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以前侦查连里私下流行的传说,任小森心里一喜,看来,连长就是崂山道士的徒弟,连搬运**都会。
这传说罗二也听到点风声,不过原先他是死活不会承认,先现在不一样了,有了那十里之地,谁还能把自己拉出去审问,先问问咱手里的家伙答应不。
眯起眼睛,罗二从门缝里往外瞄了几眼,“小森,记得管住自己的嘴,不该说的不说,明白不?”言语很温和,但话里的寒意却让任小森从头皮一直麻到了脚后跟。
“放心吧二哥,该说的我也不说,”他的话把罗二一下给逗乐了。
“走吧,今晚的任务很重,有你累的,”说完,罗二戴上雨帽,开门出去。
江华岛是一个倒三角形狭长的岛屿,全岛上占地最大的,就是那个可以同时起降的跑道,机棚、油料、指挥塔建在岛的南侧,那里,还有一个军用码头。跑道的西面,还有一排高大的机棚,全数大门紧锁,就连刚才驶出卡车的那个大门,也很快紧闭。而罗二所在的雷达站,正正在岛屿的最高处,也就是北端。
旁道的两旁,一处处炮口高昂的阵地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安生多时的美军,确实是外紧内松,高射炮阵地上连个哨兵也敢去找地避雨。
眼下,罗二正赶往那个码头,自己就两个人,再怎么掩饰,早晚也会被发现,破坏掉码头能争取不少时间。
脚下的路是一条小道,踩上去满脚的泥巴,罗二费力地走了一会,干脆亮起手电,也能走快一些。
走到一处军营门口,耳边已经能听见海浪的轰鸣声,罗二脚步不停,直冲冲向前快走;“嘿,干什么的,口令?”一道手电光,猛然间照在了罗二脸上。
脚步不停,罗二反手把手电也照了过去,“雷达站的,”说话间,他距离这个敬业的哨兵,不足三十米了。
“雷达站的也要口令,”哨兵话没说完,一道寒光闪过,将近一尺长的刺刀,噗地扎穿了咽喉;哨兵身子一晃,嘴里咯咯地呜咽了几下,手上的枪已经落在了地上。
几步跨了上去,罗二扶住哨兵,挥手间把垂死的哨兵,不带浪费地收入了护腕;一旁昏睡沉沉的五名士兵,须臾间也没了踪影。
一番搜刮,罗二刮地皮般的速度,让任小森目瞪口呆,暗暗赞叹一声,赶忙持枪警戒。
又是两挺重机枪、四把冲锋枪进账,罗二那空荡荡的护腕里,渐渐增多的存货,让他心里踏实了不少。
看看左手腕,那护腕上的鲜血开始凝固,罗二无奈地再次自残,飞快地冲进军营,他要赶时间。
第一次,罗二感到自己就象夜里的梦魇,在不住地收割生命,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还好,这些士兵是敌对阵营的成员,自己收起来没有任何魔障。
当护腕热的发烫,军营里连呼噜声都没有了,罗二这才心满意足地跑了出来,他的腰里,斜斜插着一把大口径的柯尔特左轮手枪,这可是美军中尉军官们的挚爱。
一具具**在护腕里爆裂,化成点点的能量,加固护腕的同时,把护腕的空间,又扩大到了三十立方,仔细看去,罗二欢喜的心脏嘣蹦乱跳,脸上也是热的通红。
离开寂静的军营,罗二带着任小森,趴在了码头旁的火炮阵地旁,两门105榴弹炮,还有数百发弹药,被他毫不客气地装进了腰包。
至于阵地上的士兵,增加了护腕空间罢了。
趴在泥泞的草地上,罗二心里的不安越发明显,敌人不是傻子,随便到一处工事里,发现异常的话,那警报可就拉响了。
码头上,大雨如注,一盏明晃晃的防雨灯,在雨中也是昏暗了不少,以至于十几名持枪的士兵,纷纷亮着手电,大声督促着。
纷乱的灯光下,八名衣衫褴褛的汉子,各自从一艘摇摆不定的炮艇上,扛起一个个绿色的箱子,亢奋地踩过跳板,快速上岸,把箱子装上卡车,再返身继续搬运。
望远镜里,罗二能看出来,这八个人已经是瘦的几乎变了形,但他们身上的那股子干劲,简直出乎意料。
“二哥,我咋看都觉得不对劲,”偷窥了罗二的一点机密,虽然不知道罗二能把活人转化成恐怖的能量,任小森也觉得,自己是二哥的嫡系了,那叫声二哥是理所应当的了。
“应该是战俘,”脑子里灵光一闪,罗二意识到,这个岛上,不是那么简单了。耳边,从呼呼的海风里,隐隐听见轻微的铁链声,罗二才醒悟过来,那八个人脚腕上细黑的玩意,是所谓的镣铐。
也不在意任小森的称呼,罗二皱起眉头,又看了会,正要说话,“吐吐吐”,远处的雷达站,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枪声,随即,“呜、呜”尖利的警报声,在四下里想起。
完了,还没找到美军的仓库,刚捡到些蚊子肉,就被发现了,罗二拍拍任小森的肩膀,向通向码头的公路爬去。
这是一段上坡路,坡度将近三十度,罗二也就指望下面码头上的那辆卡车了。
警报想起,码头上的炮艇,高效率地亮起了两盏大功率探照灯,把不大的码头照的雪亮;紧握枪支的士兵,大声吆喝着把八个战俘,推搡赶上卡车,急吼吼发动了车子。
当先一辆中型吉普,一挺子弹上膛的机枪,在四下晃动枪口,四名士兵驾驶吉普车飞快地冲了过去,溅起大股的泥水把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