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彩玉得知家里头娘亲和大嫂又吵上了,急急忙忙的跟着小马儿回家去。
刚进家门,就瞧见大嫂在收拾东西准备带着三个儿子离家。
“大伯母你别走。”大妹上去拉着薛氏。
“大妹,你别管她,让她走。”阿财娘怒斥大妹,随即上去将大妹拖走。
所有人都围在院子里,薛氏一人在中间哭哭闹闹,要死要活的。
“走,我这就走,我带着这三个儿子去跳河去。”薛氏泣不成声,拉着三个儿子就要往外走。
“等等。”阿财娘上前将三个孙子拉到怀里,恶狠狠地瞪着薛氏道:“他们三个是我们胡家的孙子,你要走也好,去死也罢,你自己去,休想带走我的孙子去。”
“你孙子?这是我儿子,我十月怀胎生的。”薛氏又将三个儿子统统拉到自己这边。
有祥,有发,有名三兄弟愁容满面,一边是亲祖母,一边是亲娘,他们被夹在中间拉来拉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们消气。
“老夫人,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小马娘劝道。
“什么好好说?你们瞧瞧她那德行,是能好好说的样子吗?反正我家里如今也不缺人,你爱走就走,没人会拦你。”阿财娘横眉竖目,这大儿媳就是被宠惯了。之前家里人都处处让着她,就算是她,也不得不看在薛氏为他们胡家生下三个孙子的份上处处让着她。
真是让出毛病来了。
如今她要好好给这大儿媳上上规矩,不能再让她这么由着性子来。
“你们怎么又吵上了,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的吵吵些什么。”胡彩玉目光如炬,面有愠色的走了上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娘亲和大嫂也不知道要些脸面。
见胡彩玉回来了,大家退去一边,知道这时候也只有她出马才能摆平。
“彩玉,你回来的正好。你这个好娘亲要赶我走,我是没法活了。”见着胡彩玉。薛氏声泪俱下。
见薛氏恶人先告状,阿财娘瞪了她一眼,转身冲着女儿道:“彩玉,你别听她胡说。这家里压根就没有人要赶她走。是她自己在那里作。”
“娘,好好的,怎么你们两个人又吵上了。”胡彩玉自己有眼睛,眼前的情况哪里能看不清楚。
娘亲一点事都没有,大嫂哭成了泪人。很明显,大嫂受了委屈。
“彩玉,你大哥说要将春花收了房,你娘也赞成。这家里,我是没法呆了。”薛氏知道,眼下只有胡彩玉能帮自己。
她刚刚出嫁,对于纳妾收房这种事肯定很忌讳。
谁愿意自己的丈夫纳妾收房?就算表面愿意,心里也是不乐意的。
一听大哥要收春花,胡彩玉脸色大变,“我大哥呢?”
如今她是闽疆王后。家里人都要让着她些。
“在屋里。”见胡彩玉怒气冲冲的样子,薛氏心里暗暗窃喜,胡彩玉这是要帮她去找胡阿旺说理去了。
她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胡彩玉的身上。
胡阿旺早就听见了胡彩玉的声音,正踌躇着要不要出来。
见胡彩玉点名找自己,胡阿旺示意春花呆在屋里别出来,自己走了出去,“彩玉,你怎么回来了?”
见大哥嬉皮笑脸,没个正行的样子,胡彩玉气不打一处来。事情的起因就是他。他还好意思当个旁观者,若无其事的呆在房里。
“大哥,你为何要收春花?”她质问的口气道。
胡阿旺有些尴尬,他起初是没想要收春花的。还不是那个薛氏给闹的。
“我,我不就收个通房,你们这些人也奇怪,这管的也太宽了些。”胡阿旺挠挠头,一脸不解的神情看着胡彩玉。
“大哥,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弄出这些事来。娘,你也瞧见了。大哥没有想纳妾之前,咱们这个家过得还算太平,眼下可好,吵吵闹闹的有什么意思。”
在胡彩玉心里,都是娘亲提出让大哥二哥纳妾惹的事。
大哥原先也没这些心思,自从娘亲提起后,他变也有了想法。
“彩玉,这事怎么能怪娘亲我?你大哥自己想纳妾,与我有什么关系?”阿财娘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她原本想逼着二儿子纳妾,这大儿子纳不纳妾她根本不担心。以大儿子的脾性,她不提他也会主动要求纳妾的。
二儿子如今当了官,家里有个比他还忙的媳妇,她才想着帮他物色几个贤惠的放到屋里,这样也有个知道疼他的人。
她的一片苦心,怎么就没有人懂?
“彩玉,我已经答应收春花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她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留下我也不会拦着。”胡阿旺指着薛氏道。
薛氏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一顿好打。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她也只能劝大嫂想开些,贴近薛氏劝道:“大嫂,不管大哥纳不纳妾,你都是大房里的长媳,你如今若是离开了,那不是正遂了人家的愿?我若是大嫂,我便留下,那帮人不管是通房丫鬟还是妾,都得听你的管。你让她们向东就向东,你让她们向西就向西。”
薛氏当然听得懂,也觉得自己差点儿就犯了傻,拱手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别人。
“我不走了。”薛氏拿着包袱就要往房内去。
她才不会让胡阿旺的那些小妾舒坦,有她在的一天,她们都休想舒坦。
她薛氏还从来没怕过人,她到要看看这帮女人敢不敢在她面前蹦跶。
事情终于平息,大家都散去。
胡彩玉冲着大哥直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