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在李府之中,卫国公李景向自己女儿婉玗刺出一剑,此剑自后背而入,自心口而出,一剑贯胸而过,明显已是致命之伤,受到如此重伤,那婉玗却是直接陷入了昏迷。
通常受到此伤之时,普通人应当不会立即昏迷才是,只是此时却是无人理会这些。当李景将剑拔出之后,灵茱便上前施救。此时婉玗便是交由李承泽搀扶,但见婉玗鲜血滴下,李承泽只觉其中似有几分黑意,只是这黑意很快便已散去,是以李承泽也无法追究此黑意来源。与此同时,李承泽还嗅到了一阵奇怪异香,这异香似乎还隐藏了几分腐朽之意,只是这一切均是极轻极淡,所以李承泽也只是微微一怔,他的注意力很快便已被婉玗吸引了过去。
“好痛,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婉玗道,她睁开双眼第一眼望见的,自然便是扶着她的李承泽,见到李承泽,她却是勉强笑笑,同时听她开口说道,“承泽哥哥,是你弄痛我了嘛。”
许是见到扶着自己的人以及站于身边的人都是相熟之人,所以此时婉玗却是没有多少惊讶之意。
此时,婉玗父亲李景虽然站于她身后不远处静静的望着这一切,但婉玗却是并未发现这些。
“你放心好了,如此小伤,我与师姐自是可以轻易将你治好。”李承泽轻声安慰道,说话同时,他还望向灵茱,希望可以从师姐灵茱那里得到一些好的消息,虽然他也知道,重伤至此,已是回天无力。
“本派或许会有救治之法,姐姐这便带你前去楚山。”灵茱道,话虽如此,但自其表情来看,此话明显也只是安慰之语而已,毕竟此处距九华剑派所在楚山何其遥远,纵使能救,在时间上也是根本来之不及的。
此时灵茱便一直向婉玗体内注入自己灵力,以期可以让婉玗保持清醒,虽然灵茱也知道这种情况坚持不了多久,若不是要害受伤,以灵茱修为自是可以轻易施救治疗,但李景方才一剑本是刺心而过,所以灵茱尽最大努力,也仅仅是让婉玗可以多清醒一会而已。
想这这里,灵茱便又回首望了一眼婉玗父亲李景,但见李景眼中虽有悲戚之se,但在女儿弥留之际,他竟是不愿上前来看女儿。见此,灵茱她便是轻轻摇头。仅此一点,灵茱便可猜出方才鬼物所言或许为真,这李景当真是铁石心肠,做出那些事情,也未必没有可能。
“楚山嘛,好远啊,父亲怕是不会允许的。”婉玗道,虽有灵茱水属道法为她续命,但毕竟也不能维持多久,所以婉玗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弱,时至最后,已是几不可闻。
“没事,我们会与令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必以令尊之开朗豁达,定是会允许的,况且你此次前去也只是看病而已。”李承泽道,此时他便也抬首望向李景,希望他可以站出来说上一句话,哪怕是一句简单的安慰之语也好,毕竟此时她女儿已至弥留之际。但李景却是轻轻的闭上了双眼,见此,李承泽便又回过头来轻道,“楚山有万千云气,有落i霞光,本就乃人间仙境,若是到了那里,你定会不想归来的。”
“只要有李家哥哥相伴左右,无论是桃源仙境,又或是穷山恶水,婉玗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婉玗道,然而她此话声音已是极低,所以纵是以李承泽与灵茱二人的耳力与修为,也都无法听清她最后究竟是说了一些什么。
说完这些之后,婉玗便是闭上了双眼,虽然灵茱已尽最大努力来挽救她的生命,但灵茱毕竟是人非仙,如此必死之伤,灵茱能拖延这短短一会便已是极限,又哪能真正救得了她。
“她已经去了。”灵茱道,她摇摇头轻轻一叹,然而又转头望了望婉玗生父李景,只见对方面se黯然,其间多有悲戚之意,灵茱便又回头对李承泽道,“我们走吧,此事结果,已不必我们再行过问。”
“可是……”李承泽还想多说什么,但他也看到了李景表情,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随灵茱向外而去。
但二人还未走出多远便又停下步来,原是有人向这边走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可以进入这里。”李景道,此时李府已被兵士团团围住,任一只苍蝇都是无法飞入才是,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此。但当看清来人面容之后,他才又惊讶道,“懿真,你怎么?!”
来人只是淡淡的看了李景一眼,便又转头望向平躺于地上的婉玗,此时她便是向婉玗这边走来,边走边还听她轻轻说道,“你们救不了她,并不代表她已是全然无救。”
“不对,你不是懿真,那你是……”李景道,此后之话,他却是并未说出,但说出又能如何,此时在场之人的全部注意力几乎都在后来之人身上,几乎无人注意他这个主人。
“云苓,此话当真,你当真可以救她。”李承泽道,他虽然知道婉玗被刺心脏,此时已是无救,但又想到云苓那怪异修为,他心中又是升起了几分期冀。
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婉玗总是给李承泽以温润婉约、平和淡然的感觉,此时他自是不愿见婉玗无故殒命。况且李承泽与灵茱二人之前一直都在安慰婉玗,说自己二人可以治好婉玗所得之“病”,此时现下结果,基本也算李承泽二人食言。虽然此事错误本不在李承泽二人身上。
原来来人正是方才还在长安城外的云苓,此处离城外虽然较远,但以云苓修为,短时间内越过长安高耸的城墙并来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