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些还没经过几天系统训练的新兵,罗二自有自己的考虑,不说训练的时间能不能保证,就是要这些新兵彻底融入步兵营,他也的带上他们。
时间,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坐镇,眼看着这些新兵成熟起来。
尤其郁闷的是,那些被收拢来的华人们,竟然没有一个青壮能通过新兵选拔,不得不说,山里人的彪悍体质,远不是平原上民夫能比的。
但是,有了这些他加禄人新兵的加入,最起码这次行动,不用去找摩洛人向导了;被别人引着鼻子前进,罗二还是很警觉的。
午夜,卡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四个多小时候,停驻在距离比塔利以西六公里处的山坳里,这里大片的雨林,足以把三辆卡车严实地隐藏起来。
警卫排战士,还有四十名他加禄人新兵,匆匆跳下车,按照张卓文副官的命令,把头上那显眼的钢盔,摘下丢进车厢。
“快,赶紧包上头巾,”在低声的严令下,警卫排的大兵们,从张卓文脚下的大包里,挨个那了黑色的裹头巾,互相帮着包在头上。
有些不情不愿的新兵们,见罗二这个恐怖的长官,也在一旁包着头巾,不得不上前,每人领了头巾,把脑袋上染得赤红发绿的头发,惋惜地包扎起来;让他们安慰的是,自己脸上各式刺青,还能暴漏在外面,那可是勇气的象征。
这些新兵。罗二并没有给他们配备武器,只是每人一把锋利的m4刺刀,还有他们熟悉的弯头砍刀。
当地人带路,就是利索,八十来人的队伍,穿行在阴凉潮湿的密林中,脚下几乎看不出痕迹的小道。两个打起手电的他加禄人,低声交谈着,很快确认了前进的道路。
清晨三点。翻过七八个小山的队伍,终于爬上一座八十米高的山岭,往下看去。黑乎乎一片,耳边只有隐隐的枪声。
“报告长官,下面穿过树林,再走半顿饭的时间,就是比塔利,”说着拗口的英语,身材矮小的向导,恭敬地对罗二说道。
拍拍向导的肩膀,罗二轻轻笑道,“土狗。辛苦了,”顺手,把半盒香烟塞在他的手里,“别让其他人看见。”
“嘿嘿,是。长官,”露着焦黄的大牙,名叫土狗的向导,手上一缩,香烟进了怀里,眼睛里对罗二惊恐。渐渐消散了不少。
要说罗二对他加禄人村落造成的恐惧,还是他们自己人传出来的,虽然也有人眼不见为虚,但那把插在石壁上的刺刀,却是现在还没人能拔出来。
张卓文带着周排长,自去安排警戒,新兵们也安顿在了山背面;罗二坐在松树下的大石上,闭目休息。
到了白天,他还的细细看看菲军和摩洛人的争斗,是不是到了要自己相帮的地步,要知道,兵不厌诈的各种手段,一步看错,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看看护腕空间里,那蓝莹莹的药匣,罗二忍不住了,十二米摄取生命的绝对距离,扩展开来的诱惑,没人能经受的住。
八十个蓝色药匣,被他快速地提取,送入自己的心脏;他隐隐发现,药匣只有送进心脏,才会被短时间吸收,浑身忍受的痛苦感,也相对缓和些。
紧闭双眼,面色平淡的罗二,脸上的肌肉开始不断地抽搐,过电一样的酥麻,瞬间破碎了他体内的强悍,大股潮水般涌来的能量,粗暴地揉进了每一粒细胞;饶是他习惯了由内而外的撕裂感,也是忍不住低哼一声。
一颗颗粘稠的汗水,不断从皮肤里冒出,顺着发间、额头、脸颊流下,浸透了身上的卡其布制服。
一个小时候,浑身湿透的罗二,终于起身,脚下大石上留下一处湿漉漉的坐印。
黑暗中,睁开眼睛的罗二,眼中一闪而过的红光,让不远处的张卓文,心脏咚咚几声狂跳,他几乎可以确定,老板根本就不是普通高手,甚至,眼仁猛地一缩,张卓文浑身冰凉。
罗二随意飘来的一眼,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吐气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丝毫不敢动弹;要知道,他现在就站在罗二身侧不到五米。
“小张,我去洗个澡,马上回来,”罗二淡淡的声音,还在张卓文耳边萦绕,人影却消失在密林中。
张卓文对自己的窥探,罗二早有发觉,但他要的是能干活的手下,心里怎么想他也不在意。
两里地外的一处水潭,一道身影闪现,“噗通”,连衣服也来不及扒掉,罗二已经跳了下去;热乎乎的活物下来,水潭里巨量的水蚂蝗,呼呼地围了上来,又像是被蛰了一样,密密麻麻退出十二米,不甘地围起了一个大圈。
坐在半人深的水边,罗二把脑袋扎在水里,狠狠地晃了几晃,这才痛快地仰面朝天,惬意地吐出一股水线;“爽啊,刚才差点就蒸熟了,”
屡教不改的罗二,每每是在痛苦之后,才后悔那么两三天,之后就剩下对提升实力的贪婪,贪婪的不惜一切。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霸道,别人的容忍,都来源于自身的实力,冷酷的手段,不过是表面掩饰罢了;如果他滑落成了一个平庸的兵头,那么陨落是随时的。
视野里,那水面下大团肉呼呼的蚂蝗,让罗二暗暗一惊,还是十二米,丝毫不见割收范围的扩展,咋回事?那些药匣不会浪费了吧?
脑海里的精神波动,缓缓呈环状散发开来,五百米的极限距离,让他脸上苦涩不堪;“我就知道,这个莫名奇妙的护腕,老是犯病。大起大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