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的声音,如同索魂的铁钩,又似夺命的利刃,轻轻的搁在林耀的喉口,却是带着强大而无法想象的力量。
恐惧?诧异?惊愕?
林耀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感受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一直不停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脏,此时,彻底的平静下来了。
心跳的加速,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怖,如今,未知已经化为已知,那么,自然没有必要在恐怖了。
因为,此时的恐惧,依然转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对于眼前这人的恐惧!
林耀眼前的,自然是祁闲。
“那一块,在你的手上?”林耀问道。
祁闲笑着点了点头,道,“说实话,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似你这般人物,会丝毫不知道这东西少了一块。”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并非是你不知道,并非是你看不出来,而是,你根本不敢去看。”祁闲道。
在宣行岛上,祁闲可以很明确的发现,林耀对于自己的来袭,丝毫没有预料到这“钥匙”上去。
便好似,将祁闲当成真正的为了那万辰岛和紫西岛报仇,单纯的为了宝藏而来的一般。林耀丝毫没有想过,祁闲的身上,也有着一块碎片。
直到方才,隐藏在这海底之下的祁闲,感觉到林耀那般模样,这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没有猜到祁闲身上有碎块。
而是,他根本不知道有着其余碎块的存在!
“说来也是,这可是一份不知道有多么强大的宝藏,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便将钥匙放在手里玩耍?若是弄坏了怎么办?”
看着林耀一脸愤恨的样子,祁闲想到。
的确,除非是祁闲这般,见过各种神秘的异宝,见过强大世界之人。
又或者是如同文辛程那般,看破世事,心静如水之人。
又有几人,可以忍受住这宝藏的诱惑?
更何况,林耀也不过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罢了,能够耐着信子,一点点的搜集这钥匙,便已经是相当可贵之事了。
若非万辰岛的国主,将这碎片藏得如此只好,谁会想到,竟然有一块钥匙碎片,不在掌控之中?
“可是,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林耀问道。
明明已经在外边布下了如此大阵,明明已经有了如此严密的防御,为什么,祁闲还能够进来?
林耀,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了。
祁闲自然不会不满足他这一点小小的要求,于是,他笑道,“谁告诉你,我是从外边进来的?谁规定,我一定要从你这阵术的外界进来?”
林耀的眉头已然挑了起来,双眼不停的跳动着,惊讶的张大嘴巴,迟迟说不出话来。
不过,即便是他不说话,祁闲也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没错,我,可是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的。”祁闲笑道。
“在你来之前,便在这里等着你,看着你一点一点的布置,看着你得意的大笑,看着你,画下那扇大门,看着你,摸索着拼接钥匙……”
“不要说了!”
红着双眼,林耀大声叫道,悲泣的声音,好似惨叫的野兽一般,惨痛而又悲凉。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要到这里来?为什么你能够躲过我的视线,在这里躲藏,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抢夺这里的一切!”瞪着祁闲,林耀叫喊道。
祁闲微微一愣,随后依然一脸笑容的说道,“你的问题太多了,多到,我有些不想回答了。”
抬头看了看,这天空之中,不停鸣闪,不停嘶吼的雷电,祁闲笑道,“不过,似乎和你费点话也没有什么不好。”
“从万辰岛开始,我便在想,你到底是凭什么知道这里有宝藏,凭什么,知道这里有着超过亿万妖虫价值的宝藏的。”
“说实话,我真的很难想明白这件事。”
“这里的虫修,显然都和我一眼,是刚刚到来不久的外来者。但是,为什么一个刚刚到来没几天的人,会知道这里的事情呢?”
指了指林耀手中的地图,祁闲笑道,“除了掌握一份更加机密的宝物,还有什么可能呢?”
“在紫西岛上,我没有发现那些东西,一来,我没有想到这些东西的存在,二来,我着实不知道那紫西岛的国主,会将自己的东xi zang在什么地方。”
“但是,宣行岛就不一样了,一个会为了自己喜爱的女子,连命都不要的国主,最有可能将自己的珍宝,藏在什么地方呢?”
祁闲手一挥,取出一卷画册。
“当然是,那个女子的居所了!”
哗啦!
随风而散,这画卷瞬间铺散而来,画面,清晰的在这灰暗的天空之下,呈现在林耀的眼前!
四座隐隐对视的小岛,包围着一个巨大的海域,在海域的z,赫然是一片漆黑的礁石。
而在这礁石之上,一道小小的阵纹,仔细而清晰的刻画着,伴随着一道道神秘的符文,给这海域,增加了一份奇异之se。
这画卷,和林耀手中的地图,竟是一模一样的!
“这片海域之中,可没有虫修,也没有阵术师的存在,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这画卷之上画着的是什么。”
“但是,他们可不笨,既然这东西看不懂,那么,就定然不是什么平凡之物,将他收藏下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对于一群可以将这‘钥匙’分开保存的岛屿,你以为这地图只有一份吗?”
随手一抛,让这j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