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你是不是以为有人能够把你弄出去?你想多了!”
民警说着打开屋子的电视机,里面是今年315晚会的报道,画面中主持人敬一丹介绍一台组装车,接着是各种路上的交通事故。
绝大多数车都是这种非法组装车造成的,其中有一台就是孙师傅组装的,孙师傅做了记号。
“面对这种非法组装,我们国家一定会坚决予以打击,处罚从重从严,绝不姑息,无论里面涉及到了谁,绝不手软……”
央视加上大领导的话,孙师傅心里狂跳。
“老孙,你知道画面中的这些老板判了多少年么?最终的吃枪子,轻一点的十五年起步,没收个人所有非法所得,老孙,你就是一个打工的,我们想抓的是你的老板,说说吧!”
民警望着老孙的状态知道画面起到了作用,关闭电视开始静静地等着。
“给我根烟……”
双手颤抖,老孙此时感到气血上涌一阵憋闷,头皮发麻,民警犹豫了一下点了一根香烟……
“哒哒……”
“怎么了这是?”
老孙口吐白沫,眼珠翻了上来,四肢抽搐,到医院的时候抢救已经有些晚了,最终落了一个脑梗后遗症,说不出来话,走不了路,就连亲人都不认识了。
“该死!”
远在内蒙的刘节得到消息,重重的拍了一下椅子,对象赶忙把孩子交给母亲,对方把孩子抱走。
“别生气了,知道你想早点抓住那个混蛋,于公于私这个杂种都应该下十八层地狱,但是我们讲究证据!这种人忍不住的,我们静静地等着就好,后面还有经济纠纷等着呢,当地警方一定会秉公办理的,记住你的身份!”
对象一只手搭在刘节的肩头,眼睛里都是关切,好一会刘节睁开眼睛。
“我明白,很多时候仍旧不能免俗!前几天刚和东青通过电话,你知道他们在孟加拉过得什么日子么?好些人得了登革热,跑肚拉稀是常态,几乎人人都得了湿疹,吃不好睡不好,每天三班倒就是为了还债!那个杂种我明明知道很多事情都是他做的,但是却抓不进去,心里不甘啊!”
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在外面受的苦,刘节眼神里就都是杀意。
“用东青哥的话说,按照他以前党僭绯鍪拢年轻的时候出事还能够改过来,真的人到中年就改不来了,还好他年轻!他这个人无论在哪里都能够闯出一片天,信我的话,郑昌勇这种人忍不住的!”
季东青对于刘节的影响太深了,对象深知。
同样对方也想早点帮季东青把仇报了,但是警方必须讲究严格的证据链,不然绝不能动手,社会趋于法制,犯罪分子定罪前都叫犯罪嫌疑人。
没有充足证据的时候只能静静地观察,搜集证据,这才能够确认不冤枉人。
而且,季东青在内蒙的企业都是刘节和大领导那边弄得,现在企业易主,经营状况非常差劲,刘节很恼火。
嫉恶如仇的性格,让刘节几乎抓狂,南国季东青也不好过。
“他说什么意思?”
今天是二层生产线炉子后段吊装的日子,季东青本想用厂内的吊车来做,结果忽然来了几个当地人。
“他们说这个工厂的吊装都是他们包的,必须他们来做!”
“谁说的?拿出一个证据来!”
季东青望着对方开进来的老旧设备眉头皱了起来,对方叽里咕噜又是一顿,斯兰考特气得直跺脚。
“走的德国人这么说的,他们当初和德国人有协议,而且给了钱!”
“那让他们找德国人要去,我是中国人,中国人不惯着他们毛病!”
斯兰考特又是一阵解释,对方明显非常生气,各种争吵。
“季,这件事很麻烦,他们在当地很有影响力,如果不让他们来做,我们以后出去买什么东西都会很麻烦,前面的那条路就是他们家族修的,还有这边的好多市场也是他家的!”
“卧槽你大爷……季东青一阵爆粗口,随即又想起周云邦的话,最终决定还是忍了!”
事实证明当地人在工业领域不能用小白来形容,垃圾这个词非常合适。
“这是几吨吊车?”
“他们说是十五吨的!”
“放屁,这特么最多算是七点五吨吊车,根本到不了十五吨,我这台机械净重十三点五吨,真的起吊和空中摆动至少用二十吨吊车能够稳住,告诉他这个车不行,弄坏了我的设备我揍死他!”
面对吊车老板那野蛮的眼神,季东青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干。
斯兰考特又是一阵翻译,对方依旧坚持,季东青憋着气在旁边看着。
伴着吊车大臂缓缓升起,季东青指示自己的员工远点。
“嗡嗡!”
“诶……”
明显的看到吊车的屁股撅了,季东青一声大吼,吊车司机赶忙泄压放下大臂,要吊装的设备都被拉歪了,差点倒下,三炮带着人冲过去用杆子顶住。
“滚,卧槽尼玛,我好不容易弄好的设备你给我弄坏了,马上赔钱……”
季东青上去薅住吊车公司的老板,指着设备被拉坏的点一阵咆哮,对方显然没有预料到季东青这么激动。
“先生,别激动……”
“曹尼玛会说英语在这装你妈比犊子?三炮拿尺……从这到这我设备的原本变形量是两个,你看看现在是几个?”
指着架子对角线的变形量,季东青指给对方看,那边吊车司机想要打电话,巴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