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似无的恰恰舞曲,缓缓的从女医生的播放机传出来]【擺\|渡\|搜\|\|免\|费\|下\|载\|小\|說】
第二次治疗终于开始了,楚云的心情已经比以前淡定了很多,但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似乎自己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害怕被别人看到,有什么秘密害怕被别人识破。
“我们达成了协议,不是吗?”女医生含笑看看紧张的楚云:“你配合我的研究和治疗,我可以保证给你吧手术器械和药品带进来——你要知道只有我有这个能力。”
“好,来吧!”楚云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
恰恰舞曲是为了放松他略带警惕心的状态,等到对方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的时候,女医生就开始莺声燕语的询问问题:“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流浪?一个人生存?”
“五六岁,或者更小。”楚云这句话说的比较实在,自己从记事开始,眼前似乎就是无边无际的荒漠,饥饿感和时时刻刻都可能死去的恐惧。
但是说来也怪,以前每当谈起类似的话题,他纵使感到心酸痛处,甚至身体有种莫名奇妙的抗拒感,但此时此刻却心地十分宁静从容。
或许是女医生轻柔的语调发挥了作用,还是正在播放的不知名音乐有种催眠的效果,他居然平心静气的诉说自己当年的遭遇……
女医生听着听着,呼吸已经开始局促起来,突然她脸憋得通红:“先等一等,抱歉……”
她居然站了起来,用手绢轻轻擦拭去泪水。
任何一个女性,不论是年龄,性格都会对这样悲伤的情景感到难以接受——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孤身一人在旷野拼命挣扎生存?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
“饿了的时候,我会挖泥土找蚯蚓和草丛里的蚱蜢,实在饿得太厉害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我都往肚子里塞……”楚云面无表情的说起这些事情,对方却听得山呼海啸。
“你的父母呢?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去的?”女医生的声音有点哽咽:“你是怎么变成一个人的?”
“这个……”楚云突然感到心被人揪了一下,脑子开始抽筋:“不,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想起来?”女医生突然有些兴奋,他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快点说出来!快点想起来!你是怎么去的?”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过草地,满是烂泥荒芜的草地。
楚云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不,不要!别问了!”
一双白净的手,轻轻将自己放在草地上。
那是个女人,浑身喘着洁白衣服的女人,但是她的脸淹没在轿车的阴影里面,看不清楚。
“到底是谁?”女医生的声音近乎是咆哮,外面守护的狱警吓得瑟瑟发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不知道!”楚云突然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倒了下去。
“好吧。”女医生有点失望:“看来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一点点,我们就要成功了,要想知道你的身世,只有解开记忆的枷锁!而这段记忆似乎是被一种自我保护机制锁住了!人类的身体是最神秘,最难以理解的东西,他会下意识的避免自己经受太强烈的刺激和打击,一旦某种思维冲击对自己身体刺激太大,就会自动被封锁起来!”
说道这里,她朝前几步握住楚云的手:“而真正揭开这段记忆的钥匙,其实就在你自己手中!”
从心里理疗室出来,楚云感到心情就像是蔚蓝的大海,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
看来,这位医生有两把刷子。
回到自己牢房,里面却多了几个熟识的面孔。
“齐老爷子,陆老?你们怎么来了?”他吓了一跳:莫非,是我要求手术器械和药品的要求,被他们知道了?
“好了,别多问了!你进来有多长时间了?”齐老爷子看看自己的手表:“差不多了,走吧!”
“啊?”楚云下巴都要掉下来:“您在开玩笑吧?这才不到一个月……”
“已经可以了,我们已经找了媒体关系处理专家,帮你处理好了!现在你没时间在这里疗养了,有新任务等着你!”陆老脸色严肃:“走,先出去再说!”
“但是,我的,行李……”
楚云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车上,旁边还坐着一脸兴奋的雪豹。
“你们确定要把这家伙带走?”楚云咽了口唾沫:“我还是觉得他该在里面磨练磨练。”
“算了,现在出了大事,正是用人之际!”齐老爷子跟身旁的陆老交换了下眼神,压低声音说道:“知不知道这次把你们从监狱提前捞出来,为的是什么?”
“长官,根据我多年背黑锅的经验,一定是有很棘手很棘手的事情!”雪豹这句话说得倒是蛮有智商。
“不是吧,我这戴罪之身……在此时此刻去捅马蜂窝,是不是有点……”
“小子!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陆老脸一板:“你以为我们很闲?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齐老爷子拍拍他:“别这样,还是我来说吧……我们来找你们,是因为可以派出去执行任务的特工人员,已经全部殉职了。”
“啊?全部殉职!”楚云和雪豹对视一眼,嘴巴张的老大。
要知道现在可是和平年代!即便是在战争年代,人才储备巨大的特工部门,怎么会派不出人去执行任务?
“这句话不是危言耸听,确实如此!”陆老满脸黑线:“希望你们能快速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