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莺忍不住有些小激动,仰起头,很认真的看着他,“月倾邪,我是在想你若成为皇帝了就可以做很多他人所不能做的事,还拥有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月倾邪脸上笑容和有些失落的心思一起收掉,也很认真的回答她,“我生性散漫,做不来那一板一眼之事,也无法做到在盛怒之下还能刀下留人。自古忠言逆耳,我不喜欢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人,于现在的我来说,我若不想当这个世子,甩袖子一走,谁敢多说我半个字我必让他一辈子说不出话来;但若是我成了皇帝,这样做无疑会让天下人寒心,更会让朝纲大乱,况且……”
他笑着扬起手摩挲着她宛如温玉的面颊,“这权利也不会是你想要的,既然如此,我何必去想那个位置?”
若是他人,上官莺可能会赞一声其心思玲珑剔透,知量力而行,可对于他,她只想叹息,心中有绝望升起,她重生一世能改变他人命运,就不能改变她与他自始至终的对立吗?
她有些不死心的咬住下唇,半晌才开口道,“如果……如果是我想,你会去争取吗?”
月倾邪一怔,看着她一瞬间染上哀愁之色的面孔,心沉了一沉,神色顿时严肃得不能再严肃,那声音也是顿时比平日里沉了三分,“上官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在说什么?
上官莺猛然惊醒,痛苦地半阖上眸子,黯然道,“对不起,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好了。”
她不该说这些的,也没那个资格。
她想逃避,月倾邪却不愿意放过她,“你是在担心你爹吗?”
两军若起干戈,她爹这样官职的人除非是国之将亡,否则是不会被轻易派出去的,她若是担心这些也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
上官莺沉默着没有说话,月倾邪却当她是默认,严肃的脸色顿时转为轻松,怜爱地拍着她的肩膀,“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这次来一来是是参加你国皇帝的寿辰,二来也是为了合作的事,如果是你希望的话,我一定竭力促成,有我在,打起来的希望不会太大。”
上官莺的心,不但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越发沉重。
“我不需要你为我这么做!”
她拉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目光执拗,“你们要做的事和我无关,不需要为了我而打乱你们全盘的计划。月倾邪,你若真拿我当朋友,就一切按照你自己的意愿而行,今夜的一切的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好吗?”
月倾邪终于窥出了一丝不对劲,眉头敛起,“你到底想做什么?”
上官莺转身,淡淡道,“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她这意思分明是逃避!
月倾邪皱紧了眉头,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眼看着她的身影将消失在暗处,也顾不得上那些想法了,快步往她的方向追去。
两人是一起回营帐的,接收到的异样目光无数,来来往往不论是谁,只要看见他们都会朝他们看上那么一两眼,然后便是偷偷的掩嘴窃笑,这情景着实诡谲的很。只是对于上官莺和月倾邪这样早习惯万众瞩目的人来说,这些对他们并不产生半点影响,他们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
“时候不早了,你回自己的帐篷吧!”上官莺在帐篷门口下起了逐客令。
“送佛送到西,今晚我上你下。”月倾邪将烦恼的事暂且抛在一边,仿佛先前他们之间的芥蒂完全不存在一般,和她勾肩搭背姿势亲密无间。
咳咳……
守着帐篷却被当做背景被全然无视的娄子涨红着脸干咳,这虽然是大晚上,这人和副场主说什么‘上、下’,是不是也太……咳……目中无人了点?
“不用了。”上官莺断然拒绝,“你还是回自己的帐篷里,我这小,挤不下两个人。”
“没关系,我身板小,不占地方。”月倾邪低下头,凑在她耳边道,“这晚上是最不安全的时候,我们在一起好歹也有个照应。”
“这里没人能伤得了我。”上官莺也是低声回道,声音轻,却是带着绝对的自信。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凤翔吃了那么大个哑巴亏,他能咽得下那口气么?”月倾邪殷殷劝阻,察觉到上官莺神色微动,又继续道,“再说你这几日都没有好生歇息过,还要折腾的话,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更何况你是什么身子底子你自己知道。”
“我欠你一个人情。”上官莺终于还是答应了,好女不吃眼前亏,他身份尊贵,那凤翔就是想趁人之危害她,也绝对不会挑有月倾邪再场的时候;再者,她也如他所说实在是很累了,加上那一夜凉水的浸泡,又有前些日子一再受伤未彻底痊愈,这才刚不久的身子骨似乎又隐隐有些撑不住的迹象。现在实在不是她能逞能的时候,她性子是骄傲,却未到古板的地步,松口示弱也不是做不到的。
“没关系,夜还长着呢,你慢慢还。”月倾邪搂着上官莺入帐篷,进去时眼角妖娆地挑起,看到那努力蜷缩在帐篷一边儿的娄子,唇角一瞬间绽放的邪恶笑容魅惑妖娆宛若荼蘼花瞬间绽放,炫人神智。
他知道娄子定是误会他话里的意思了,包括这故意路过这边听到他们的话的所有人全都误会了,可这是他故意做出来的,而且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帐帘被撩起,再缓缓垂下,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