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所述,这就是我的委托人全部遭遇)”马律师说完最后一个字,得意的看了一眼后面旁听席上的黄所长。
只见对方抱着双臂,眼神冷峻的注视着被告席上的楚云,那眼神恨不得霍霍吞了他!
很显然他对楚云恨之入骨,只是不知道这种恨从何而来。
楚云看着案宗,时不时的回头看对方一眼。
对方的目光就像已经锁定一般,一动不动。
楚云被对方这种目光搞得很恼火,却不知道对方的恨意从何而来。
他在被提起公诉期间,曾经让夏薇调查这个人,却发现没有任何资料和线索。
这个人就像是凭空降临在春熙城一般,没有任何痕迹。
马律师给他提供的辩护几乎无懈可击,而公诉方却是证据链有严重缺陷并且根本无法证明楚云的作案动机。
一个有令人羡慕的职业和事业的成功医生,怎么看都不会蓄意谋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杀人狂。
而村民和七叔等人的死证据确凿还有大量幸存村民可以作证,这也从侧面正面了楚云的清白。
一句话,这场法庭辩论几乎成了马律师的个人表演,他出色的辩护能力使得法官都连连点头:“根据控辩双方所提供的证据以及人证,本庭认定此公诉案件事实不清,证据不明,被控诉方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
在场楚云的亲友和手下,都纷纷站起来鼓掌欢呼,而旁听席另一侧的警察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谢谢,谢谢大家。”楚云转身看了黄局长一眼,只见对方用手捂住胸口,脸色憋的通红。
“真是很遗憾,让你失望了。”楚云离开沸腾的人群,缓步走到对方面前:“虽然不知道您为什么处处与我作对,但我作为一个医生还是要提醒您一句:不要熬夜太多,脸色气色都很差哦。”
“你……”黄局长突然眼珠往外一鼓,脸朝下跌倒了。
“黄局!”他身后的警员大惊失色,只见刚才还虎视眈眈瞪着楚云的黄局长已经有进气没出气,四肢抽搐着就像是被砍去脑袋的牛羊。
“他有心脏病史?”楚云脸色一变:“带着救心丸没有?”
随行人员茫然的摇摇头,此时只见黄局长脸色已经由青变紫,口吐白沫!
“快点!让开!”楚云把周围几个人推开,避免空气混浊。
这个时候黄局长的命悬一线,每一个小细节或许都关系到他的生死。
心跳停止,脉搏消失,面色生铁般乌黑!
这是重度心肌梗塞的症状,黄局长居然有这样严重的疾病还身居这么容易着急上火的职务。
周围的警察都用怀疑眼神看着楚云,但却没人敢说什么。此时他们没有任何选择,至于相信这个男人。
身后的夏薇不解的看着楚云认真忙碌的样子,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老板要救自己的仇人。
就是倒在地上的这个人,把他送上了被告席!难道他不明白?
这是夏薇对这个男人最好奇的地方。
她知道以楚云的城府,莫说这个人本身就有病在身,就算没病也可以轻易让他人间蒸发。
但楚云什么小动作都没有做,没有下毒,没有派人,除了这个厉害的律师之外什么措施都没有。
这可是跟她以前的老板们完全不一样……
楚云冷静的判断对方身体状态,他知道现在这位老人已经到了濒死最后一个阶段。
用老话说就是在阎王殿门口打转,就差最后一步迈进去了。
用一般医生和医学常识来判断的话,这或许应该就算是个死人了,但对于楚云来说却还有一线希望。
虽然心跳呼吸都已经停止,生命体征几乎全部消失,但体温尚存。
这说明身体各器官还残存有之前传输进来的氧气和新鲜血液,血液还在依靠之前的身体惯性缓缓流淌,这个人还有救。
一但身体体温完全消失,那说明各个器官已经用尽之前的生气和能源,彻底枯竭。
那个时候就连药物都无法顺着血液循环产生作用,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就算是再神的密宗医者,也无法逆转自然法则。
传统中医精髓,总是深深埋藏在各种巫医神汉之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像是夸大气功功效,脑洞大开借助宗教迷信来骗人等等,智慧的结晶总是在污泥中艰难延续,而欺世盗名,荒诞不经者害的中医这块金字牌匾满是大便。
当时楚云在人们众目睽睽之下治愈复发狂犬病,很多主流媒体居然怀疑真实性,他们是被几十年来的伪中医伪国学骗子吓怕了。
真正的医者,此时眼里没有仇人,敌人,而只有病人这个概念。
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冒充医学,而密宗医道是最严谨的医学,丝毫没有夸大和虚构成分,是几千年来一部分务实医者持续不断总结实用医学,渐渐产生的图特体系。
“真的要把黄局长交给他?”有个警察低声发出质疑声,却立刻被众人瞪了一眼不敢说话了。
这种情况之下,说这种话显然是毫无建设性的。
楚云对各种声音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已经把全部精力集中在病人身上。
即便是对密宗医者而言,这种濒死病人也是很棘手。
这种病人已经无法用常规医学手段来治疗,他好不容易的摸出装有金山蚰蜒的瓶子。
金山蚰蜒,是一种很特殊的蠹虫,他身体长度不过只有区区数寸,却毒性凶猛任何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