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沒有泪水。白阡陌直到母亲到了另一端。合着几个一起作业的‘妇’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那痛苦纠结的面孔。隔了这么远白阡陌依然可以看得清楚。
白阡陌第一次觉得有点承受不住。这样的母亲。这样的行为。
她从來不知道自己的一次任‘性’。可以为他人带來这样重的打击。本可以守着小杂货铺安度晚年的老母亲。这会却重‘操’旧业。做起了她在小时候把它只当作游戏玩乐的农活。
无形当中。白阡陌用了老母亲这个词。是真的老了。连头发都白了。自打记事起。就觉得活得很安逸的母亲。这一刻到老了。却因为自己而辛苦劳作起來。
白阡陌低着头。离开了……
日子还是这样过着。沒有一丝改变的过着。白阡陌呆在家里。看着自家桌子上份量似乎越來越少的菜。吃的却越來越多了。
都骂她吧。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语。都唾弃她吧。用世界上最具杀伤力的语言……
“妈。跟你说过的。在回來的路上有个朋友让我去教书的事情。我打算明日就去z市。”
白阡陌暗自庆幸。虽然她忘记了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但是她感谢他无形中给了自己这么一个完美的借口。
“嗯。你若真的喜欢。那就去吧。z市离家也不远。”
母亲说着。捶着背进了屋子。白阡陌这次不觉得母亲对她冷淡。反而觉得母亲内心坚强的让人难受。
背着行囊。白阡陌再次踏向了t市的客车。是的。t市。
她一直以为自己到死都不会再來的城市。
到达t市的那一晚。白阡陌在一家小旅社里睡了一晚。很早的。就醒來。虽然沒隔多久。但是白阡陌这次是真的找到了自己早已偏离的目标。
人果真是一直被自己的目标‘逼’着变化着的。
六年前是以报仇为目标。三年中时有动摇。最后是自己那该死的‘性’格让自己尝到了自己酿下的苦果。接着。本以为可以为了某些东西活着。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要了。她活着的理由仅仅是为了那些为自己活着缺什么都不曾说过的人。
出了住处。白阡陌看到了对面的那个自助取款机。她愣了。几乎可以想象几个月前自己还在那冰天雪地里痛哭的场景。下意识的将头转向左边。一个外贸小店。白阡陌怔了一下。笑了。也是车站周围就这么一个她可以消费的旅社。不是这里又会是哪里呢。
白阡陌打算主动上前打个招呼。结果就见从里边出來一个胖胖的‘女’人。嘴里叼着烟。手里抱着一箱子的衣服。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堵在了‘门’口。胖‘女’人放下箱子。猛‘抽’了一口嘴里的香烟。然后放下手里的箱子。看着白阡陌打趣的说:
“姑娘。看衣服么。可惜我们这里是胖人专营。你这竹竿的造型。够呛。”
说罢。胖‘女’人还摇了摇头。
白阡陌想问起上次那个可爱的‘女’孩。但是又不知从那里开口。吞吐之间。从里面又蹦着出來一个人。声音是记忆当中的清脆。白阡陌不知道她怎么会记住这个算是萍水相逢的小‘女’孩的声音。也许是因为她是她回归自由以后遇到的第一个有温暖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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