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潋瞧着这对师兄弟的相处状态,莫名有些不爽,他拉着明姝一起吐槽:“你觉不觉得这对师兄弟怪怪的?正常人哪有见面就搂搂抱抱的?我瞧着那个什么东陵太子就不像是个好人!”
明姝仔细看了眼那两人,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扭过头来,瞧着贺兰潋一脸咬牙切齿,活像是把妻子和奸夫抓奸在床的丈夫似的,脸色一阵沉默。
……
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过了一会儿,明姝一脸深沉地开口:“我倒是没觉得他们怪怪的,我觉得你……稍微有点奇怪。”
不对,是非常奇怪!
贺兰潋扭头过来,神色不悦:“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兄弟,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呢?!”
明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认真地道:“人家是多年没见的师兄弟,见面一时激动也是很正常的嘛!倒是你,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模样好像在……吃醋?”
她这两个字一出,贺兰潋当即脸色一变,一副受到了侮辱的模样:“你不要腐眼看人基!我可是直男!”
明姝郑重地点点头,慢悠悠补充:“哦,喜欢扮女装的直男。”
贺兰潋:“……那只是爱好!”
她笑眯眯地偏头,十分不走心地安慰他:“很正常呀,是个男人都爱穿小裙子嘛,我又不会嘲笑你!”
默默吃瓜的司褚在一边凉凉道:“我不爱。”他眉眼掠过一丝嫌弃,“居然有人喜欢穿那玩意儿?”
贺兰潋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他沉着脸眼神阴郁瞅了眼这对一唱一和的狗男女,半是憋屈半是怀疑人生地蹲到角落里种蘑菇了。
司褚不解地侧眸:“他怎么了?”
平常这种情况,贺兰潋会和他怼三百个回合,今天居然这么安静?
明姝眼神怜爱地看着他,瞧瞧,这才是真正的直男,吃了半天的瓜都没吃明白。
“没什么,打开了新世界大门而已。”
她语气云淡风轻。
*
那边好不容易结束了亲友会面。
“你是怎么被困在这儿的?”明姝好奇地问出了众人心中疑惑。
她眼神由上而下打量着傅明野,添了几分意味深长,该不会真是她想的那样吧?
按理说傅明野并不了解明姝的为人,仅凭观察也不应该知道她这会儿在想什么,可不巧,刚刚明姝在门外说的那番话,被他听了一字不漏。
这会儿对方一露出这样猥琐的眼神,他莫名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眼皮重重一跳,傅明野立即澄清:“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我是被人软禁没错,可绝对不是因为那该死的金屋藏娇!”
他咬字很重,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明姝。
明姝眼神惋惜,耸了耸肩:“好吧。”
还以为有好戏可以看呢。
闻人白追问:“那是因为什么?居然还有人能锁住你?”
没人比他更清楚,傅明野的武功不弱,甚至连他也不是对手,更别说他还精通奇门遁甲,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容易被算计才对。
傅明野抬手捏了捏眉心,眼底闪过一抹尴尬:“一时大意,我被下了药,内力被封了。”
闻人白闻言神色一凛,搭住他的手腕,眉头一蹙:“软筋散?应该是改良过的,普通的软筋散做不到这样。”
傅明野点点头,眸光冷然:“我也想不到对方会来阴的!”
“可是他对你并没有恶意,相反还算得上客气。”明姝毫不客气地指出疑点,若有所指的扫了眼四周,语气似笑非笑,“如果你不说自己被软禁,我还以为你是来度假的。”
她在对方讶异的目光下轻轻挑眉,语气近乎犀利,“你和他认识?又或者他想和你达成某种交易,但你拒绝了?”
傅明野看向明姝的眼神多了几分估量,他唇角一斜,轻笑出声:“不愧是贵妃娘娘,果然叫人大开眼界啊!”
最开始对他感兴趣,不过是因为她长得不错,也还算讨喜。
不过如今他是真动了几分心思了。
即便,对方是司褚的女人。
这么一想,好像更刺激了。
他眼里泄出来的光让司褚眉眼霎时沉冷,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
司褚面无表情打量着傅明野,琢磨着死一个东陵太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东陵皇帝又不止一个儿子。
明姝并不意外他能猜到自己的身份,竖起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摇了摇,面上笑吟吟的:“拍马屁也没用,你最好老实交代。”
她脸色沉寂下来,乌沉沉的眸子清湛如秋日湖水,方才还明媚潋滟,如今却笼着一层雾气。
“太子爷,到别人家来做客就要有做客的样子,可别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插手人家的家事呀。”
她唇角微弯,笑意却不达眼底。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晋城什么地方,如今正在闹瘟疫,这个东陵太子却偏偏出现在这里,怎么看怎么可疑!
被抢了台词的司褚也不恼,纵容地在一边瞧着,并不觉得让女人参与到这种敏感的政事里是什么有损颜面的事。
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束缚自己的女人,生怕被踩到头上。
他只怕她站的不够高,踩的不够稳。
凤凰总要翱翔九天,他从来没有把她当成笼中金丝雀。
那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自己的侮辱。
傅明野看清了司褚的态度,心里不由暗暗吃惊,
这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