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运输机轰鸣着在平壤郊区的机场落下;一身普通人民军制服的罗二,给机场守卫亮出证件,施施然离去。
比起海参崴,朝鲜这里已经有了淡淡的春意,四周的山上,点点小花冒出了粉色的花骨朵,温度也明显高了不少。.
拿出一盒骆驼烟,罗二站在公路上,搭了一辆南下的卡车,下午回到了罗家山。
小山上,那呼啦啦的罗字旗,让罗二心神荡漾。
静静地站在小溪边,根本不在意那几个躲躲闪闪的监视士兵,罗二被眼前庞大的建筑,惊得目瞪口呆。
虽然海边这座城堡式的建筑物,刚刚有了雏形,但那厚达三米的外墙,还是把没见过大世面的他,一下给唬住了。
“这哪是城堡呐,分明就是一颗大钉子,”呐呐苦笑着,罗二箭步跳过了小溪;外面难怪又有了游动的士兵,你这么大的目标,人家能不怀疑嘛。
好在,他的进入,没有人还阻挡,要不然又是一番口舌。
还没跳过铁丝网,皮毛发亮的大灰,急匆匆在小山上露出了脑袋,嗷嗷几声嚎叫,扑里扑腾地冲了过来;它这动静,马上惊动了巡逻的保安队。
当王猛带着几名持枪的保安,飞快地跑过来时,远远看见罗二已经和大灰打闹在了一起;“老板,你可回来了,”脑门油亮的王猛,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他这一喊,身后的几名保安队员。自觉地关上了步枪的保险,笑嘻嘻地站到了原地,不再上前凑热闹。
使劲地揉揉大灰的脑袋,罗二笑呵呵地站起来。“王猛,家里还好吧。”
虽然不明白老板为啥翻进来,王猛也没细问,“还好,就是这几天来的船多了,保安队都要出人运材料。”
“瞧瞧这城堡,材料能不多嘛?”罗二无奈地哼了一声,带着大灰上了小山。“晚上,把哥几个都叫来开会,有好酒喝,”这一声飘过来。王猛直接就乐了,大声地应着。
进了山上的院子,大灰叼着罗二赏的大块牛肉,自觉自愿地趴在了大门口;悄悄地进屋脱鞋,一撂里间的厚布门帘。罗二不由得心里一热。
暖暖的火炕上,朴姬善靠在松软的棉被上,笑吟吟地听着罗玲念书,好像是什么国外的位上了年纪的大嫂。坐在火炕的另一头,正静静地缝着衣服。
宽大的玻璃窗。把屋外散淡的阳光,斜斜照在火炕上。这一切,显得那么咸淡舒心。
“嘿嘿,阿善,罗灵,我回来了,”把背包丢在脚下,罗二脱去身上厚重的大衣,搓着冰凉的大手,几步上前,盘坐在暖洋洋的火炕上。
罗二突然转回,让两个花一样的女人,惊喜万分;扶着高跷的肚子,朴姬善的眼里,灿烂温馨。
罗灵也涨红了桃花脸,赶忙放下手里的书,晃着纤细的腰肢,起身给老板打热水去了。
笑着冲过那个大嫂点点头,罗二挪过身,把朴姬善抱在了怀里,“你俩都好吧,”他说的你俩,指的可是阿善和肚子里的孩子。
“好着呢,就是担心你,”柔柔的一句话,说不尽几天来的相思,脸上焕发着暖意的朴姬善,水一样缩在了罗二的怀里。炕那边的大嫂,笑着收拾好东西,出去了,不作灯泡的自觉她还是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罗二腆着脸,把冰凉的嘴唇,贴在了朴姬善柔嫩的红唇上,但是,他下一步的大手,让阿善酥软的小手,直接握住了。
“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了,”生怕罗二莽撞的朴姬善,松开罗二的嘴巴,小声嘀咕着,娇弱的摸样,让罗二立马清醒过来,讪讪地抱住了她。
紧靠在一起,两个人靠在火炕上,低声地念叨着分开来各自的事情,罗二也只是捡好听的说。
门口,罗灵端着一盆热水,听着里面的轻笑声,犹豫着没敢进去,只能在清冷的外间,默不作声地等着。
许久,里面才传来罗二的声音,“罗灵,进来吧,”
接过热毛巾的时候,罗二的手指碰在了罗灵冰凉的手背上,眉间微微一虞,没有吭声;刚进屋时,他就发现,罗灵的眼眉间,有着点点的得意,这丫头不甘局下的心思,他一目了然。
但是,通房丫鬟还没过关呐,就想着往上跑,上下不分,乱规矩的事罗二见不得。
是什么人,就得看清自己的位置,一脑门大男子思想的罗二,根本不给罗灵好脸色,“行了,下去准备晚饭吧,”把毛巾丢进水盆里,罗二淡淡地说道。
“好的,”受气小媳妇般的,罗灵乖乖地端着水盆,退了出去。
“你呀,罗灵一个小女孩,得照顾着点,”伸出葱白的食指,朴姬善点着罗二的脑门,“我能看出来,她是个好女孩。”
好女孩?好特工吧,罗二点点头,没有多说,他可不愿让阿善操太多的心。但是,他没意识到,阿善的话里,有了认可罗灵的意思。
抱着慵懒的朴姬善,罗二小睡了一会,睡得时间不长,但很是踏实。
晚饭后,发电机轰鸣,几盏明亮的灯泡再次耀眼,朴姬善被罗灵搀扶着去了客房,她现在和罗灵成了好姐妹,也受不了乌烟瘴气的热闹。
约好似的,前后脚,林涛、孙小虎、王猛、王林、任小森、熊德志,还有张卓文,乱哄哄盘坐在火炕上。
现今,林涛带队的本事,让王猛他们这些兵都服了气,就连孙小虎也是侦查悍兵,罗二的侦查连里,没一个省油的灯。
加上老兵们的家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