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笑道:“先前听刘二哥提过,好像是哥哥拿一件袍子给换的,哥哥你好厉害。”而李骁则是个笨到无可救药的大笨蛋。不懂投资也就罢了,还做赔本的买卖。
知义静静地道:“妹妹可知,他死活要与我换的那件袍子,便是妹妹亲自给为兄做的。”
如情点头,“妹妹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的。他这人实可别笑话他。”
当然,也不要把李骁想得太过无用了些,其实,抛开他的恶行恶状,这家伙还是满仗义的,至少对朋友亲人来说,还是不错的。
如情的另一种解释便是,估计这家伙觉得知义那匹蒙古马实在配不上他将军的身份,所以故意找了借口好赠马给他吧。
这样的事儿,也不是没干过,就拿先前的胡姥姥家的孙子胡子书吧,比李骁小了几岁而已,但却要靠一人之力供养一家老小,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也确实不好找差事,便求到李骁面上。李骁便把他介绍到京中最出名的泥瓦班子里当了名工匠,每月挣个两三吊钱,足够养活妻儿。这回趁过年便带了自家晒的枣子来感激,李骁觉得这枣子确实不错,以“你表嫂最爱吃这个”为由,又让他带了十来斤来,并按市价给买了起来。
后来如情尝了那枣子,确实没什么可取之处,李骁便对她说:“我这个表弟,是个实在的庄稼人,能帮就帮些吧,反正于我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如情狠拍他一通马屁,然后鄙夷道:“既然要帮人家,为何不给些银子?按市价来算,这些枣子也值不了几个钱。”十来斤枣子,撑死就半吊钱罢了。
李骁却有不同的想法,“这你就错了。穷亲戚当坚持做到救急不贫。我这表弟是很可怜,可也还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我只需扶他一把就成了。若是一味的给予不求回报,迟早会养刁胃口。更何况,我那表侄看着是个聪明的,我可不想毁了他。”
那时候如情还特感动了一把,如今又听知义提及宝马换袍子一事,便主动想出这个理由来了。
知义盯了如情好半晌,目光透着古怪与不可思议,如情被他瞅得很不好意思:“哥哥,我可说错了?”
知义摇头,“没,你说的很对。”然后侧过头去,掩饰唇角幸灾乐祸的笑意,对于李骁,他忽然有些同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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