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或许不是玄冥宫妖修,不是当年妖修之乱的余孽。”李承泽到,听到灵茱说起,他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此时他便更觉那些妖修的身份古怪。
“那他们究竟会是何方势力,能做出如此之事,其势力应当不会太小才是。若说在这大南山之中,除了天音观,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势力。”灵茱小声道,此时她便努力去想这个问题,然而可惜的是,无论她如何去想,却依然是毫无头绪可言。
“此事,莫不是天音观所为?!”李承泽道,但话刚说完,他自己都觉这个想法颇为幼稚可笑。
“此事绝无可能,天音观与玄冥宫势不两立,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事情来的。”欣然道,说话同时,她又冷冷的望向李承泽,明显是在责怪李承泽胡言乱语。
“欣然师姐你却也不必生气,我们只是担心那些孩童而已。况且此时我们应做的,当是设法查清究竟是何方势力行此恶毒之事的。”灵茱道,说话同时,她还以双手向下压了几次,以示意欣然二人保持克制。
此后,灵茱又对李承泽说道:“天音观毕竟只是节制大南山诸多妖修而已,天音观真正的弟子却是极少,这与道门大派自是多有不同,所以天音观也是极难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完成如此庞大(河蟹)法阵的。”
李承泽望了欣然几眼,见对方别过脸去望向远方。,于是又口说道:“想当初,玄冥宫就是在天音观不知情之时发展壮大,以至于发展成为席卷大南山的祸事,甚至还让道门玉华宫一派化为了灰灰。”
“话虽如此,只是现下天音观对此已是颇为防范,所以那些妖修的身份当真可疑之极。真是想不出来,他们会是何种身份。”灵茱轻道,想不通这个问题,她便又望向欣然,希望欣然可以有所收获。
听到此话,欣然便转过身去,只是此时她的目光颇为闪烁,其中似乎隐藏了一些什么,不过究竟会是什么,她却是不会也不能与身后二人明说的。
“但愿观主可以早些查清个中原因,以便早些救出这些孩童。”李承泽道,不过此时他的心中毕竟还有几分疑惑,所以便又去想这些疑惑。也便没有再次说话。
“欣然师姐,我想我们还是应回到九华剑派,以便将此处之事禀明师长。如此却是要告辞了。”灵茱道,虽然还期望天音观能有所行动,但理智却是告诉二人,此事已无可能,此时她对天音观自是颇为失望,所以只能回到九华剑派寻求救援了。
“那些妖修势大,看来,也似乎唯有如此了。”欣然道,话一说完,她便向远处而去。但还未走出多远,才又见她转过身来道,“不过,若无天音观首肯,贵派也许不可能派人来此的,况且就算能来,时间也许是不够的。”
“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终归我去尝试。”灵茱道。
“也好,我会尽量说服观主。此时,你们便先离去吧,你们的修为,毕竟还是太低了一些。”欣然道,说完她便离开了此处。
“我们走吧。”灵茱道,说完她也便向远处而去,这个方向,当然便是楚山所在方向。
“若是我们有足够的修为,也许便不会这般被动。”李承泽道,在九华剑派中,他虽然每i都在修炼,但在许多时候,他都认为只要自己用功便好,修行重要的,应当只是一个过程。至于结果,却应当看作是修炼过程的副产物,所以对于力量,他却是没有多少的奢望。
当然也不是说没有,只是相对于其他弟子而言,李承泽在这方面的念想本是要淡上许多而已。而此时,此时李承泽却自心底生成了一种怨恨,恨自己的修为如此之低。
“莫要乱想,当年妖修之乱席卷了整个大南山妖修界,更让镇守楚山、不让妖修北望的玉元九华宫就此灭门,其势力又岂会小了,就算此时已是弱小许多,却也不是一个两个人便可轻易应付的。况且修行一途,本就应以无为之心对待结果,以期做到以无为作为,以不争为争,最后做到无为无不为。”灵茱道,听到李承泽此话,她便一脸jing惕的望着李承泽,但她究竟在jing惕着一些什么,李承泽却是怎么都无法想清。
“师姐所言甚是。”李承泽道,话一说完,便见灵茱快步向前而去,他自是跟了上去。
当二人走出好远之后,却是听到一阵悠悠扬扬的琴乐传来,这琴乐犹如暗夜皎月,令人神怡心旷,似有雅致情韵,让人荡气回肠。琴声如诉,犹如过尽千帆之后,让岁月将心迹迷乱就此澄清,如身隔沧海之时,让灵魂将波澜壮阔就此沉寂。
这琴乐,自有一种让人迷失于其中的美意
听到这个声音,李承泽二人便小心的向琴乐来处走去,此时二人轻手轻脚,却是怕弄出什么声响破坏了这美妙天籁。走出不远,便见有一女子静坐抚琴,二人与这女子正好有过一面之缘,于是便坐于这女子身前,静静聆听对方将琴乐奏完。
许久之后,琴音止歇,最后一个尾音虽然已是消散于大自然的无弦雅乐之中,但李承泽二人仍觉那渺渺仙乐于心间跳跃,于耳畔回响。自己的心神依然沉浸于这美妙仙乐之中。
这女子,正是之前二人遇到过的南宫履霜,亦是之前让人潜入九华剑派盗取太古遗音之人。当然,盗琴之事由眼前女子指使,李承泽二人自是并不知晓。
“你二人心神多有几分浮动,怎么,究竟是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