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爷。”冯藤卓微微颔首,礼貌相待。
“冯先生见谅,”贾老爷说话铿锵有力也不客套直奔主题:“今天冒昧把您请来有个事得向您讨教。”
“讨教不敢当,您请说。”冯藤卓心里更为奇怪,他们会有什么事向自己讨教?
贾老爷问:“我想问问冯先生,我们贾摄府是否和冯先生有结过梁子?或者贾摄府曾经做过冒犯冯先生及贵团的事?”
冯藤卓摇头奇怪道:“没有,我们可以说素未平生。”
“那好,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无冤无仇您要派人来害我的孙儿?”贾老爷目光望向一侧妇人手里熟睡的孩子,眼里满是关切。那妇人则暗自抽泣起来,拿一方丝帕偷偷抹眼泪。
冯藤卓更加奇怪了:“贾老爷,您的话在下实在是听不懂,只能请您明示。”
“好一个明示。”贾老爷压着火说:“两天前,我孙子从学校回来,交给我一封信说是一位冯先生给的。我拆了信看,却是你写来的要挟函。你信里说如果在下不交出秋季里的狮子栗,这孩子就永远不要醒了。”
“能否让我看一下信件?”冯藤卓问。
贾老爷点点头,聂管家立刻上前,小心将信件呈到冯藤卓手里。
那封信的墨味极重,许是在这间书房里摆得久了,加之天气潮湿,才有这股子墨香味。自己什么时候写过威胁信?有人冤枉……不对,冯藤卓心里微微一惊,这绝不是几天前的威胁信,这是为他准备的信。信已在手,冯藤卓不动声色,沉下心来仔细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却还是吃惊不小。
这封信的内容并不复杂,却又着实让冯藤卓又惊讶又疑惑。发信人是一个同样叫“冯藤卓”的冒牌货,信的前半段写着事件缘由和时间限定。贾摄府的四岁长孙现在被下了一种剧毒,药效将在七天之后发作。此人附上一瓶抑制毒素反应的药丸,一共有7颗,如果7天之内他获得不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这个孩子将有生命危险。
信的第二部分则道出了此人要求的两件东西。一件是“狮子栗”,这样东西的出现冯藤卓深信这封信虽不是出自于他之手,也必然是他团队里的人干的。第二件东西则有些奇怪,这个人要“丝涌水”,而且指定要交给一个叫李若融的朋友,并注明,这位朋友知道一切真相。最后署名是冯藤卓,日期是两天前。
是郭娉写的威胁信!冯藤卓看见“李若融”三个字基本就能猜到时谁在捣鬼。而且他心里明白,这个时候铁定是找不到郭娉了,就算找到她,也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什么。她布了一个局,却将所有的矛头都将指向还蒙在鼓里的李若融,这姑娘怎么就这样想不通?
冯藤卓心里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将信还给聂管家,等着贾老爷怎么说。
“你都看过了?”贾老爷冷冷问。
冯藤卓点头:“看过了。”
贾老爷如鹰般的眼睛射向冯藤卓:“这封信也许不是你写的,也可能不是你的主意,但是这里头的东西未必不是你想要的。”
冯藤卓冷静听他讲,心下却知道这贾老爷的厉害,虽然判断出信非自己出手,却敢如此肯定信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自己现在推脱,那么郭娉将要直面贾摄府,与整个碎石城区域为敌,间接也会开罪36区某些利益组织,到那个时候,她的日子将举步维艰。
“狮子栗这种东西,春夏秋冬我们都有,你们若是想要,也非完全不能谈。”贾老爷继续说:“可你们偏偏要选这样的方式来拿,这和抢有什么区别?贾摄府可不是由着你们这些混江湖的可以胡来的地方。”
“贾摄府的势力在下自然知道,无意冒犯却又如此不小心顶撞了贵府。”冯藤卓礼貌一笑,算是认下了假冒信。他看着贾老爷的眼睛,话峰一转说:“只是在下有一件事不明白,想多问一句。”
贾老爷冷冷看着他:“你说。”
冯藤卓直截了当地问:“您这外头的园子寸草不生是因为这房子里的毒气太重。您虽然加了笔墨盖了毒味,却无法掩盖它的杀伤力。与其有时间复制一种毒,您为何不想办法替您的孙子找解药呢?”
“你说什么?“贾老爷双眉微蹙,不想冯藤卓不去解密,反而对这里的环境起了兴趣。
冯藤卓淡淡说,与其却是直逼要害:“我想这种毒药与令孙中的是同一种毒药,研制的地方就在这间房间里,时间可能有2天,成功的毒药可能有些过量,于是被随手从窗口扔出去,不想入了外头花园的泥土,毁了一座园子,这就是外头的花园寸草不生的原因。不奇怪吗?只顾着复制了毒,却没有找解药、研究解药的迹象。”
“那又如何?”贾老爷挑眉,面露怒色。
“这毒药必然是口服的,不传播于空气,所以大家才会如此安心坐于这间画室。只是它味道奇大,所以才要用重墨掩盖。”冯藤卓继续说。
“你到底要说什么?”一边贾公子不耐烦地咆哮。
“诸位复制了毒药,想着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在药里增加了可溶解这种怪毒的成分,改变其性质,让它成为可通过皮肤的传播的毒。先将这种毒渗透于信纸之中,然后,复制按照原信,复制出一张一模一样的威胁信。交到我的手里。”冯藤卓看一眼自己有些抹黑的指尖,想是毒已经渗入,自己还真是不小心。他继续笑道:“所以信件用厚牛皮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