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号驶出军港,凯利从驾驶室匆匆跑过来,“老板,我们需要坐标方位?”
拿下耳机,罗二迷茫地看了一眼凯利,“什么坐标,你找那片礁石就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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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说,不但凯利,就是身边的张卓文,也是大脑一昏,上帝啊,这是大海里,晚上去找礁石?要知道,那里还有没清干净的水雷呢。
还好,凯利也是老探员了,没有被罗二的话气糊涂了,“老板,你和罗家山继续联系,每分钟联系一下,哪怕是聊几句也行。”
说完,瞟了一眼罗二的电台频扭,凯利熟练地打开另一部电台,他现在要和站里联系,取得上次接头的经纬度坐标;“啪啪啪”,一连串的开关扳动,凯利面前一溜红色的指示灯亮起。
作为电讯专家,凯利好容易在老板面前显摆一次,动作也夸张了不少,很是专业。
“他这是干嘛呢?”罗二就算不懂,也能看出来,凯利是在操作仪器,嗯,很精密的那种。
“那是电讯侦测位仪,测出罗家山电台的方位,再加上站里提供的坐标,基本就能推算出你们上船的位置。”张卓文简单的解释,让罗二恍然大悟。
什么交叉定位他不清楚,但也明白了,老美的海上测向技术,已经很厉害了;眼睛在通讯室里来回巡视着,罗二这才发现,这里的机器很多他不认识,红的、绿的几十盏小灯,在不停地闪烁着。
或许,大力他们就缺这个,摩挲着下巴,罗二开始打起了坏主意,以后或许能想想办法。
罗家山的朴姬善,对罗二的回归,那是异常的欢喜,接到罗二的电讯后。每隔60秒,就发来简短的电文,凯利也不断地用内部电话。向约瑟夫船长通报方位。
一小时后,凯利告诉罗二,不需要他再联系了,罗家山基本方位。已经算出来了;接下来,就是凯利忙碌的时间了。
至于罗二,早拉着张卓文,满船地前后胡乱溜达,让他不满的是。船上好些地方,张卓文也不能去,他就更别想了。有了张卓文的伴随,船上的船员,也没有时时看着罗二。
看看身边没有其他人,“卓文,这船不简单呐,”罗二低声说道。
“嘿嘿。老板。你算是坑了凯利一回,把人家的科研船,当成货船了。”凯利偷笑着说,尽管他也不明白这船的价值,但岸上那些防守的陆战队大兵,已经说明了问题。
“屁的科研船。谁知道想干嘛,不想了。到了罗家山,我请你喝酒。正宗的东北烧刀子。”自己的房间里,还有几瓶高度酒,那可是他不远千里从国内带来的,喝一口能烧死人的那种。**(..)
“行啊,”张卓文人不大,也算是喝酒的老行家了。
俩人说着,来到了后甲板,这里是罗二的杂货点,堆得山一样的各种日用物资,被帆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却也挡不住一股股酱油醋的味道;“别是洒了,”罗二很不放心,回头看看,船上的船员都在舱里,没人跟着。
拔出腰间的刺刀,“卓文,赶紧隔断绳子,”刀锋挥动,一根根固定在船上拇指粗的绳索,嘣蹦断开;张卓文也不多问,取出腰里的匕首,绕着货物麻利地割着绳索。
不大一会,船两边固定货物的几十股绳子,全数割断了;“不对,那里是什么?”罗二刺刀入鞘,疑惑地看着远处的海上,那里,一盏猩红的小灯,在不住地闪烁着。
“哦,那是避航灯,可能是有礁石暗流什么的,”张卓文仔细地看了看,给罗二解释道。
“是这样,那就没问题了,”罗二领导一样地点点头,“走,回去睡觉。”海风还是蛮大的,待在甲板上冻的够呛。
“好,”张卓文应了一声,再回头,空荡荡的甲板,吓得他一个哆嗦,妈呀,这又是魔术?
罗二好笑地拉着发愣的张卓文,回到了休息的舱室,这里,是他们暂时的宿舍。
本来,罗二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但让他一件一件去搬运那些大缸什么的,他才懒得去干,干脆改了主意。
罗二睡觉去了,张卓文自然随身跟随。通讯室里的凯利,还在认真地守着仪器;而那些紧锁的舱室里,灯火通明,六名“科研人员”,盯着面前一台台扫描仪,把这片海域的地形地貌,详细地记录在案。
大马力的“海豚”号,开始进入南北朝韩海上分界海域,锐利船艏,劈开起伏的海浪,斜斜向朝鲜江华湾北驶去。
掩饰了模样的军用船只,可不是那货轮能比的,七个小时后,罗二被凯利叫醒了,“老板,已经接近了上次接头地点。”
闻言,罗二霍然起身,迷糊的眼睛,猛然清亮,“确定了?”
“是的,不会错,”凯利笑着点点头,他刚才特意去了雷达室,那片露出海面的礁石,已经被发现了。
站在甲板上,船桅上的探照灯,隐隐照在一海里外的那片礁石上,罗二笑着拍拍大胡子船长的肩膀,“约瑟夫船长,谢谢你路上的关照,再见了。”
“上帝,别让我再看见他们,”叼着烟斗的船长,古怪地和罗二握手告别,他已经发现后甲板上的那些物资,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下船,蹬上一艘橡皮艇,张卓文早早发动了电机,凯利穿着橘红色的救生衣,拉住了上艇的罗二。“还是约瑟夫爽快,你看看,三个救生衣,一个橡皮艇,全送给咱们了。”罗二向大船上挥着手,嘴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