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晚上地折腾,李若融赶在早晨九点准时达到会议厅。她头发凌乱,衣服也不干不湿,看上去相当狼狈。面对家族三十六位族长,她还是显得底气不足。父亲责备她不该如此晚才回来,叫她速速换了衣服回来开会,今天是李冒的审判日,不能拖了。
李若融花了半个小时把自己整理妥当,在进入会议室之前,所有的通讯设施以及能与外界联系的器具全部被切断,看着会议室深黑色的门,她深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害怕是敌人,所以记住,你是主导,你拥有掌控他们的权利,所以你必须相信自己的强大,无论哪一方面。李若融想着冯藤卓的话,她调整好情绪,走过小道,坐进巨大的马蹄形桌子最重要的位置上。在马蹄形桌子两边,坐着代表家族各个方面的36位长老,长老们后面的阶梯座位里,则坐满了大小职务不等的各路要员和执行官。巨大的会议厅让人觉得更像一个审判场,所有人的眼睛紧盯不放的位置,也正是李若融的方位,这环型聚拢的气势,压得位置里的李若融快要喘不过气。李若融用眼角顺带扫了一下,两百个座位无一缺席,大小族长、要员全数到位,看来今天是非要得出个所以然他们方才会罢休。
三十六个族长围坐于长圆桌四周,李若融起身微微鞠躬,然后坐了下去。她宣读秘书给她拟好的稿子:“会议开始,今天我们讨论的议题是……”
“快点宣布结果。”大族长打断她的话,毫不客气说。
“今天我们的议题是讨论关于李冒背叛家族的事情。”李若融不理会他继续宣读稿子。
“讨论?笑话,今天是让你来宣读宣判的,不是让你来讨论谁对谁错的,所有的事情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你只需要直接宣读审判结果就可以了。”
李若融脸一沉,手一挥,散开的演讲稿全丢到了大族长的脸上,举坐震惊。“今天我是家族的掌控人、董事会的主席,难不成你想窜了我的位不成?”
“你一个黄毛丫头,能有个什么作为?今天我让你判你就判,其它的话你还没到年龄说。”大族长怒目圆睁吼道。
李若融却不怕他,她拔下手上银色戒指,往马蹄行桌子中央空隙随手一丢,冷冷地说:“既然大族长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做主席,干脆今天位置我就让了他,也随了他的心愿。”
“你……你怎么可以随便丢家族的标志!”大族慌忙起身,他感觉到李若融今天有备而来,一上来就让自己顶个窜位的大罪,好让自己发不了话,定不了案。大族长拣起地上的戒指,高举过头,承到李若融面前:“小姐,我绝无篡位之意,速速把戒指戴上,您是我们选出来的继承人,是不可更改的。”
“不必了。”李若融拒绝:“你们都替我做了,还要我来做什么?你们是把当傀儡看还是当傻子使唤?今天继承人我不干了,做个董事乐得清闲,何必淌你们这混水。”
“小姐,我知错了,有不敬的地方望您见原谅。”大族长保持着原来的动作,额头渗出冷汗,如果李若融撒手走人,他的罪过可不比那李冒小。刚才自己真是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周全,满以为凭自己的地位和资历便可把她压下去,看来,是自己太高估自己了,李若融已经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控制的小孩子了。
“若融,快把戒指戴上,大族长没有别的意思。”父亲发话。
“请小姐快戴上戒指。”其他族长也呼应。
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自然不能闹僵了。而且对方也给了台阶,正好顺着往下走。李若融看一眼戒指,很不快地接过,戴到手指上。演讲稿让自己丢到地上,散了一地,乘着秘书整理,李若融先发话:“说李冒背叛家族,联合黑色本子吃掉家里的财产,我想看看证据,听听证人的话,也让他自己陈述一番,如此我们判他,他无话,我们也有道理。”
“录音、录象的证据您一一看过,再看一遍也没有意思。”二族长说:“何况我们自己调查过,绝无做假的地方。”
“我说看。”李若融不容质疑,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冲突,二族没有再反对。于是立刻有人搬上线路和机器,开始把李冒和黑色本子的人交易、接头以及审判的一些内容一一放映,录象带放了将近三个小时方才结束。录象的画面质量相当清晰,只要是认识李冒的人,一眼就能把他认出来。这其中有他亲自参加的交易,也有他手下参加的交易。
李若融看一眼墙壁上的钟,又要求听录音带证据,看资料,让证人出来发言。她的一系列动作族长们看来无非是拖延时间,碍着她的身份,有不能与她计较。待所有成堂证物全部过一遍,已经是下午三点五十分,李若融最后要求把李冒带出来。
“这证人都过了堂,也承认李冒是主犯,录象资料和文件资料已经显示得相当明白,如若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小姐是不是可以马上宣判?”大族长发话。
“如果他罪名的确如成堂之物所表现那样,我自然秉公执法。但是我听说李冒犯家规也并非完全由他一个人的主意,你们其中有无怂恿、暗示或者把事情说得模糊不清叫他误解,你们中有这样的人没?”李若融看一眼下头36位族长和其他旁听的族长。
她的话立刻引起周遍座位一阵骚乱,36位族长也面面相觑,被她的话惊得不知该如何作答。大族长心理最是明亮,知道李若融表面找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