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导船停止了前进,把船头的探照灯扫向灯塔,雪白的光柱罩在了嘿咚咚的灯塔上;在引导船后面300米处,跟着的614号人员运输船,也缓缓地停了下来。
航道上的灯塔竟然灭灯了,这一消息被引导船很快上报给了港口的美国官员,请求指示。
“懒鬼,赶快去灯塔处理,把灯点着。”电台里哇哇的叫骂声,惊得引导船上的南韩船长一头大汗,转头呵斥着手下,赶紧靠岸去灯塔,务必马上点亮灯塔。
于是,引导船上的信号员,打出卡达卡达的信号灯光,告诉后面的运输舰,暂时等待。随后,引导船一个调头,慢慢地靠了岸。
冬天的海上,尽管是在航道里,海风也是潮冷的槮人;于是,运输舰上的船员、军官,接到舰长的命令,无聊地待在各自的岗位上,没人跑到甲板上吹凉风。
西岸上,惊喜的罗二抄起蒙着红布的手电,冲着对岸划了三个圆圈;收了手电,取出一捆绳子,罗二捡起岸边的石头,绑在绳子的一头,抗在肩上,“下水”,人已经无声地游向运输舰。
“走呀”,在武蒙国的催促下,朴正勇咬着牙,脱下外衣,扔进海里,紧跟在罗二后面。
对岸的大力,看到罗二的信号,“靠,这回是过了游泳的瘾了”,一摆手,身后十三个大兵,一言不发地脱去外衣,个个咬着一把m3,先后下了水。
费这么大力气去搞武器弹药,大力很是无奈,如果有一点办法,他可不愿意在冰冷的海水里泡着。但这里是敌人的地盘,弄不好就全军覆没,他也只有按罗二的办法实施了。
来到运输舰的侧面,罗二抬头一看,黑乎乎巨大的船身,白天远看还不觉得大,现在跑到跟前,这才觉得太大了。
摸着光溜溜的船身,罗二庆幸自己听了武蒙国的建议,早早留了一手,要不现在去哪找石头。
踩着水,取下肩上的绳子,瞅准船上的栏杆,脱手甩出绑着石头的一截绳子。呼,划着弧线的石头,准确地飞越十米高的船身,绕过栏杆,几个缠绕,“当”地卡在了栏杆的死角上。
罗二身后的武蒙国,满眼的羡慕,不愧是飞刀高手,这力道掌握地相当纯熟。
扽扥绳子,罗二冲武蒙国点点头,哗地窜出水面,双手在绳子上交错爬行,脚在船身上轻点几下,人已经趴在了船弦上。
探头扫了一眼,一个翻滚,罗二上了运输舰的后甲板。宽大的后甲板上,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海风顺畅地吹着,扫过起伏的甲板。
抖抖绳子,给下面的武蒙国发出信号,罗二跑到了船的右弦,往下一看,十几个黑黑的人头,已经聚集在了船下。
肯定冻坏了,罗二嘀咕着,再取出一捆绳子,在栏杆上绑好一头,甩了下去。抬起头,冲着上面轻轻一笑,罗二闪身窜了上去。
运输舰速度减慢,让上层甲板上的玛丽脸色一紧,她知道,凭着罗二的身手,估计现在已经开始登船了。玛丽没动,她的目标太大,只能紧裹着大衣,静静地站着。
正在恍惚间,一只有力的大手,箍在了玛丽纤细的腰部,同时,冰凉的手指,搭在了她的颈骨上,“玛丽”。
罗二不敢大意,自己十几个弟兄的性命,就在自己的这几根手指上,虽然他已经确认了玛丽,但如果玛丽突然变卦,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捏昏她。大不了拼上一场,罗二的眼里闪着寒光。
轻轻转过身,玛丽靠在罗二的胸口上,虽然隔着厚厚的大衣,罗二还是感觉到了她的颤抖。“你们都来了?”玛丽轻声地问着,黑暗中,她的那份关心,让罗二松了口气。
“还要十分钟。”
“我下去等你,快点。”
“好”,罗二松开玛丽,转身向后甲板跑去,腰上的m4已经反手握在了手上。罗二不能松懈,现在玛丽要是大喊,他有把握在第一时间把m4甩向目标。杀了玛丽,罗二没想过,但是让她闭嘴,很简单。
远远地,罗二看见了大力晃着方方的大脑袋,正在奋力地拉着船下的兵们。虽然这帮侦察兵体格强悍,但在海水里一泡,要是没有人在上面拉着,也难爬上十米高的船身。
令罗二意外的是,武蒙国的脑袋很快出现在船舷边上,而且还迅速地拉上了朴正勇。看来,人不可相貌这句话没错。
在大力和罗二的帮助下,一帮浑身湿乎乎地家伙,哆嗦着爬上了甲板。
“怎么样?”大力急切地看着罗二,现在大伙的手里,除了格斗刀,只有自己身上的一颗手榴弹了。在罗二的建议下,刚才下水的时候,他已经命令手下的兵们,把大衣、外套、装备全部扔到了海里,简直是破釜沉舟地跳进水里。
“跟着我,噤声。”罗二冲武蒙国一摆头,带着大伙直奔船中央跑去。会意的武蒙国,解开栏杆上的两个绳子,抛进船尾的海里,这才拉着朴正勇,跟在队伍后面。
在玛丽的接应下,罗二一行钻进一个舱门,顺着窄窄的梯子,直接下到了运输舰的底层。
“哐当”,打开一个舱门,玛丽把罗二他们领到了巨大的散货舱室;昏暗的灯光下,满眼是一堆堆码放整齐的木箱,上面有粗大的绳索固定着。
“军火”,**的味道涌进罗二的鼻腔,他的眼睛一下眯了起来,扭头再看大力,憨厚的脸上,简直开了花,嘴都合不上了。
“蓬”,罗二往地上扔了二十个崭新的军用背包,走向高高的军火垛子;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