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前面走着,直至将方成领导花园中一位垂钓的老者面前,她都没说话。
老者抬起头,已经注意到孙女将人领来了,再看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也就道了一声:“鑫琳,你先回去吧!”
少女也就马上离开了,让她在这里待着,她还不乐意呢!临走之时,不忘了再瞪了一眼方成!
本来在方成进门的时候,保姆称呼她小姐的时候,方成就有所怀疑了。
现在听到女孩叫出爷爷这个词,当即也明白了,原来华安国就是她的爷爷,难怪方成称呼她保姆的时候,她会生气的跺脚呢!
“堂堂的一号首长的孙女被人当成保姆,她跺脚也是应该的吧!”方成倒是很喜欢为别人着想,这样想着,他也往前走了两步。
孙女走后,老者将目光放在方成身上,凝眉了片刻之后,便也大为欣赏的点了点头。
对此,方成很是疑惑,不过他还是说明了来意。
“华前辈您好,晚辈方成,前日在古巴,受一个姓鲍的老者所托,说是要给一个叫华安国的前辈送一封信,因为鲍前辈不知道华前辈的地址,除了一个名字之外,更是没有别的信息,所以方成也就只有一家一家的寻找了,不知道华前辈在古巴可有熟人啊?”
说实话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面前这个老头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古巴?姓鲍?”老者的两弯白眉,往中间一拧,在竭力的回想着。
“有倒是有一个姓鲍的老友,只可惜我们很多年没见过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少顷,老者转过身对方成说道。
“那敢问华前辈,你们分别的时候,你可是在部队任连长。”从鲍老头给他的信息,他也只能这样问了。
“不错,当时我的确是任连长,他是我的领导……”老者回忆道。
“那应该就是前辈了!”方成说罢,也将手里的信递了上去。
“鲍团长,真的是你吗?”见到熟悉的字体,老者点了点头,示意这就是给他的信,双手颤巍巍的从方成手中接过。
“华兄,见信好……”一封信足足让华安国看了半个小时。
“团长,没想到你到现在还记得安国,华安国这辈子过足了……”
半个时辰之后,华安国收起信,揣在了怀里,放在了最贴心的位置上。
一双老眼两边落下了两行浊泪,不知道是因为思念老战友,还是被信中的内容所感动!
正当方成尴尬怎么劝说华安国的时候,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再次传来。
华鑫琳又回来了,她回来是因为刚才保姆问起,晚宴要请多少人,好提前准备。可她算了半天,也没算明白,便也只能来问爷爷。少女一来,就见到爷爷流下了眼泪。
迄今为止,她可是从来没见过爷爷掉一滴眼泪。当即好奇的问了一句。
“爷爷,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惹着你了?”这个他,当然指的就是方成了,再者,这里除了方成也没有别人了。
说罢,少女怒了努鼻子,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瞪着方成,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之后,便也做出了一种愤怒和怀疑的样子。
也直到这个时候,方成才开始正经的打量她。
干净的面部,白崭细嫩,还不乏有些红润,这会儿被方成一气,肉嘟嘟的小脸有些微微涨红,煞是好看……
“鑫琳,不要胡闹,不是这位小叔叔惹哭我的,是我自己哭的,是这封信,呵呵,爷爷活了七十年了,在战场上就四十多年,从来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哪怕再多的血,爷爷都没有眨一下眼睛,倒是这些平不惊的文字,让我倒是流下了眼泪,呵呵……”
华安国也不怕笑话,讲出了自己掉眼泪的原因,同时也舒心的长叹了一声。
不过少女在听到“小叔叔”这样的字眼后,后面的话,也全然没有心情听了。
刚才还无礼叫她“保姆”的人,怎么眨眼间就成她叔叔了,爷爷这是要干什么啊?!
方成也有些诧异了,自己有那么老吗?怎么就忽然成了叔叔辈的人了?不过还有方成更诧异的,还在后面!
老者没有解释,在少女问出要晚宴要请多少人的时候,老者只说了一句,除了亲戚,谁都不请。
在老者说完这句话,少女也就明白了,不过在她临走之前,还是没忘了瞪一眼她的“叔叔”!
待少女离开后,华安国也给方成让了一个座位。
沉默了良久之后,才抓起手里的钓竿,甩了下去。
每次都是等到鱼都把诱饵吃完了才提起鱼钩,再放上饵料,一时之间多少个饵料都被吃完了,可是鱼桶里面却没有一尾鱼。
“华老前辈,不知道可否也让方成钓上一竿?”几竿下去,方成看到华安国心情大为好转,便也想锦上添花。
“呵呵,这些鱼都是我平日里喂养的,这么多年战场上都是杀生,到了这个时候了,养些鱼来,也算是为自己积点阴德,到了那边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寂寞了,呵呵!”
华安国再次将空着的鱼钩提到手上,这边的饵料挂上,再次甩了下去,鱼钩落下的地方,几尾红鲤跳跃而起,争相抢食。
方成默默的站了起来,说道:“比起华老的境界,方成真是差的太远了!”
“说笑了,你还没有到我这个年纪,不妨也这样试试,等到我这个年纪了,自然也会有这般悟彻的。”华安国忽然奇怪的说道。
“他说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是猜到了自己手上也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