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霸天在杜比开始坐着的位置坐了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对面盗贼佣兵。依旧涣散的眼神与干涸的嘴唇,脸上也没有丝毫血色,看上去只比死人好一些,还能自己乖乖坐在那里。
牛霸天将镀了秘银的黑铁剑放在一旁,然后双手抱头,靠在床角的支架上,然后用一种淡淡的声音打破了船舱的沉默:“我说,老兄,你真的是一星盗贼?”
牛元,淡淡一笑,然后继续注视窗外。贝索斯继续着自己的擦拭,他床上的杜比则满心期待的看着另外一张床上的两人,期待着盗贼佣兵的回答。刘五则是发出一声冷笑:“别浪费力气,连巴德队长都不能让他开口,更别说你,难道你比巴德队长还厉害?”
房间里再度沉默了几秒钟,牛霸天似乎也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自找没趣。
“小伙子,快逃命吧,撒旦已经苏醒,银针森林、巨锤之地、特洛泽伊……”盗贼佣兵突然疯笑起来,“哈哈哈,无处可逃啊!无处可逃啊!都要死!都要死!”盗贼佣兵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木质的上下床被弄的嘎吱嘎吱响,眼见就要散架。
砰!
盗贼佣兵被牛霸天一拳打晕在床上。
“这家伙是疯子么?”杜比有些紧张地说道,贝索斯则是同意的点头。
“谁叫你和他说话,”刘五似乎也被刚才的情景吓住,“以后谁都不许和这个疯子说话。”
牛元峰已经站了起来,随时准备拔出长剑,如果盗贼佣兵挣脱束缚,他准会将其当场击杀。
“这家伙头还挺硬,”牛霸天揉了揉自己的拳头,“没想到遇到这么个疯子。”
牛元峰慢慢地坐了下来,继续注视窗外,似乎对盗贼佣兵刚才的反应若有所思。
大海啊,母亲!
大海啊,母亲!
蔚蓝的海水,是你养育我的乳汁;奔涌的波涛,是你陪伴我的玩具;游弋的鱼群,是你送给我的奴仆;可是我,却伤了你的心;原谅我!原谅我!
我的母亲!
我只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
一阵歌声送甲板上透过窗户飘了进来,歌声婉转动听,纯粹而又直击人的心灵。
“居然是海的女儿,”开始擦拭钢铁长剑的贝索斯喃喃自语道。
“我可不太喜欢这首歌,东方村的人都不喜欢,”杜比在上床托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这歌声我喜欢,”牛霸天从床上站了起来,顺手带起了自己的长剑:“要不我们出去看看?”
“牛霸天,你别得寸进尺!”刘五从床上站了起来,瞪着牛霸天说道:“看好你的犯人。”
“哎、哎、哎,我就说说而已,”牛霸天也发现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将长剑放回原位,然后慢慢地有些无聊地坐了下来。
“几位爷,是想知道刚才谁唱的这首歌谣吧?”一个中年妇女的头突然从窗边冒了出来,齐肩长的头发被一根红绳捆了起来,身前挂着一张围裙,上面布满了油污,散发出厨房特有的腥味,当然最浓的是鱼腥味。
“这可是我们维泽船长唯一的女儿哟,”中年妇女自己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根本没有给众人开口的机会:“在我们海皮亚商行,都是数一数二的大美女,许多贵族公子都想向她求婚,结果都被拒绝。”
“才烤的鸡肉,谁想要?”中年妇女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端出一盘肉,“这可是太阳圣城独有的红鸡肉,也是我们货船停靠太阳港的时候,在维泽船长熟识的另一个船长手里买的。”
“当然要,我可饿的不行了,”牛霸天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直奔窗边。
正当牛霸天的手要抓住鸡块的时候,中年妇女沾满油渍的另一只手档了过来,然后开口说道:“五枚银币!”
牛霸天顿时当场石化,大声呼叫起来:“我靠,你抢劫啊!一箱东海金枪鱼干才卖一枚银币!你一块鸡肉就卖五枚银币!”
“大婶,我也觉得你卖的太贵了,”一旁的牛元峰也不满地说道。
“你叫我大婶?”中年妇女对于牛元峰的称呼很不满,“不好意思,现在涨价了,十银币一块。”
牛霸天只好摇头,他和牛元峰两人身上加起来也就三十个银币,这可是他们打算在游玩郡都时用的。
“七丫头,把鸡肉送给他们,”维泽船长的声音在船舱的过道里响起,慢慢地走了过来,然后望了望船舱里的几人,又轻轻地抖了抖自己的长烟枪。
“维泽叔叔,这可是上好的红鸡肉,”中年妇女有些不满地说道:“连船员们吃都要一枚银币一份。”
维泽船长瞪了一眼中年妇女,中年妇女只好委屈将盘子递给了牛霸天,只是她的可怜样子与她的年龄看上去似乎不太相称,牛霸天已经快要忍不住笑出来。
“哼,算老娘便宜了你们,”中年妇女说完便转身离去,脚步声在船舱过道里来回作响。
“别见怪,我侄女就这样,”维泽船长继续吸了一口烟,烟雾顿时弥散进了船舱,引得靠他最近的牛霸天和牛元峰不停地咳了起来,就连最里面的刘五也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
“除了椰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