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裕大哥真是体恤皇上的好臣子,不过皇上坚持要来,那是给你和皓兰郡主无尚的荣耀。这西川国放眼望去,恐怕没有人能像你们这样有次殊荣了。”大清早就这样拍马屁,麻姑真替自己捏一把汗。
不过为了能如愿报仇,她忍了!
“哪里。皇上不过是看在郡王府的面子上而已,不过皇上的确很疼爱郡主,一直视她如亲生女儿一般。”
胡家裕嘴角的那一丝得意哪里瞒得过麻姑。
皇上当然是看在郡王府的面子上,如若不然,难道还是看你的面子不成?
麻姑又说了几句好听的,果然,男人城府再深也喜欢被捧。
饭毕,胡家裕站起身道:“我今年恐怕会在郡王府守岁,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
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这是她在这里守的第二个岁,过了第二个年。
麻姑记得,去年胡家裕和花姐和他们在胡家一起过的年,今年她却来到了胡家裕的府上再次与他一起过年,只可惜,这次没有花姐。
“不了,我还是留在刺史府好了。”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她可不想跟过去给人添堵。
胡家裕点了头,又吩咐罗华在家好好伺候麻姑。
最近刺史府里不但要忙着过年的事,还要继续忙着初六那日迎娶皓兰郡主的事。所以,胡家裕出门只带了几个小厮,罗华留在了府里。
“娘子,您这里还有没有什么吩咐?”罗华再没了之前看她时色眯眯的神情。
麻姑站起身,走到罗华跟前,关心的道:“罗管家,你昨夜没睡好?怎么气色这么差。”
罗华垂着头不言语,他当然不会告诉别人,他昨晚想起了夫人的死,自责了一夜。
“最近事多,夜里有些失眠。”罗华委婉的答道。
“那罗管家可得注意身子了。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还都指着您,您可不能病倒了。”麻姑见今儿罗华有些怪怪的。
罗华谢过麻姑后,便离开了偏院。
“彩鹃,你去悄悄盯着罗管家,若是发现他出门就来告诉我。”
彩鹃应了声是便出去了。
他肯定是压力大所以睡不着。
彩鹃说过,花姐死的时候就只有胡家裕和罗华在里面,这么看来,罗华极有可能是因为这事所以睡不着。
他昨儿对她的态度和今儿发生了极大的转变,难道是罗华发现了什么?
因为惊恐所以压力大,压力大极有可能会去赌钱。
这些虽然都是她的推测,但麻姑仍然有些兴奋。这几日罗华一直呆在刺史府里没有出门,今日胡家裕要去忙着迎接圣驾的事,恐怕罗华会趁着这个空档出去排解排解压力。
过去好一会儿,彩鹃跑了回来,喘着气道:“娘子,罗管家出门了。”
“太好了。”
见麻姑坐着不动,彩鹃不解的道:“娘子不是要出去堵他?”
“当然要堵,不过不急。他去了不得晚上几把才能出来,咱们不必去那么早。为了不让刺史大人起疑,咱们得想一个好的借口出门。”
“借口?娘子就说想出去逛逛,想必大人也不会怀疑什么。”
这个借口的确是唯一她能用的。
麻姑简短整理了一下自己,又拿了些银子出门了。
彩鹃瞪大了眸子却没说话,这可不是一点点银子,真没想到这麻仙姑还挺有钱。
“季嬷嬷,我出去看看你们这里过年跟京城有什么不同的,顺便瞧瞧有什么稀罕物买一些到时候带回去。”正巧碰见了季嬷嬷,麻姑上前说了几句,“一会大人若是回来了找我,你记得帮我说一声。”
当然,她的确也不能保住胡家裕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自然还是打一声招呼的好。她这个理由找的冠冕堂皇,应该不会引起胡家裕的怀疑。
“瞧娘子说的,咱们这里的东西怎么能跟京城比。”原来这娘子是打京城来的,不是说是刺史大人的同乡吗?
“娘子只管放心去,大人回来若是找娘子,奴婢自会说的。”季嬷嬷笑的更欢了。
麻姑谢过季嬷嬷便离开了刺史府。
原本季嬷嬷非要给她去安排马车,可麻姑坚持要自己去闲逛,便没有要马车。
这刺史府出门便是大街,一般的闲逛哪里用得着马车。
更何况她们是去逮罗华,自然不愿意多带旁人。
来到那间赌坊门前,见门口两名大手模样的人站在那里,她们假装路过走了过去。
经过赌坊门前时,正巧有人从里面出来,揶揄道:“我看今儿这罗管家又要输惨了。”
另一人发出了刺耳的讥笑声。
麻姑转身看向他们走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们口中的罗管家极有可能就是罗华。
她们转了个方向又朝着回刺史府的方向回去,找了个离赌坊有些距离,却又能将赌坊门前的事一览无遗的巷口躲了起来。
那些人能那样说,证明罗华已经输了,而且输的很惨。
“娘子,出来了。”彩鹃降低了说话的音量道。
虽然这里离那赌坊还有一段距离,但她们小心翼翼的不想让人发现。
罗华是让人给扔出来的,扔他的人应该是赌坊里的大手。扔他的那位壮汉声音粗狂,如同拿着大喇叭喊道:“罗管家,你还是回去凑齐了银子再来。”
看样子,罗华输了不少钱,应该是又欠下了不少的钱。
那壮汉挥动着手中一张纸道:“罗管家,这欠条上的银子麻烦你尽快凑齐送来,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