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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打油
三月狗四月猫,犄角旮旯**叫。
男人头女人腰,摸到就是祸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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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苗族头人微笑期许中毫无余地变动的目光,冷山尊的形象在张国平脑海中浮现:线条刚硬的脸,敦敦实实的身子,沉默寡言实在干事的样子,他的欢笑,忧愁,流汗,出力,甚至调皮捣蛋一幕接一幕,老军工的眼里含满泪花,低下头禁不住叹气:“我的兄弟,你是走了什么运,尿了什么尿,兄长今番被你做了大难。”他知道,事情已经不能回头。
脚步声动,刚才带路的汉子走了进来,土窑陶钵热腾腾糯米粑粑恭敬端上,一人一碗香喷喷米酒,张国平等蛇绳之警皆欲股裂不敢进食,头人笑道:“苗家清苦,急忙之间只有热粑粑,这是敬你们远方客人的,只管大口吃了,再说我家没得姑娘。”说罢又笑。
糯米产量少,汉、苗农人十分金贵,粑粑当然用糯米做成,做法:糯米拣出杂质后经过浸泡后蒸熟,趁热捣碎揉弄成坨坨晾晒,干品于清水中储存,只要经常换水粑粑存放时间很长,汉、苗农人用此方法一来方便使用,二来客人进家方便接待,热粑粑顶饱耐饿,配以炒熟豆面其实美味。
张国平等只得吃了,米酒作用晕乎乎随头人回到河边苗家小寨,头人被苗族同胞欢呼涌进坐地,张国平对吕长兴等众人说了头人言语,十多位工人阶级傻了眼,没有道理。
怎么突然发生这样事情,头头尾尾到底什么过程,为什么人家偏偏看中了冷山尊,狗日的哟,下车走到河边尿泡尿,就一直尿到人家家里去了?是巧合还是偶遇,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呀,谁也没有做道理处,一个个张着嘴东张西望,实实在在想看看,咱们那个是倒霉还是享了大福的同志在哪里,只要见面咱们可以当面问个明白。
可是,张眼看过去,数间草盖的吊脚楼到处门房打开,除了头人和几个尊老,哪里见到一个坐着的人,所有的苗族男女都在欢天喜地东西乱忙,院子一角,几个身材矮小黑瘦筋筋苗族汉子冷眼看着大家,这边的眼光和他一对,他们马上换上友好的眼神,还龇牙咧嘴地对这边傻兮兮笑笑,仿佛通知众人,咱们今后都是亲戚千万不要鸡眼。
说话间,一群身穿蜡染短衣苗族女子,身材高挑白白生生,头戴蜡染花布方巾,脖里银项圈闪烁着长裙,牙齿洁白叽叽咯咯,如花花如朵朵仙女般笑吟吟涌了过来,齐声同唱敬酒歌,给每个工人大哥敬上米酒,众人喝了,喝的时候偷眼看看,这些女子真是高挑漂亮,那些干瘦瘦黑筋筋矮球球的苗家汉子实在差劲。
喝过酒,换一种调子,女子们唱起软绵绵的歌子,圆睁着笑眯眯毛绒绒媚眼,每人送上一双千针万线绣成花鞋垫,众人哪里敢接急忙摇头退后,接了,莫不是全体入赘。
见众人不接鞋垫,女子们黑陶土钵钵盛着热腾腾糯米粑粑上前热情相请,众人坚决回头看着远方:“你们就是再美老子也不娶!”
见气氛有些死沉,苗族头人站起来走近哈哈大笑,说道:“哥子们怕那样,鞋垫新娘家对客人的感谢,粑粑是接待贵客的,我们这一方都是这样子,没有叫你们都做女婿的意思。”大家方才接在手里,看着面前花云般的女子们,心里百感交集。
李东民上前鞠躬说道:“我说老头人,好歹叫我们见见我们的同志啊,我们一起来的,他成家结婚大喜事咱们总得当面祝贺祝贺。”
头人摇着头笑着说道:“要等十天之后才能相见,这是规矩。”
张国平摇着头苦笑一下,十天之后才能见面,你哄鬼去,一百天能见到人就算咱是烧了高香了。
他看看一众热闹沸腾的苗族人民,对吕长兴悻悻说道:“情况已经这样,咱们只有回去赶快向上级领导汇报,千万不能强来,咱们人少不是人家的对手不说,惹出事情,特别是民族纠纷可不是闹着玩的,回去看看领导怎么说。”
吕长兴深深叹气只能点头,现在的情况只能这样点头,双方人员跃跃欲试,一句话不对立刻起争端,咱们这面大家已经急眼,都是从北方来的彪型大汉,哪一个不会打架,真地动手,问题可就大了。
只要入了人家门,哪怕只有一天,便已经是事实上的新郎官,但是,此刻见不到冷山尊人影,叫人无从下手,如果真正见到冷山尊,咱们还好强行抢夺过来,即便双方动手,也能不造成结婚的事实,人家显然已经将这条路堵住,根本不知道冷山尊人在那里,没办法,只能回去向领导汇报,领导通过民族联盟,自然有办法把事情理顺,但已经是人家的新郎无以改变。
看看手里簇新的花鞋垫,众人只得不甘心地返回,刚一动脚,苗族人哪里肯让,一个个请进家中坐地,新杀得猪肉大盘大碗端上来,米酒喷香地摆在面前,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尽情吃喝。
苗族人做出来的菜肴有一种古代的味道,以烟熏柴火烧的原始办法加工而成,大肉片子厚厚大大的一般都有一两左右分量,咬一口顺嘴流油,满桌肉食油大,辣椒重,烟味浓,猛一吃好像颇不习惯,多吃几口十分地滑口了,再大大地喝口喷香的米酒,别是一种享受。
李东民小声道:“说不定古代人的生活其实挺好,那时候好像是群婚的,所有女人可以当老婆。”吕长兴暗暗一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