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娘子,你既然与刺史大人是同乡,你可知他的为人?”郡王妃已经没有亲昵的称呼胡家裕为家裕,而是比较官方的称呼了他的官职。
麻姑笑而不答,垂下了头去。方才她说的就是胡家裕,郡王妃已经猜到了,她此刻不想再用过多的语言来形容胡家裕。该说的她已经说了,最终的决定还得由当事人来下。
郡王妃明白了,扶着额头摆着手让麻姑先离开。
麻姑离开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时的郡王府内之人又比原先增加了许多,人多眼杂,胡家裕即便想来找她,也不敢随意的进内宅大院。
他只好托人找到彩鹃,“你去跟娘子说一声,让她跟我回刺史府去。”
彩鹃也不傻,她可比月兰机灵多了,“是,奴婢这就去回娘子。”
麻姑得知后,冷笑起来,“看来他是急了。他见皇上待见我,心里就没底了。他是谁,他让我回刺史府我就能回去?”
彩鹃只不过是个丫鬟,就算让她继续出去回话,胡家裕肯定会为难她的,“彩鹃,给我脱衣,我要去睡大觉去了。”睡个午觉精神好。
“是。”彩鹃连眼珠子都会说话似的,先去将床铺了。
她们两个已经将胡家裕抛到了脑后,胡家裕站在那里等了很久。
“这彩鹃怎么还不出来。大人,要不要奴才在让人去叫她。”葫芦愤愤不平的道。
胡家裕的表情已经扭曲,“这个麻姑,我真是小瞧她了。”
“大人,这里是郡王府,人来人往的,您……”葫芦好心提醒他。
“哼,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胡家裕不但不领情,还将葫芦好生呵斥了一通。
胡家裕只好悻悻的去了朗月阁。
“哟,刺史大人,真是不巧了,王爷正打算去皇上那边请安,您还是请回吧。”
胡家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勤王这是什么意思?皇上正在午睡,他去请什么安?这明摆着是见麻姑有机会去皇上面前告他的状,所以才故意疏远他。
“那无妨,要不我过会再来?”胡家裕脸上仍然带着笑道。
花力似笑非笑的道:“恐怕王爷这几日都得过去陪皇上聊天,大人若是有什么急事不妨跟奴才说,奴才一定会替大人转达的。”
好,我就让你转达。
“还请公公替我转达,就说,臣与王爷本是一条船上之人,若是臣落水甚至有溺死的危险,臣担心会本能的伸手拉住王爷力求自保。”
花力听完脸都青了,胡家裕却得意的离开了朗月阁。
“大人不担心花公公将大人方才的那番话传到王爷耳中,到时候王爷发怒,真的将大人撇开?”葫芦担忧的道,他的心里一直都平静不下来。
胡家裕却不以为然,“哼,他敢!他若是敢在此刻撇开我,我就将他让我办的事统统告诉皇上。”
葫芦抹了一把冷汗,刺史大人这是要跟勤王鱼死网破了。
“要不咱们去找太子帮忙。”
太子?哼,胡家裕冷笑,“太子本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上回找我虽然心思明确,可他却并没有明说,我去找太子,拿什么去跟他谈?”
胡家裕此刻打算盯死勤王,“不怕,咱们有勤王,他若是不想自己有事,也不敢让我有事。”想到这里,胡家裕忐忑的心稍稍平静了下来。
而勤王在听到胡家裕方才所说之后,大发雷霆,“他果真敢如此要挟本王?”
“是呀!王爷可没瞧见,那胡家裕哪里有将王爷放在心上,简直是太目中无人了。他也不想想,他可是王爷一手提拔的,他竟然敢这样威胁王爷您。依奴才看,他真是不知死活。”花力愤然道。
勤王猛地一拍桌子,“哼,敢威胁本王!”
他的死期也到了。
“去,将麻姑找来。”他不是敢威胁本王吗?本王就帮着麻姑让你小子去见阎王。
花力会意,得意的笑着去了麻姑住处。
“娘子正在午睡,奴婢这就去叫醒娘子。”见花力来找麻姑,彩鹃忐忑不安,进屋将麻姑摇醒,“娘子,花公公来了,说勤王要见您。”
“勤王要见我?”不好,勤王一定是要阻止她去皇上面前揭发胡家裕。
“花公公就在屋外等着呢。娘子,怎么办,要不要奴婢去拦着。”彩鹃当然也知道勤王是帮着胡家裕的。
“他是王爷,你哪里能拦得住他。你去跟花公公说一声,说我这就穿衣起身,让他稍等我片刻。”
彩鹃应着去了屋外传话。
麻姑已经自己开始穿衣,她在想,一会要如何跟勤王辩驳,要不要继续假装。
彩鹃将房门关上,进屋帮着麻姑穿衣打扮。
“你放心吧,如今郡王府有这么多人在,还有皇上也在,没人敢把我怎么样的。”麻姑很有信心,大家都会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畏惧她的。
穿衣打扮完毕,彩鹃将披风给麻姑披上后,便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打扰娘气的道。
他的客气让麻姑有些恍惚,他平时对她虽然也客气,嘴上却总会抱怨几句。今儿是怎么了,让他等了这么久,他竟然一句抱怨都没有,反而还客客气气的。
“公公,王爷找我去是为何什么事?”麻姑知道花力不会回答,但还是忍不住询问几句。她不是要从花力嘴里得到答案,她只是想看看花力的反应,她能从他的反应中得知大概是好事还是坏事。
“王爷找娘子那还能是什么坏事,王爷向来是向着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