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兰没有忍不住,看着蔡秀英一家人的脸色噗嗤笑了一声。
张氏扭头一看是杨月兰,满肚子的火终于找到了地方发泄,冲着杨月兰就是一通恶骂,
“都他妈的jiàn_bī的看啥看!?看了烂眼珠子!脚上长疮头上流脓,生儿子没把,生闺女没逼的贱人!那逼嘴像抹了屎一样,我听到那个sāo_huò叨叨,我一天骂他娘的jiàn_bī一百遍!”
见张氏骂的这难听,杨月兰不干了,当即掐着腰就骂起来,
“不知道哪个贱不要脸的逼贱,生了闺女也逼贱,在外面怀了个贱种,回到家来丢人现眼!还舔着脸犯贱!我看那人的jiàn_bī要是痒痒的,那就往槐树上操操!别丢咱们蔡家庄的脸!”
张氏气的胸口发疼,眼前发黑,差点气昏过去。蔡米芝阴狠的瞪着杨月兰,要蔡鸿雁和蔡莎莎一块上,打杨月兰一顿。
杨月兰一看蔡米芝是来真的,吓的脸色都变了,
“你们要是敢动一手指头,明儿个我就吊死在你家大门上!诅咒你们一家子都不得好死!”嘴上说着硬话,却身子一弹,撂着蹶子往家跑。
张氏就坐在蔡花家斜对面的一家屋后面的石磙上开始骂街,骂杨月兰,连带的暗着骂蔡花一家子。
而蔡花一家人这个时候正在小花厅吃晚饭,蔡结实和王栓子都气不忿儿,绷着小脸,一脸的愤懑。孙氏和蔡东林也阴沉着脸。韩氏脸色也很黑,这一天来了两家子这样的人,这日子还要过下去不!?
郑墨辰几次想扔了碗出去撕烂张氏那张贱嘴,只是每次有着想法,蔡花就淡淡的瞥过来一眼,意思很明显,吃自己的饭,让别人骂去吧!见蔡花脸色如常,动作优雅的吃着饭,和往常一样给蔡结实和王栓子夹菜,给韩氏舀汤,郑墨辰顿时佩服起蔡花来。
就比如刚才的一番话,要弄掉蔡秀英肚子里的孩子,笑的那叫一个灿烂,说的那叫一个残忍!嚣张的张氏和蔡秀英当场变脸,吓的不敢吱声了!蔡花真狠!不愧是黄大仙儿变的!
吃了饭,孙氏和韩氏收拾了碗筷去刷锅洗碗喂猪,蔡花让蔡结实拿着油灯到地窖去看蜜桃罐头。一百五十多坛子,整个地窖里摆的满满的,蔡花已经进不到里面去了。伸手摸了一下坛子外面,冰凉的,蔡花抿了下嘴。现在楚熙不在,要卖掉蜜桃罐头就得她自己来了!顺便明儿个带上两坛子,或许要去府城一趟!
看完了蜜桃罐头,又到棚子下面看看那些桑葚紫酒,葚子皮顶的高高的,一股股葚子果酒的独特滋味儿传来,蔡花拆封了一坛子,让郑墨辰拿了陶盆和箩(木板围成一个圈,一头绑了细纱,可以筛细碎的东西)过来,要给葚子酒过滤。
外面张氏骂累了就歇一会,歇过乏来就接着再骂。
蔡花筛了一陶盆的酒,让蔡东林拿秤杆称了一下,二十斤的坛子装了有十二三斤的酒。一百二十多坛子怎么着也能过滤一千五百斤的酒。
罐头和桑葚紫酒蔡花都不准备卖完,至少要给自家留几坛子,来了客人也能招待一下也体面的。
酒晒好,蔡花倒了一碗,看着紫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透着晶莹,一股淡淡的酒味,夹杂着葚子特有的滋味儿,很是奇特的味道。
桑葚紫酒是果酒中的极品,滋补,养身更补血,如果这些果酒能推出去,定然能拿一笔银子!
那边就让孙氏烧上火,蒸馏过滤,再进行倒缸发酵,过酒的纯度,密封两个月之久才是真正的完成了这桑葚紫酒。
孙氏见一家人情绪都不高,张氏骂的嗓子都哑了还在骂着,就像今晚不要睡了,干脆把所有的桑葚紫酒都过滤出来算了。
“一千多斤呐!还是瞅个好天,白天再倒吧!再说要蒸馏过滤,还得借大锅过来!”蔡花就拦着了孙氏,让都回去睡觉。
韩氏就想出门让张氏别难为人,自己也别难为自己,非要在骂难听的话,不怕遭报应!?
“那种人说再多都没用!还是回屋睡觉吧!明儿个早上还得早起,要去一趟县里!”蔡花劝了韩氏,只也回屋睡下了。
韩氏只好回了屋。
这边郑墨辰听着张氏骂的难听,啥话都骂,连他也骂着,就想出去教训一下张氏。吹了所有的灯,悄悄的从老院的墙头上翻了出去,躲在张氏他们回家毕竟的一个干水沟里,用东西盖着身子,搓了一堆土放着。
张氏几个见蔡花家的灯都灭了,骂的口干舌燥的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就气的恨不得砸了蔡花家的大门。
又骂了一通,实在累的不行,蔡秀英就劝着张氏和蔡有根几个回家,
“她们要当老鳖!咱们就骂一夜,骂死了也不会管咱的!咱还是回家合计合计看咋办!”
张氏和蔡有根也没办法,只好回了家。
只是一家人走到必经的那条回家的路上时,旁边的一个小沟里面就撒出了土出来。开始张氏没有在意,就赶紧脚上被撒了啥东西,只是旁边不远的两户人家的狗都狂叫起来,蔡秀英几个就警惕起来。那土顺着撒到脚上,低头看的时候啥都没有,只不看的时候那种被撒土的感觉就又来了。
蔡鸿雁是最胆小的一个,立马就喊了一声有鬼,抓着蔡有根就跳起来,嚎叫了一声。
本来没啥的,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