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胡阿财在屋里,胡彩玉虽有着千言万语要说,虽有着无数个疑问要问,最终还是忍住了。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能在二哥面前露出马脚来。
三日,还有三日漠藏王便会立刻,那么,王翌等人会在哪里出手?
“你可知勤王会带多少人护送漠藏王离开?”麻姑亦是心急如焚,二皇子的目的她可是十分清楚的,为了抓住王翌,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
见麻姑不停追问漠藏王的事,胡阿财心中生疑,但再怎么生疑,胡阿财也想不到刺客那一层。
“这事得由勤王府安排,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知晓的。”虽然话语间有些酸溜溜的,但胡阿财是真的不知。
也是,二皇子怎么会将自己的计划公布于众呢?知道的定也是区区几个心腹而已。
想及此处,麻姑颇感失望。不知道二皇子接下来的计划,怎么去通知王翌?可王翌在哪里,她又从何而知,即便知道了二皇子的全盘计划,她也不知去哪里通知王翌。
见麻姑失望的表情,胡阿财心里极不是滋味,“你放心,勤王是何人,哪里还能对付不了那几个刺客。”
“啊?”见胡阿财误会,麻姑吃惊瞪向他,愠怒道:“你个醋坛子,能像个爷们一点不?谁在这里担心勤王了,你自己瞎想就瞎想,不要把你瞎想的事情当成事实来污蔑我。”说完不忘白了一眼胡阿财,“你个小心眼的男人。”
胡阿财只觉得脸部滚烫,如火在烧,一直烧到耳后根,耳朵都烫的好像要煮熟了似的,“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想极力的跟“醋坛子”“小心眼”撇清关系,可喉咙里就像是咔了个东西,脑袋也嗡嗡作响。
“好了。你无需解释。”麻姑余怒未消,就算是解释她此刻也听不进去,“你日后不要再将我与勤王联系在一起,我们清清白白。这话我只说这最后一遍。日后你若是再胡乱吃醋,那我就当真去跟了那勤王去。哼。”
她当然是说说的气话。
胡阿财怔愣片刻,旋即回过神来,发誓保证道:“婆娘你相信我,日后我若是再敢怀疑你与勤王。便天打五雷……”
最后那个“轰”字没有说出口,便被麻姑给堵了回去,古代最忌讳这些,她不能让胡阿财心里留下疙瘩,“不要发这么重的誓,我信你就是了。”
胡彩玉在一旁发愣,垂着头看着地面。
“上回太子救了我,我自然是担心太子。那个刺客若是真想行刺漠藏王,上回失手,这回必定要再次出手行刺的。这个勤王也是聪明。此次早有准备他当然说的轻巧。”麻姑在屋里来回踱步,蹙眉沉思。
麻姑的这番话胡阿财似懂非懂,“如何叫勤王早有准备?”
麻姑顿住脚步,转身走到胡阿财跟前,开始做出一副分析的模样来,“你想想看,勤王既然敢在圣上面前说出要擒拿刺客的话来,那必定是有十分把握的。可这把握从何而来,他定已经掌握了刺客的动向,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等着那帮人落网。”
听到二嫂的此番分析。胡彩玉差点没吓晕过去。
胡阿财正沉浸在麻姑精彩到几乎接近事实的推断中,诧异的看向麻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此事若是换成太子,做足万全的准备。定也能一举将刺客拿下。”
胡彩玉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看向麻姑,方才的话是二嫂所说,可二嫂是何意?是鼓励太子和二皇子都去抓王翌?
“对,你说的对。”胡阿财完全赞成麻姑所说,“不能白白便宜了勤王。”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胡彩玉露出疑惑的神情,二嫂这是要做什么?
麻姑冲着胡彩玉眨了眨眼。胡彩玉恍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冲到胡阿财跟前,“二哥,那个勤王实在是太可恶了。之前漠藏王进京他怎么不想尽办法去争迎接的任务?等到进京时出了岔子,太子被皇上责罚,他反而站了出来。这种人做事一点都不光明磊落,抢走了太子的功劳,小人一个!”
嗯,胡彩玉真是说到了他心坎里去了,这个勤王做事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等等,今儿彩玉和麻姑都有些奇怪,可哪里奇怪胡阿财又说不上来,“你们,你们怎么……”这种感觉实在是找不着词来表达。
见胡阿财面露怀疑之色,胡彩玉推了推麻姑。
“我们怎了?上回你是没瞧见,那个曹守义将剑都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若不是太子赶到,我的小命恐怕就没了。”麻姑作出一副后怕的模样道。
见胡阿财的怀疑仍未消除,麻姑继续道:“那个勤王与安庆侯可是一家人,他与曹守义之间是表亲,若那时太子没来,你觉得那个勤王是会帮我还是帮曹守义?”
胡阿财觉得那个勤王会帮麻姑,不知道理由是什么,单凭直觉,胡阿财就认定了这一点。可之前麻姑说的那番狠话仍在他耳边萦绕,胡阿财不敢再对麻姑与勤王之间发出质疑声。
“我是觉得太子比勤王要和善的多。”麻姑说着便拿起一旁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二哥,你如今在太子跟前当差,在太子和勤王之间做选择,我们肯定是全部选择太子的。”胡彩玉已经知道了二嫂的意图,她也拼命在一旁帮着扇风。
她二哥如今在太子跟前当差,肯定能说的上话,只要二哥借机将这番话传到太子耳朵里,太子定会有所行动。
这就是麻姑的最终目的,太子就算不将功劳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