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和夫人在欧洲度假,事情出来,都没来得及通知他们就被你们扣住了,其他人……”葛嘉合突然明白了什么:“难道……你们把其它股东也制住了?董事长还什么也不知道?”
冯藤卓笑笑,只问:“你们经常见到董事长吗?”
“不经常。一年也就两三次。”葛嘉合说:“会议决策什么的都是由庄先生代为转达。”
“庄颂松?”冯藤卓挑眉。
葛嘉合点头。
“你有董事夫妇的照片吗?”冯藤卓又问,他的调查数据里似乎鲜少有关于亚兰深钢这对夫妇的资料。
“没有。”葛嘉合摇头。
“庄颂松在公司的权力很大吗?”冯藤卓又问。
“仅次于董事长了,相当于总经理的位置。”葛嘉合不解:“为什么问这些?”
“你不需要明白。”冯藤卓依旧轻描淡写的回答,然后接起手机,是朱锦德来的电话。
“你想玩到什么时候?”朱锦德在电话那头直截了当地说。
“你按天算就是了。”冯藤卓笑笑。
朱锦德在那头算账:“一个股东配五个人和他们玩,十八个股东就是90个人,一个人一天是3万……”
“我打给你的钱已经花完了?”冯藤卓笑问。
“没有,还能坚持3天。”朱锦德嘿嘿笑。
“待会我让郭源再打一笔给你。”冯藤卓心想,那么多股东,如果自己一个一个对付,根本来不及。现在有朱锦德帮忙,把计划告诉他,让他执行就好了,花点钱省心省力,应该给“绝”一个五星好评。
“行,你给的钱,你说了算。”朱锦德笑道。
“对了,记得合同保密条款。”冯藤卓说。
“放心,业务上的事我们都是按照行规来的。”朱锦德得意地说:“我办事效率高业界都是有目共睹的。”
“我一向都是很相信你的,否则,也不会只找你来帮忙了。”冯藤卓笑笑,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才把电话挂掉。
“我还想见见我女儿的视频。”葛嘉合见冯藤卓挂掉电话,试探性地问。
“你和门口的人说,他们应该不会拒绝你的合理要求。”冯藤卓翻着文件夹,突然抬头问:“你们和这个书法家有合作?”
“姜然?”葛嘉合看一眼合同,解释道:“他是特邀嘉宾,据说他能寻针。”
“寻针?”冯藤卓看着葛嘉合。
葛嘉合点点头:“寻找具有针对性的特殊事物。他是总公司特邀的,价格不便宜,开价就是一千万,后来还到了830万。这件事只有我和庄先生知道,对外说是寻一个配方,其实是找他干了点私活,走的公司账面而已。”
冯藤卓问:“具体找什么?”
葛嘉合如实说:“具体不清楚,都是庄先生操作的,他只是希望能顺利走公司流程。他在公司也帮过我不少回,所以这次请我帮忙,我也没拒绝。”
冯藤卓又问:“庄先生也是庄颂松吗?”
葛嘉合点点头。
冯藤卓心道,没想到会有这样一个意外发现。原以为古董客最具嫌疑,没想到竟然是不起眼的画家。
“你什么时候才肯罢休?”葛嘉合依旧心系公司,即使没有答案他也忍不住问。
“你要看女儿的视频和门口的人说,我有事,先离开了。”冯藤卓扯开话题,心里却分外好笑,罢休?等亚兰深钢出面调停的时候,这场游戏才算真正开始。如果亚兰深钢了还没有人出来救,那只能证明它不过是一间logo狰狞却无实际能力的空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