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科葛听了,却依旧是沉默不语。
“你说话啊,你觉得我哪里不好,我可以改的啊。”至善叫着,泪花飞溅。
“并非你不好,而是我有心上人了。”科科葛沉声道。
至善一怔,停止流泪,“你有心上人?那你为何至今未成婚?”
“许多事,阴差阳错,并非三言两语可以道明,我此番来,只是希望姑娘断了对我的念头。”科科葛的脸色与语气皆是冷的。
眼见着科科葛说完话,便转身要上马,至善忙从背后搂住科科葛的腰,“你便再想想不行吗?即使不能为你的妻,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做妾做奴我都愿意。”
科科葛挺着身子,巍然不动,“姑娘你蕙质兰心,不必为了我科科葛一个粗人如此委屈自己,最好便是将我忘记,寻你自己的幸福罢。”
而后,科科葛掰开至善的手指,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你为何对我如此狠心哪?”至善在后面大喊道,泪如雨下。
科科葛听了,却只是往马肚子上一踹,加快了速度,转眼便走远了。
至善嚎啕大哭了一阵,便一路往雅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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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善被雅舍的卫兵拦住,她便在正门处大喊:“堂姐,堂姐。”
另一位卫兵便忙往台阶上走去通报。
卫兵还未到,夏至倾已经披了披风,从卧房里出来,望见至善在雅舍门前,忙沿着回廊跑下去。
“堂姐。”至善喊了夏至倾一声,眼泪便流了下来,在冬日寒风里显得格外凄楚。
夏至倾用手帮至善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见她的样子便知是与科科葛的谈话失败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是好,只将至善搂在怀里抱了一抱道:“至善,你还小,未来总会遇到与你两心相愿之人,不要难过。”
“我第一次爱慕一个男子,却被如此冷淡以对,如何能不难过,堂姐,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郑国了。”至善哽咽着说道,一脸的悲伤。
“不是说好陪堂姐一起过年,看堂姐封后的吗?怎地一伤心了便要走了?”夏至倾又有些好笑,觉得至善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出了问题,便是要逃走了。
“留在这里只徒留伤心而已。”至善撅着嘴叹道。
“那离开这里,你便不会伤心了吗?”夏至倾追问道。
至善听了,小脸一黯,是啊,她的伤心并不是因为环境而起,不管她去到哪里,这份伤心都不会改变,倒不如留在离科科葛近一点的地方,即便依旧是伤心,起码想念的时候,偶尔还能见他一眼。
见至善不语,夏至倾便知她改变了心意,“好啦,别再胡思乱想了,今晚便陪堂姐一起用餐吧。”
“我才不要,姐夫那般疼爱你,定会嫌我碍事的。”至善倒是很有眼力劲。
夏至倾嗔怪地笑了一下,眼见着天色暗了,便对至善叮嘱道:“那你便早些回去,再过几日便是年关了,好生待着,安国冷,仔细别染了风寒。”
至善应了,便往毡房处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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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毡房,却见乌兰珠等在里面,“至善,你回来啦,我等你一道用晚餐呢。”
至善见了乌兰珠,便亲密地走上前去,“还劳你等着。”
“你怎么了?”乌兰珠见了至善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不禁惊讶地问道。
至善本不想说,却又觉得自己急需一个人来倾听自己的悲伤,便犹豫了片刻后道:“我爱慕一个男子,他却拒绝了我。”
“哦?”乌兰珠心下一动,忙问:“是谁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科科葛,你必定是认得的吧。”至善叹息着道。
科科葛?乌兰珠几乎要忍不住笑起来了,在安国,还有人会不识得科科葛吗?出了名的忠义,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如此毫无趣味的男人,却也有人爱慕?
“他为何拒绝于你,妹妹你如此明艳动人。”乌兰珠不动声色地问道。
“他说他已有心上人了。”至善叹气道。
这个答案倒让乌兰珠一愣,科科葛有心上人,这却是稀罕事了。
“他的心上人是何人?”乌兰珠又试探着问道。
至善摇摇头,“我没问啊。”
“该不会是你堂姐,郑国公主夏至倾吧?”乌兰珠说完,便捂住嘴巴吃吃笑了。
至善瞪大眼睛,“怎么会,别胡说。”
“那会是谁呢?这科科葛平日里极难接触到女子,便是接触到了,能令他动心的女子必定是天姿国色,这样的女子除了公主,却还有谁呢?”乌兰珠分析给至善听。
乌兰珠一语惊醒梦中人,至善不禁想起往事种种,科科葛的护驾,半夜翻窗营救堂姐,这桩桩件件,若说是尽了属下本分,却也太过用心了点,其他亲兵便没有他这般思虑周祥。
“我也只是胡乱猜测而已,妹妹你莫要放在心上。”见至善愣怔不语,乌兰珠盈盈笑道。
至善勉强笑了笑,对乌兰珠道:“我今日身体不舒服,便不同姐姐你用餐了。”
乌兰珠听了,也并不失望,只是笑笑,说了声好,便离开了毡帐,眼里闪过一丝诡笑,她想令耶龙亿与夏至倾不好过,老天居然便给了她如此好的机会,最得力的属下暗自爱慕大王的女人,这下应该有好戏看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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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夏至倾将至善与科科葛见面的结果告诉耶龙亿,果然如他所料,失败了。
“科科葛真是个奇怪的人啊,论起来,至善也是个娇俏可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