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边的兰花因为他说的这句话不满地哼了一声,云魔神侧头,朝兰花一笑:“你睡过的男人,自然也是你的。”
兰花的脸红了红,佯怒地朝他一瞪。
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让布善和宝露在旁边生生捏了一把冷汗。
杨翩舞眼神一转,看着金昊那欲择人而噬的表情,唯恐兰花吃亏,轻笑一声,正欲说话。
可金昊冷冷的声音却蓦地传来:“你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的?”
古门老大金昊做事向来追根究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没想到情场上亦是如此。
感觉到金昊此刻全身上下散发的冷意,宝露也觉得有些不妥。自己原本以为金昊即便对兰花有意,当着杨老爷子的面也只能先吞下这个哑巴亏,回头再做算计。她想看的便是金昊吃瘪的样,哪里想到金昊对兰花的感情竟然“澎湃”到如此旁若无人的程度。
可没等宝露给暖暖场,云魔神依旧一种在别人眼里属于“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浅笑道:“她喜欢的人是我,这便是独一无二的资格。”
金昊猛地站起身来,眼神如刀,气势翻涌。尽管他有意控制,一股蓄意而为的内力波动瞬间冲向云梓焱。
除了云梓焱依旧淡定自如,几个年轻人均色变,谁也没想到金昊竟然按捺不住,当场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茶杯突然出现在云梓焱的面前,茶杯旋动,竟神奇地将金昊的力量格挡,虽说溢出些许茶水,茶杯依旧稳稳当当的落在杨老爷子的手上。
杨老爷子朗笑出声:“你们这些个年轻人哪,居然在我老人家的面前争风吃醋起来。人老了就喜欢清静,你们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老人家可不想掺合。”
杨老爷的眼睛里看着笑意盈盈,可其中却有一丝不明意味的感慨。
看着眼前的云梓焱和兰花,老爷子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杨家宗祠外,那身材魁梧,面容坚毅的年轻男子,紧拉着一个怯生生却一样决绝的女孩,掷地有声的说:“此生我只娶然儿一人,纵灰飞烟灭,也断然不悔。”
三年后,男子独自一人归来,在宗祠外整整跪了七天六夜。苦苦哀求无果之下男子勃然动怒,以一敌五,力挫杨家五大长老,夺得雷炎刀。
手持雷炎刀,长刀一挥,划入手臂三分有余,血祭雷炎刀,剧痛之下竟纹丝不动。
“是我欠杨家的,他日若有命归来,不肖子孙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能赎清我犯下的罪过。”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男子转身离去,不再回头。
只可惜,他再也没有回来。他杨弘的亲孙儿,杨家百年来最寄予厚望的杨宗武,再也没有回来。
眼前的娃儿多了一份儒雅淡然,但那份心坚志定,在他的眼里,却与当年的杨宗武无异。
杨宗武自幼父母双亡,是他杨弘一手拉扯长大成人。杨老爷子的心里涌起淡淡的悲哀,那个曾经被他视为接班人,曾经是他杨弘一生最大骄傲的孩子,如今却渺无音讯。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怎不叫杨弘心里感慨,对云梓焱他们多了一份亲昵和维护。
杨弘出声了,金昊的脸色微赧,连忙躬身道:“金昊让老将军笑话了。”
杨弘摆摆手,和蔼地说了一句,“无妨无妨,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样子。”杨弘眼睛一眨:“老夫也年轻热血过,如何不晓得?”
看向兰花,杨弘和气地问了句:“小丫头,金昊是这里除了小舞我最了解的孩子,连他都对你上了心,说明你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好姑娘。”
兰花规规矩矩地回答:“老将军,您老人家就别取笑兰花了。”
听着杨弘的话,一侧的阴月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细细地轻哼了一声。而杨翩舞却是灿然一笑,挽住杨弘的手臂,撒娇道:“祖爷爷,兰花确实了不起,昨天晚上要不是她,我们免不了一场极为艰苦的恶战,指不定你的曾孙女我就被红岛那些混蛋给抓走了。”
杨翩舞撒娇般的一番话,打的却是为兰花造势的主意。想到阴月昨天的再三刁难,如今金昊的虎视眈眈,杨翩舞自然不愿看到毫无背景的兰花被步步紧逼,左右为难。如果自己的祖爷爷能够为兰花撑腰,那谁想动兰花都得掂量掂量一下。
杨弘如何不晓得自己这个最受宠爱的曾孙女的心思,哈哈一笑,“难得你这小丫头这么诚心诚意夸奖一个人。兰花帮了你,想怎么感谢人家那是你的事,我老头子看兰花顺不顺眼是我的事。”
听着这话,杨翩舞免不了扁了扁嘴,可随即便听到杨弘说了一句:“小兰花,你愿不愿意跟小舞一样叫我一声祖爷爷。”
全场众人均是一愣。杨家家主,古武界首屈一指的人物说出这句话,其中的分量有多重简直不言而喻。这事情落在兰花身上,那就是麻雀变凤凰的最佳版本。
而杨弘说出这样的话,除了初见兰花时的那股亲切之意,更重要的是听了杨翩舞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兰花的印象可谓极佳。角斗押注,心地仁厚,不弃伙伴,重情重义,生死关头,冷静面对,双方较量,指挥若定,即便是一刀将人杀死惶恐不安,也并非胆小,反倒是其心纯如水,未曾沾过丝毫血腥。至于她的出生有多卑微,多不堪都好,他杨弘看中的是这人的品格德行,而非其他。
兰花圆溜溜的眼睛一瞪,显然被这块天大的馅饼给砸晕了,第一个反应反倒是看向身边的云梓焱,经过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