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尚且年幼,就有这样的好本事,往后还了得。
孟青夏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白起,可白起看起来确实喜怒太过无偿,跟在白起身边久了,她倒是练出了一身察颜观色的好本事,孟青夏不明所以,但还是明智地闭上了嘴,就连夜里,虽然觉得冷,她也不大敢离得他太近……
……
孟青夏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白起不在,这是预料中的事。
下了一夜的雪,今日的天气好像放晴了,光线也从帐子外透了进来,帐子里的火炉和火盆早已经熄灭了,白天不比晚上,倒也不是很冷。
孟青夏才刚刚坐起什么,帘子就被人掀开了,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进来的都是让她感到陌生的面孔,那些侍女打扮的女子各个面无表情,就算她在这,也好像只把她当作空气一般,她们旁若无人地在这间帐子进进出出,先是扛进来了一个足以装进一个人的巨大容器,然后是一桶又一桶的还冒着蒸汽的热水进来,倒入了那巨大容器了,直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巨大容器旁才左右各站了一名侍女,其余两名守在帐帘里面的左右,剩下的人,通通都守在了帐子外头,整个帐篷顿时间被她们守得密不透风。
她们看孟青夏的眼光并不怎么友好,只是例行公事一般,请孟青夏脱衣服,孟青夏就是再愚蠢,也知道这是白起的吩咐了,她当即皱起了眉来:“我自己可以……”
可她们却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径直上前,面无表情地扣住了她,不让她乱动,也不管孟青夏愿意不愿意,别看她们都是女子,但力气却大得很,几乎轻而易举地就把孟青夏的衣服剥了,尽管帐子里还算暖和,但突然让人这样不由分说地剥了衣服,孟青夏的脸色仍是好看不到哪里去,这些侍女虽然对孟青夏并不怎么友好,但好在特别注意不让孟青夏就这样在空气中暴露太久,以免着凉,她们连问也没问过孟青夏一句,直接把她带进了那专门为她准备的巨大容器中。
“我说了我可以自己来!”孟青夏有些恼怒了,任谁也无法接受,自己一醒来,就看到一堆人将她当作空气一般对待,既漠视她,又不征得她的同意便擅作主张对她做任何事。
可孟青夏的怒火显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她们仍是不理会她,任她吵任她闹去,孟青夏一度想要挣扎,她们则露出不悦的神色,左右各自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臂,不让她闹出太大的动静,涩疼得感觉触上孟青夏的肌肤,她们也不知在用什么粗糙的东西用力地搓洗着她的身体,每一寸肌肤也不放过,说是侍奉她沐浴,实际上她们根本没把她当作一个人看,只是奉了白起大人的命令,要将她清醒干净罢了,一点也不能放过。
孟青夏这孩子的身体,本就细嫩,哪里经得起她们这样折腾?很快,她浑身上下的肌肤几乎都被她们搓得通红了一片,一碰到水,就立马涩涩生疼起来,孟青夏闷哼了一声,整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她好像有些明白了,白起那句“明日再与你算”是什么意思……
他分明是介意昨夜伯益对她做的事!尽管伯益明明因为他的及时到来而没有得逞,但白起那样喜爱干净的人,又怎么会容许每天睡在自己床塌上的小奴隶身上带有别人的气息?
孟青夏不知道这些侍女这样粗鲁地对待她是不是也是白起的意思,但这些人,分明是想要把她的皮都搓下一层才乐意,这是孟青夏有生以来,洗得最痛苦的一个澡了,好不容易洗完了澡,她们终于还了她自由,可孟青夏一惊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的肌肤不涩涩生疼,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被她们搓掉一层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