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丛被从内部破开,一双干枯的手掌伸了出来,这干枯的双手把荆棘向着两边拨开,一个人影就已经露了出来。
枯黄的头发,满是褶皱的脸庞,深深向内凹进去的双眼,眼睛却不是普通的颜色,而是猩红一片。一身满是破洞的麻衣紧裹在身上,宽大的麻衣套在身上,更显得原本就消瘦的身材更加消瘦了。
似是一个开端一般,随着这个鬼物排开荆棘出现,周围的荆棘丛中也是不停地有鬼物出来。一个接着一个的鬼物不断从荆棘丛中出来,向着村子的门口靠近,渐渐聚拢在了一起。
这些鬼物虽然速度不快,可能是因为惧怕金刚经所形成的气场的缘故,但是哪怕速度再慢,这荆棘丛和村口的距离也有限,渐渐地鬼物已经在村口聚集到了一起。这些鬼物男女老少都有,样貌更是千奇百怪,但是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一身衣衫破烂,仿佛是一群叫花子一样。
看着村口前那人头耸动的场景,黑压压的一片,这些鬼物却是起码要有五六百开外。
在前头的鬼物忽然身上就是一阵黑烟冒出,想来却是已经触碰了气场,一时间黑烟弥漫,腥臭之气更是直往鼻子里钻。
正在念诵经文的村民之中忽然出现了一股骚动,却是这些鬼物依然被村民看到了,不过这股骚动却是刚刚出现就已经被制止了,却是因为此时村长正向着村民不停挥舞着手中的拐杖。
本来普通人是很难看到鬼物的,因为鬼物本就是无形无质的存在,肉眼凡胎有哪里可以看得到呢。但是此时的情况却是有些异常,以为此时虽说是白天,但是天空之中的太阳已经被乌云给遮盖住了,而太阳投向大地的至阳之气就被阻断了。而且这满天乌云的天气已经有些日子了,连续几天太阳都没有往大地投射至阳之气,所以这大地上所残余的却是不多了。
本来这些都还没有什么,只是天地间太阳所投下的之阳之气没有了而已,但是偏偏之前那阴风老人却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整个村子弥漫着阴气。如此一来,在这浓厚的阴气下,鬼物的身形却是已经能被普通人所看到。
鬼物不断向着我们靠近,却是根本就不顾及气场对自身形成的伤害,哪怕真的有鬼物想要后退,却也是被后面的鬼物拥簇着向前。
和气场接触的鬼物全身都在冒着黑烟,并且还不时的从这群鬼物之中传出来阵阵的痛苦哀嚎声,而鬼物的脸上更是满连都带着痛苦的神色。只是虽然如此,行走间虽然缓慢,但是这些鬼物却是依旧没有一丝后退。
随着鬼物们不怕死地撞击下,金刚经所形成的气场却是不断受到侵蚀,外围的光圈的颜色已经开始变得淡薄了起来,而照如此情形下去,这气场被鬼物完全侵蚀摧毁也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看着越来越暗淡的光圈,我不由地紧张万分,这气场一旦被摧毁,那么迎接我们这些人的,就将是这近千的鬼物,以及那暗藏在这些鬼物背后,依旧没有现身的阴风老人。
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要知道我们现在还能够抵挡这些鬼物,全是依赖着着金刚经所形成的气场。看着这些还在不断冲击着气场的鬼物,我不由地头皮一阵发麻。
“胖墩,还有多少对付鬼物的灵符?”我赶紧向着胖墩喊道。
“师兄,只有七张了。”
“什么?只有七张了?”听到胖墩的话,我就是一惊。
“本来咱们的灵符就不多了,给每户村民都贴上了一张,只剩下八张,就加上之前对付荆棘用掉了一张,却是只剩下七张了。”胖墩赶紧向我解释了一番,并且顺手就把仅剩的灵符递给了我。
“胖墩,把手伸过来。”接过胖墩的递过来的灵符,我却是又向着胖墩喊道。
“师兄,你要做什么?”
“让你伸过来就伸过来,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一把就抓住了胖墩伸过来的手,我就死死捏住。
“这些灵符就算威力不小,但是毕竟数量有限,所以需要增加一下这些灵符的威力。我已经受伤了还没恢复,体内的阳气却是不足了,你也是不漏之身,我准备用你的血来加强一下这些灵符的威力。等一下忍着点,我准备刺你的中指放血。”我却是赶紧向着胖墩解释道。
鬼物最怕至阳至刚的东西,如朱砂等等,这些东西对付鬼物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人身上却是也有这样的东西的。
那就是人处在不漏之身时的血液,不漏者即是精不漏。《黄庭经》就曾对其有记载:“结精育胞化生身,留胎止精可长生。”这不漏之身只是道书之上的说法,按照通俗一些的说法就是童子身。
本来我的血也是可以的,但是却是因为身体内部的伤势已经不清,所以导致了气血之中的阳气的不足,就算使用我的血液,却也是收效甚微。
但是胖墩却不一样,他本就是不漏之身,再加上他也是修行中人,更是勤练体术,所以他的气血之中的阳气却是十分充足,用来给对付鬼物的灵符增加威力却是再好不过。
此时已是危机关头,我也没有再多浪费时间,拿出法剑就朝着胖墩的中指划去,顿时嫣红的鲜血就从胖墩的手指头流出。我赶紧把这仅剩的几张灵符凑了上去。
这人的身体之中要说哪里的气血阳气最旺,却是首推心头,心头热血这个说法却也不是乱说的。而次之的就要到舌尖所在,着舌尖的血液阳气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