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利聚的财力,他何必在意送个礼给老师?”范篱说:“他也不是送不起。”
“的确古怪。”李若融嘟嘴:“也不知道宴会厅里怎样了,这古利聚现在被人挟持着,别半路后悔不玩了,把宴会厅里的人都害了。”
冯藤卓笑道:“你不必担心的,古利聚既然说过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敢在自己的大厦内干这勾当,他是真的抛开一切要把这个游戏玩到底的。虽然他被挟持,也不过是让他的人对我们进行进攻或干扰,却无法阻止古利聚完成游戏的决心。所以,他一定还会把抽签结果告诉我们,要我们继续替他完成这个游戏,至于挟持他的人如何干扰我们,他不在乎,这样能更有理由让他对抽签的人进行折磨。”
“他不会是变态吧?”范篱突然想到那种sè_mó狂徒。
李若融笑:“那又何必盯着个十岁的孩子,你还怕他找不到货源呀。”
三人等了一会,电话始终没响。三个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想拨过去直接问,桌子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等久了,有些意外。”古利聚淡定地说。
“对方在逼迫你交出全部答案吧,你不答应起争执了。”冯藤卓直截了当。
“你的到来大大增加了游戏的乐趣,否则,找个愚笨的玩,乐趣就少了很多。”古利聚说。
“你早知道我们要来?”冯藤卓问。
“不是,你们来了之后我才发现的。”古利聚说:“不过没关系,没来得及赶上聚会的朋友们,都已经让我请来了。”
冯藤卓心里明白,林老师定然也让他给弄来了。“你们商量好了没有,玩下去,还是不玩下去。”
古利聚说:“他们的出现增加了游戏的紧张度和乐趣度,不过,谁也不能阻止游戏的自然进度,任何胁迫和威胁只能让游戏中断,最后答案永远无法破解。”
“他们妥协了。”冯藤卓说。
“妥协是最好的办法。”古利聚笑:“你稍等,我现在就开始抽签,休息一下。”
三人守在电话旁闲聊了会,古利聚的电话来了。电视屏幕同时打开,此次抽到的是绿色3号男士,礼物是一副羽毛球拍。书签上写着,原地坐好,电话里一片轻松声。古利聚把手伸入箱子,他把别人的恐惧当做享受,把那些期待的目光看做镁光灯的聚焦,他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变态。
“绿色的安全系数更高。”冯腾卓望着屏幕。
李若融也发现了这点:“抽到红色一定有或大或小的危险,但是通常绿色却没受到太大的伤害。”
“你看屏幕上那些礼盒,多偏红色包装,可见都是为红色牌子的客人准备的。而偏绿和偏蓝的盒子却不多,在这个会场里,绿色只是点缀,绿色牌子处的客人几乎没有危险的可能,他们只是来做观众的。”
冯藤卓话音才落,古利聚从盒子里取出一只红色牌子,他读出上面的号码是62号。镜头对准红色牌子的人堆,从中走出一名颤巍巍的女人,四十岁上下,已经吓得泪流满面。
李若融看着屏幕皱起眉头,脸上显出怒色,她心中重复:手抓不住水,只能说明手的无能。反正鄙夷是给你的,反正轻视是给你的。花终究要凋谢,完美是传说里最奢侈的词汇,所以,无论你装的不在意或者如何遮掩你的无所谓态度,也自是多余的表演,终究要向着事实吐露你的无奈。
镜头回到前台,古利聚从一堆盒子里拿出一只很小的红色包装盒,拆开,从里面倒出一堆大头钉。他对着镜头笑:“他的书签上时这样写的‘飞蛾载着失败的灵魂,冲撞口琴残破的尾音;最后的花蕊终于绽放,却错过最初的美好季节。’”说完,62号被按在台上,她的两瓣嘴唇周围被订了一把大头钉,她早已泪眼模糊,神智不清。“时间依旧给你们半个小时,代价是她的一双眼睛。”说完又黑屏了。
“果然,红色牌子里一堆人和古利聚有恩怨。”冯腾卓说。“飞蛾、冲撞、错过,那个一枪毙命的男人,他的号码是多少26号,快去26楼。”
电梯上到26楼,出了电梯,冯藤卓从左副楼一直走到右副楼。最后回到中央主楼的环形走廊。
“这句哈讲得是一个人结局。”李若融有些明白冯藤卓的意思:“26号古利聚没有给他任何机会,一枪就结果了他,这是26号的结局。飞蛾载着失败的灵魂这是拟人。花蕊是正欲盛开的花朵,在这里的绽放不是指花真的开放,而是,血之花,冲撞以后的结果,所以才会说错过了季节,也就是花蕊的年纪。”
冯藤卓心里赞叹李若融的智慧:“我在找口琴残破的音,这两边的走廊上没有关于乐器的画或者象形雕塑。”
范篱突然想起来:“徽安之才大剧院从前有一幕独幕剧,讲一个孩子在玩一只被他困住的鸟的时候,从高楼坠下,鸟飞走了,孩子摔成了重伤。后来孩子在疗伤的时候,鸟回来看他,对他说,原来是要他摔死的,但是看在他对鸟好吃好住的份上,就只让他摔成重伤。飞蛾载着失败的灵魂,冲撞口琴残破的尾音;最后的花蕊终于绽放,却错过最初的美好季节,这句话,是独幕剧最后的唱词。”
“《口琴》?”冯藤卓依稀记得有这样一个名字。
“对。”范篱点头:“口琴,那个小男孩的外公经常吹奏的曲子,最后,是那只鸟替他配的歌词。”
“在这里口琴代表什么呢?”冯藤卓低头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