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季东青干活的确利索,比本地焊工干活漂亮,而且快,最重要的有了季东青,本地焊工干活也更快了。
“哥们,慢点干,你再这么干,兄弟们没饭吃了!”
吃饭的时候,几个焊工凑过来,给季东青点了一根烟。
“别着急,不出三天我就走了,你们该怎么干就怎么干,相互理解点,我就赚个路费回家!”
“妥了兄弟,嘛也不说了!”
都是在外讨生活的,很快几个人达成了默契,本地焊工恢复了以前的进度,季东青依旧我行我素,工厂长和代工看在眼里都想把季东青留住。
但是也知道季东青还在念书,最终离开的时候给季东青又拿路费又是相互留电话。
“毕了业到我这做总工!”
“我把位置让给你,小季,你的手法在这边肯定赚大钱,咱们电话联络!”
总工言不由衷的说道,季东青也明白,但是并不戳穿。
“一定,这边环境我也喜欢,以后咱么常联络!”
不抢人饭碗是打工人的最重要常识,季东青和代工达成了默契。
这次季东青不在坐火车了,而是坐车到了石家庄,然后坐飞机直奔大连,过大连去大石桥。
十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季东青在石家庄的连锁酒店内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作为东北人,季东青真的不喜欢关内的天气,从湖北十堰的湿热到山东的高污染,再到河北的干热。
季东青感觉自己穿越了整个世界,从天气到人情,自己真的跨度太大了。
不过说句实话,季东青很喜欢石家庄这个城市,洗过澡,换了衣服在这座城市漫步,季东青感觉自己心情很静。
虽然这座城市跟哈尔滨相比感觉有点小,但是在这里却找到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当天晚上季东青找了一家自助烤肉,花了六十块钱吃到撑,最后自助餐的老板都咧嘴了。
“兄弟,给条活路,下次别来了!”
临走的时候,季东青想付钱,老板送了一瓶饮料,把钱退给季东青。
“嗝,没问题,跟前那家是你们的对头,我去他家吃!”
“那家,就那个金汉斯,我家对头!”
“好嘞!”
季东青第一次知道能吃也是一种实力,虽然背后肯定有人咒骂,但是季东青无所谓了。
晚上季东青本以为能够睡个安稳觉,不想刚躺下门就被敲响了。
“公安临检,身份证出示一下!”
“我了去!”
季东青喝的有点高,找了半天才把学生证和身份证找出来。
“来干什么的?”
“去清河打工了,假期快结束了,我要回家了,在这坐飞机!”
季东青打了个饱嗝,警官扇了扇,身子往后退了退,又拿对讲核实了一遍这才把身份证还给季东青。
“明天找个地方把头发剪剪,一个学生弄的乱七八糟的!”
“呃……”
季东青回头看镜子,这才发现子现在头发都已经过了耳朵了,再配上那晒得黢黑的一张脸,怎么看都不太像样,跟身份证上面的村头的确有差距。
还有学生证上面那张白净的脸,季东青自己对了一下也感觉不像。
第二天吃过早饭,季东青第一件事就是理发,让理发师按照学生证上面的发型。
“十五!”
“啊?”
理完头,季东青有些傻眼。
哈尔滨五块钱理发季东青都感觉有点贵,结果石家庄十五,季东青十分不情愿的掏钱。
第一次坐飞机,季东青紧张而又刺激。
伴着飞机起飞,季东青感觉自己的魂都留在原地了。
飞机上下颠簸的时候季东青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爆掉了,尤其季东青乘坐的还是庞巴迪这种小飞机,一阵气流过来飞机就升高好多。
气流过去,飞机就跟自由落体一样,季东青有点后悔乘坐飞机了。
降落的时候,季东青的耳膜都快震破了,下飞机好一会听什么东西都费劲,耳朵痛了好一阵,还好旁边大姐提醒季东青捏住鼻子鼓一口气。
“诶?这就是大连么?”
这是季东青出了飞机场后的第一句话。
八月的大连给季东青的第一个感受就是真凉快,从河北到大连,季东青就感觉自己从夏天到了秋天相仿,天气温和宜人,出租车即便不打开空调,也丝毫感觉不出热度。
本来季东青准备直接坐车去大石桥,但是感受着大连这凉爽的天气,季东青改主意了。
“忙活这么长时间了,在这玩两天也算没白来!”
在司机的帮助下,季东青在迎客路跟前找到一家比较便宜的商务酒店,因为游人不是很多,价格只有一百不到。
在店家的推荐下,季东青在巷子里找了一家黑龙江小馆,点上自己喜欢的地三鲜,配上东北大米,再来一瓶勇闯天涯。
虽然味道比哈皮大绿棒有些差别,季东青仍旧很满足。
“终于吃到家乡味道了,我的妈,曹楞死我了!”
对着饭店老板竖了大拇指,季东青一阵感慨。
“老乡去哪了?”
“我去的地方可多了,从湖北,山东,河北,这一路没吃到一点正经东西,我瘦了好几斤!”
快速的扒了几口饭,季东青和坐在自己对面的老板攀谈起来。
两人越聊越近,后来才知道对方是南岔林业局分流职工。
当初林业局困难,夫妻两人从山上下来,拿着买断工龄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