温馨终究只是短暂,数日之后,蛮族百万大军兵临城下,而洛安一方,除去慕寒所率十万精锐与宋国二十万大军再加上以一敌十的三万高手联军之外,齐国二十万大军也于昨日赶至,如今洛安兵力已不下六十万,即便蛮军不顾一切地发动进攻,光凭人数也足以有一战之力,况且如今的洛安,在新皇包宏这位大名鼎鼎的大楚神断的改造之下,早已成为了一座坚不可摧的钢铁堡垒,更不用说其余三国的援军正在火速赶来,无论从哪种角度来看,七国一方都稳稳占据上风。兵法有云:“守城之道,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攻也。”也就是说,在面对敌人气势汹汹来犯的时候,无需惊慌,周密部署,积极防御,方是王道,而这一点对于熟读兵法并且喜欢将所学知识灵活运用的包宏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难事,虽然因为时间上的严重限制,包宏根本来不及将守城之道发挥到极致,然而善守之人,敌不知所攻,非独为城高池深、卒强粮足而已,必在乎智虑周密,计谋百变,或彼不来攻而我守,或彼不挑战而我击,或多方以谋彼师,或屡出以疲彼师,或彼求斗而我不出,或彼欲去而惧我袭。一座城池的防御体系强大与否,除却城池本身的建设因素外,还与所处的地理环境有着极其紧密的关系,而洛安作为楚国都城,自古以来便是繁华之地,既然是一座贸易之都,自然也就不太符合兵法上所说的“城有不可攻”这一优越守势,然而这并不妨碍包宏将它改造得固若金汤,首先,为了对付蛮军最为骁勇的铁骑军团,于城外的护城壕外布下大量陷阱,铁蒺藜、鹿角木、陷马坑、拒马枪…其次,倾全城之下疯狂铸造各类防守武器,擂具、狼牙拍、铁撞木,飞炬、塞门刀车……后科远科方孙恨战月孙地球这自然是为了对付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攀爬攻城的城头防守,其中,擂具是在一根巨大的木柱上钉上尖锐的逆须钉,然后通过投掷来杀敌,因为城中资源稀缺,包宏便命人找来大量木擂作为替代品,而狼牙拍则与擂具功能相似,在敌军攻城时,守城士兵用两组绳子将拍面举起与城墙垂直,待到敌军攀爬到拍面下方时,突然放下,以产生最致命的杀伤力,铁撞木和飞炬主要用来摧毁敌人云梯,至于塞门刀车则是在城门被攻破时用于堵塞城的守城器械,前刀壁上装有二十四把钢刀,使用时将车推至城门缺口处,既可杀伤敌人,又可挡住敌方的矢、石,令对方难以攀援,乃是城门失守时最为有用的救急兵器。最后,为了应付蛮军的火攻与石攻,包宏命人用麻绳紧密编成细密的软帘,然后在其表面涂泥浆层防火并悬挂于城墙之外,以防护墙垛不被飞石、烈火所破。如此一来,可谓是万事俱备,就等着蛮军不知死活地一举来攻城了,到时侯,包宏的这些精心布置定可大放异彩,这是所有人都不会怀疑的事,然而这一次所担任主帅的蛮族青痕王子却绝非等闲之辈,他看出了洛安众人准备周全,并没有贸然指挥大军发动进攻,而是命大军在距离城门数里之外的地方安营扎寨,显然在短时间内没有任何攻城的迹象,这让洛安众人在失望的同时也暗自松了口气,毕竟单从大局来看,蛮军越晚进攻对于自己一方也就越有利,一旦拖延至七国兵马全部聚齐,纵使蛮族拥有百万雄师又有何惧?!然而相比于人族与蛮族双方的战意高昂,孤星这位名义上的人族同时又拥有着魔主身份的魔族可谓两头为难,长达千年的种族之战,彼此早已深恶痛绝,又岂是人力所能化解的,眼看着战争就要一触即发,孤星无奈之下只好将魔主令持在手中,犹豫再三问向若兰道:“若兰,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蛮族曾经属于魔族附庸,那么我若是以此令bi他们退兵,是否可行?”却听若兰一声冷笑道:“蛮族的确为我族附庸不假,不过那是千年之前,先不说你当年贸然进军天界致使蛮族也遭受池鱼之殃,蛮族是否记恨在心,如今的蛮族与他们心性纯良的先祖也截然相反,已经成为了一个只知道复仇与杀戮的种族,你以为他们还会对你言听计从么?”孤星顿时沉默了,若兰说得不无道理,若是他手持魔主令站在蛮军面前,怕是在下一刻就会被暴动的蛮军给乱刀分尸吧?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现在的蛮族或许连魔族都已经遗忘,更何况是他这位曾经的魔族之主,而且即便还有些记忆,也未必会对他俯首陈臣,反而把他当成仇人的几率更大一些,毕竟当年那场仙魔大战,将夜作为当时的魔族之主,是一手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那我到底该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双方互相残杀吗!”孤星愤怒地一拳捶在墙上,不甘心地吼道。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的若兰,在这一刻神情亦有些恍惚道:“这是人族与蛮族的宿命之战,又岂是你能阻止得了的?”“归根结底,还是怪我没用,如果我能拥有魔主那样强大的力量,宿命又如何,照样能一力破之!”孤星发泄过后,无力地跪在地上,发丝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显得极为颓废。谁知若兰闻言却不屑地发出一声冷笑道:“宿命若是当真有这么容易打破,当年的你又岂会殒落?”见他怔住,若兰不由轻叹一声,道:“呆子,如果今日兵临城下的是魔族,你又该如何抉择呢?”孤星顿时沉默下去,下意识地把手中残月握得极紧,苦涩地说道:“我…不知道…”若兰顿时转过身来,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