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上官莺一直睡到了晌午时分才悠悠转醒,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张放大的妖媚容颜,不同平日的是,那一双眸子是闭着的,呼吸均匀,安静的宛若一朵收敛的优昙。

他,一夜未眠吧!

看着他眼下淡淡的阴翳,上官莺微微敛下眼,悄悄地从他怀里退出来,将毯子往他身上盖好后这才拾了自己的衣裳起床,掀开了帐帘。

外边的娄子立即把水献上去,上官莺接过端了进去,手刚刚触碰到那水,不知是她过于敏感还是事实如此,明明是清水却偏有一股异样的香味。这味道不似香薰,反而像是胭脂,鼻翼动了动,她想起娄子身上似乎也有这么一股味道。

“是无水的香味。”

背后,一道似叹息的声音响起。

上官莺眉峰微蹙,一转头,却不期然看见一幅慵懒的美人图。他似醒非醒,狭长的凤眸里笼罩着一层薄雾,朱红的唇微微翘着宛若待采撷的红菱。而视线下滑,在那匀称的精致锁骨下方,青丝下斜处,精硕的胸膛隐隐可现。

她有些艰难的移开视线,“不多睡会儿吗?”

“你离开了,我睡不着。”月倾邪咕哝一声,手松开,身子往前挪了挪,像是八爪章鱼一般整个人贴到她身上,手熟门熟路的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脖颈边,浅浅呼吸出声,似又睡着了。

他昨夜为她守了一夜,上官莺也没好推开他,望着水盆里清澈的水,她需要时间思考这其中的缘由。娄子为人正直,她相信他的忠诚,但也因为过于正直,很容易就会遭人利用,所以这一盆水肯定有问题就是人有问题!

看来她得好好查查,这几日娄子到底和哪些人有接触了!

垂眸间,她紧锁的眉头也是稍稍松了些,脖子上因某人的气息有些酥麻,她低着头没有动,静静思考着这一切,却因此而错过了奸诈的某人脸上幸福的笑容。

大概过了小半刻钟后,帐营的帘子忽然被人掀开,惊喜的声音由外传入,“师傅!”

姑苏凉?

上官莺从思考中回神,抬起头便是看到姑苏凉那瞠目结舌的模样,稍顷另一张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铁青的脸映入眼帘时,她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不对。

“喂喂,醒醒。”

她低头,伸手去推月倾邪。

月倾邪难得软玉温香在怀,一点都不想放手,但来人可是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那还是要小心伺候着。

松手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他笑着起身冲上官鸿恭敬行揖礼,“上官将军,幸会。”

相比他的笑逐颜开,上官鸿一张脸铁青的脸正式进化为青面獠牙状,“原来是月世子,幸会幸会。”说是幸会,那咬牙切齿的意味傻子都能听出来。

月倾邪仿佛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一样,拉着上官莺起身,不但完全把自己当主人,还责备她道,“看看你,人家大将军来了你还坐着像什么样,还不快起来行礼。”

上官莺真没脸看自己老爹那一张堪称恐怖的脸,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作揖,“拜见上官将军。”

然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月倾邪笑得那叫一春风得意,拉了根木头一样僵硬的上官莺到身边,“上官将军,内子害羞,还望莫要见怪!”

上官鸿要是有胡子的话这会儿肯定都要被气得翘起来了,这小子还真把自己不当外人是吗?他家的宝贝闺女,什么时候变成这小子的‘内子’了?!

“月倾邪,闭嘴!”

上官莺暗地里死掐月倾邪腰间嫩肉,一百八十度大旋转,恶狠狠的警告,“你要敢再多说一个字,我灭了你!”

敢在她爹面前乱说话,不要命了吗?

“呵呵呵呵,内子害羞害羞……”月倾邪疼得眉头眉头紧皱,脸上却要拼命维持笑容,那样儿当真是滑稽透顶。

“上官将军,他……嗯昨夜酒还未醒,胡言乱语还望莫要见怪。”上官莺撒谎眼睛都不眨,根本不给月倾邪辩解的机会,一脚就将他给踹了出去。

傻乎乎的姑苏凉还站在营帐门口,悲催的被月倾邪拉了当垫背的,疼得一声嚎叫,飙泪了。

“兔儿爷才哭。”

月倾邪优雅地从姑苏凉身上爬起来,拍拍手,悠哉的回自己帐篷去了。

他在岳父面前露脸的目的已经达到,该洗漱了,不是想跟小白兔多多相处他才不会赖床到现在呢!想着那前不久还在怀里的软玉温香,他脸上的笑意真叫一淫、荡啊!

“娘娘腔,你昨儿真和她,嗯,那个了?”、

才进帐篷,迎面就撞上琅琊枫,她问题认真里带着含蓄,眼睛不怀好意地眨个不停。

“男人婆,昨儿啊……”月倾邪脸上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凑近她。

“嗯,你说。”爱八卦是女子天性,琅琊枫只恨不得两只耳朵都拉长了听。

“那你可得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月倾邪用极吊人胃口的口吻道。

琅琊枫忙不迭点头,“我一定认真听。”

“那你把脑袋再凑过来一点。”坏坏的某人指示。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一脚踏入奸诈的某人的陷阱的琅琊枫,真的把脑袋给凑了过去,月倾邪邪邪一笑,一记爆栗狠狠敲在她脑袋上。

“你又耍我!”

琅琊枫抱着脑袋跳起来,充满怒火的眸子恨恨地瞪着他。

月倾邪优雅的拍拍手,“别人是上一次当就会学乖了,你从小和我青马竹马的这么多年下来,怎么还是这么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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