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古铄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快得他们根本看不到古铄的身影。
风意是他们目前,或者是一辈子无法企及的高度。
“轰轰轰……”
二百多修士的攻击又湮灭了,古铄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原地。那些修士惊恐不安地环顾四周。
只剩下不到一百修士了,那金丝秀又一次昏死在彩虹路上。
“嗖……”
有人胆寒了,调头就向着彩虹路下冲,这一有人带头,呼啦啦所有人都跑了。
“别走……”
古铄伸出手在半空中,脸色僵硬。
他只想留下这不到一百修士,在自己的太极承受范围之内,好好领悟一番,却没有想到他这一番猛如虎的操作,把人都给吓跑了。
但是他这一声别走,把那些修士吓得跑得更快了,顷刻之间,虚丹境这条彩虹路上就剩下了古铄一个人站着,剩下还有的人,全都是昏死在彩虹路上的修士。
古铄的脸色很不好看,收回了僵硬在半空中的手,吐出了一口浊气。闷闷不乐道:
“我这算是赢了吧?”
时流城的画舫内。
一片寂静。
外面的喧哗声传了进来,和里面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时候,金家和那些附属家族正在外面造势,闹哄哄的都是在说古铄来龙河城撒野,龙河城有种的人不要放过古铄。
只是这种造势并没有一面倒的成势。
有的人跟着头脑发热,有的人冷眼旁观,有的是甚至在和金家那些人争论,龙河城彩虹战又不是第一次被外人夺魁,你们金家如此造势,意欲何为?
而说这种言论的人,自然是龙河城胡家和附属家族的修士,在胡水流的示意下,与金家争吵。当然还有北地的修士加入进来,为古铄分辨。更有很多来自其它地域的修士,就是纯看热闹。一个个看得兴致勃勃,就差搬个凳子,嗑点儿瓜子了。
画舫内。
居中而坐的是元婴修士时流城。
在他的左边坐着胡水流,右边坐着金河爆。
画舫内还坐着许多人,这些人都是龙河城各个家族的族长,还有正在被救治的金丝秀。
这些人坐在两侧,而古铄则是坐在时流城的对面,在他的旁边坐着梁荣。只有两个人,但是古铄坐在那里气势沉稳,这让时流城心中都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年轻人的气度,倒是和他那苍老的面容很相配,仿佛真的就是一个阅尽天下的老修士。
一头银发一丝不苟,一身月白色长衫丝毫不乱,身上没有丝毫伤势。
坐在他身旁的梁荣反倒是有些沉不住气,眼中隐隐翻腾着怒意。
画舫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十几个家族的族长面现怒意,还有一些家族的族长神色淡淡,剩下的一些家族族长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实际上,现在气度沉稳的古铄,心中很是迷惑。
自己不就是打昏了一些修士吗?
又没有杀人?
而且外人夺魁又不是第一次,他方才都听梁荣给他说过了,为什么自己这次,就被摆出了这么大的阵势?
金河爆看了一眼刚刚苏醒的金丝秀,身上的衣服还有着大片大片的鲜血,脸色苍白如纸,他的眼中涌动着愤怒,目光阴沉而冰冷,如同冷箭一般直视着对面的古铄。而古铄却是神色沉静地与他对视着。
一个虚丹和一个金丹对视,让画舫内的气氛变得极为诡异。
双方的气势看起来竟然不相上下!
金河爆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性格和手段都极为狠辣之人,否则也不会成为龙河城两大势力之一的掌舵人。
金河爆在龙城人的印象中,就是一个霸道的人。平时喜怒不形于色,但若动手,就从不给人留一丝后路。一旦发怒,便是那霸道的气势,也绝对不是一般金丹能够承受,更何况现在与他对视的只是一个虚丹!
而且此时,不仅仅是金河爆一个人在对古铄怒目而视,还有十几个家主也在冷然地盯视着古铄。
但是古铄那种沉静,竟然将以金丹修士金河爆为首的十几个修士的气势隔绝在外,没有丝毫软弱。
对峙这种东西,虽然无形,却是直接影响到修士之间的胜负。
古铄没有像其它年轻低阶修士那般,在面对高出自己境界的修士咬牙硬撑,很多年轻修士都是如此,平时吹牛的时候,可以说自己面对谁谁也不会弱了气势,但真正面对,却是在咬牙硬撑,心里已经虚了。
就像如今古铄面对的局势,一个金丹和十几个虚丹后期对峙,就算是金丹恐怕都会心虚,换一个虚丹恐怕已经失态。
或是咬牙昂着头表示自己的不屈,或是歇斯底里述说着自己的冤屈,甚至不管不顾的谩骂,这都不是气势均衡,在大修士的眼中,这就是心神为之夺。
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是,古铄的神态极为自然,沉静地坐在那里,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没有半分硬撑的模样。反倒是眼中蕴含怒意的金河爆和那十几个家主像是为之神夺的年轻人。
这种对峙的弱势,金河爆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虽然只有一丝丝,别人也许也感觉不到,但是他作为当事人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心中十分不舒服,但却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便淡淡地开口道:
“我与北无双也有过几面之缘,彼此相交。从辈分上讲,你是我的晚辈。而且秀儿一向不主动惹事,今日她主动挑战你,说实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