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珊语控制了严梦的言行,将大变样的严梦展示给木卓伦和霍阿伊看,两个人虽觉得新奇,但到底放心了许多。早闻当今皇帝于美色上很是看重,只要喀斯丽长得不合他的心意,相信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只是注意到严梦的举止不同往常,木卓伦看着严梦问姚珊语:“喀斯丽怎么了?”
姚珊语忙扶住严梦,说道:“这是易容术的弊端,随着时间流逝,易容术已渐渐失传。女儿现在学的正有一项弊端,被易容的人轻易不能表露自己的喜怒情绪,否则容易露馅。我已经嘱咐过喀斯丽,在事情结束以前,暂时要委屈她一阵子了。”
严梦拼命眨眼睛,看着木卓伦两人连连摇头,眼眶泛起了水光。姚珊语握住她的手,劝慰道:“我知道你心里头不愿意爹爹和哥哥他们为难,可是我们都是为你好,那些牺牲自己的念头千万不能再有,你说的爹和哥哥伤心吗?”
木卓伦很是自责地说道:“都是爹的错。”
霍阿伊将过错揽到自己头上,直言,如果不是因为他,印有喀斯丽的玉瓶也不会被乾隆看到。姚珊语适时制止了他们两人的自我谴责,办法已经想到了,现在最主要的怎么完成。
第二天兆惠派了人过来,后面跟着个小太监。那人没有拿圣旨,只是传了口谕。木卓伦并不允诺,来人态度很是傲慢无礼,就在他耍威风的时候,姚珊语将喀斯丽领了出来,笑道:“新皇登基不过一年,就这样大张旗鼓要求其他部族将女儿贡献给他,我怕乾隆老儿这皇帝的位置坐不稳。”
那人顿时一怒,举目望去,心下顿时吃了一惊。未来之前便听人说木卓伦的两个人乃是人间绝色,尤其是小女儿,简直是仙女下凡,被整个回部当成是圣女。可现在两个大活人站在自己面前,他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两人有什么漂亮。
两个人都长得普普通通,甚至还有些惨不忍睹。尤其其中一个的脸上还有一道极浅的疤痕,虽然极力想用脂粉掩盖住,却依然露了馅。
那人显然慌了手脚,看着姚珊语两人说不出话来。姚珊语一笑,黄色的大门牙点缀的笑容格外闪亮:“虽然我跟妹妹是天香国色,可不能一句话就巴巴贴上去。好歹皇帝要有些表示才行,大清皇帝可能看不上回部这一点小地方,可我妹妹自小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不比你们的格格差什么。”
姚珊语第一句话说的有些过火,再说话时便改了口吻,以商量居多,且语气中带着“我是绝世美女,你就得迁就我”的自得意满。
看得来人一阵作呕,摆摆手,连敷衍都忘了,直接走人。
第二天兆惠居然亲自过来确认,待他看到所谓的绝世美女后,那点侥幸彻底消失了。可是他也知道乾隆的性格,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肯定不相信。可若是真把人带回北京,乾隆一定会恼羞成怒,千里迢迢竟会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
最终兆惠还是决定将看到的实情告知乾隆,要还是不要取决权在于皇帝本人。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姚珊语她们彻底安全了,乾隆好面子,只要兆惠把情况告诉他,乾隆必然不会坚持,如果他不甘心想要自己过来一趟,姚珊语也不介意让他白跑一次。
待木卓伦他们离开,姚珊语终于放开了对严梦的桎梏。
严梦立刻跳了起来,想要往门外冲,偏偏走到门口便被阻住了,前面就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无论如何也冲不破。这样超出常人的能力令严梦立刻生了惧心。眼神警惕地望着姚珊语:“你到底是什么人?”
姚珊语不在意地坐在被子上,说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么人?这件事情是你闹出来的,你就这么想嫁给皇帝?虽然皇帝确实是天底下权利最大的男人,可是不应该啊。”
严梦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喜欢他只是看重他是皇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喜欢他,是喜欢他的性格,喜欢他对待心上人的那份专一。之前我还因为占了喀斯丽的身体而觉得愧疚,虽然不喜欢你这个做姐姐的,好歹看在喀斯丽的份上,并没有与你做对,谁想你却不知足。”
姚珊语奇道:“我也奇怪,你我不过初次见面,为什么那么讨厌我?”
许是姚珊语的态度并没有压迫,严梦开始放松下来,甚至产生了很强烈的说话欲。找到离门口最近的地方坐了下来,看着姚珊语说道:“我本不屑与你说这些,可既然你问了,我如今又在你手里,所幸一并说出来,我忍你很久了。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妹妹,那你可知我是从哪里来的?”
姚珊语配合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严梦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容有些复杂,夹着些许的怀念意味,说道:“我是从几百年后穿越过来的,在我的世界有一本书名叫《大漠歌飞》,写的就是你们的故事。你是里面的女主角,赢得了男一号男二号痴情不改的爱情,比你漂亮的妹妹喀斯丽却因为心上人嫌弃她做作虚伪,大大伤了她的心。
姐妹爱上同一个男人的戏码可够多了,女配永远都是最令人心疼的那个。喀斯丽明明比你聪明,比你受父亲和哥哥的宠爱,长得也比你漂亮,爱情上却偏偏输给了你。陈家洛那样的男人就是没有眼光。居然没有喜欢上喀斯丽,哼!”
姚珊语的语气有些飘忽,听在严梦耳朵里越发激起了她的说话欲。接下来的时间里把她对霍青桐的所有不满一一发泄出来,还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