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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花
雍雅贵贱原无差
红白黄绿是一家
绝境幽谷开一支
爱到极致才不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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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褂子敞开戴着钢盔当先出洞,终是好动年纪,手上黑球球断剑舞动,连喊带叫走得飞快,看看走到洞口,一边河水汹涌一边野草藤蔓萿麻遍地,他对正洞外谷地兴奋大叫,断剑一阵披荆斩棘合身融入阳光之中。
后面唐永洮看着,仿佛亮光刺眼的洞口犹如一个绝大的太阳,容容挥剑融进太阳,太阳顶端,两只大鸟看不出是飞进还是飞出展翅悬于空中,此乃很美瞬间,无限空间与有限境界相结合的瞬间,他年轻的心胸,从没有感受过多少大自然绝境风景,面对河水和洞风鼓旗而进涛声充盈回响之地,心血澎湃。
感慨中不由心下暗想,存在千万年的瀚世响水洞,日夜吞下无数河水,实在透着神秘,实在世间难知,水声鼓噪下时停时续的洞风,一直汹涌向前的河水表明,此洞定有出口,而且出口便算再远定然不小,今后有机会,相约几个爱钻洞的朋友带好装备,确要将它探明一番。
渐行洞外天地放大,山青水静鸟语花香,俨然地府出来解除压抑,众人心胸展开舒服吐出一口气,前面谷地不知何时农人散放几匹马儿吃草,马儿身体浓缩异常矮小。
唐永洮说道:“这就是黔西马吧,身体实在矮小了,此身躯可算天下最小吧。”
平平笑道:“便是黔西马,我爸爸见到爱笑话,说在咱们北方只能叫马崽,但是此马命运可怜,便这么一点儿身子爬坡拉车没见停过,咱厂建设多得功劳。”
容容坐于洞外乱石上等众人,听见讨论黔西小马,断剑腰间一别,头戴钢盔突然兴之所至走向一匹黑马,地上拔出黑马缰绳钎子收拢走近,那黑马脊背只在他腰间,说不得抓住鬃毛偏腿骑了上去,马儿嘴里含草抬头睁眼,傻呆呆却原地不跑不跳,他抽出断剑举向空中,大叫一声:“牙个地地——”两腿向马肚子猛然击下,黑马受惊向前猛窜,四蹄翻飞闪得他差点掉下马背,紧张调整之后重新举起断剑,已经跑出挺远,众人惊呼张开的嘴巴也才合上。
河边草里站起两个身材矮小农人,举烟杆翘胡子冲容容土语叫道:“不要骑马,把我的马儿赫到咋个做!”
喊完看着骑马之人皮肤黝黑身体强壮,戴乌盔举乌剑不知何方英雄,呼啦啦疾冲而来,急忙硬生生收住喉咙,一人下意识匍匐草中紧急躲避,另一人双手投降张开胯子下蹲,显然做好下河逃跑准备,容容见状兴奋异常,大叫大喊奋勇冲锋杀了过去。
边坡山道树荫下,几位少数民族行路女子惊讶停步,身穿蓝白相间蜡染衣裙背着背篓,草丛中花朵般抚嘴张望。
蜡染衣裙自古在西南苗、布衣、仡佬、彝、瑶族、土家等少数民族中广为穿着,其制造工艺简单,使用蜡刀蘸上腊汁在布面,裙袍,单衣上绘出花鸟鱼虫图样,浸入蓝色靛缸上色,最后热水烫去腊汁即成,可贵的是,蜡染衣裙在山水之间穿着很是好看,天空绚色本以蓝白为主,蜡染无疑将精华浓缩赋予原野,盘头配以银饰,人景合一,美轮美奂。
平平抚胸大笑,青青和敏敏笑得合不拢嘴,唐永洮却道:“叫容容停下,没事情骑人马儿,小心被农二哥打。”
平平笑道:“没事情,这一带农二哥和咱们好得很,他们和厂里人们多年相处很有感情,彼此之间有事情相互帮助还来不及,哪里会轻易动手打架。”唐永洮看看青青和敏敏,看见俩人笑着点头心里才稳。
这时候容容已经冲下小坡,马儿突地猛然回旋,一阵灰飞尘起背上已经没人,马儿光身轻松跑得几步回头看看,蹄子四下撑住全身抡圆爽爽一抖,对天呲牙大笑几声低头吃草,农人笑了,揭下草帽大喉咙笑声粗犷,苗女笑了,声如鸟鸣在山间回荡,唐永洮却笑不出来,急忙跑过去查看,只见容容满脸灰土闭眼躺在草里,断剑头盔都在一边,青青、敏敏蹲下着急大叫,平平伸手不停摇动,容容突然睁眼大笑:“哈哈,你们叫我吗!”气得几人拳头飞舞。
唐永洮笑着摇头不迭,双手叉腰抬头贪婪地观赏四下秀丽的谷地山水景色,看着阳光下山水如画蝶飞花舞,苗女花朵般林间婀娜移动,真是一个美极了的时刻,陡坡之上担着干柴悠悠而行的农人下来,随口唱道:
“金黄的太阳暖洋洋,
河水清清淌,哎,
哥哥的担子哟,
担不完自在的日子,
妹妹的背篼呀,
背不完心中的快乐,
山里的人儿,每天抱着太阳,慢慢走。”
唐永洮听得发痴,直到青青摇他肩膀叫他,方始回头。
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不经意间一个响水洞玩下来,竟然快两个小时了,丢掉破钢盔和断剑,回家的路在说说笑笑中一会儿就到,到家一看,老一辈早喝完酒坐在一起说话,中间有几个看不见的,肯定不是有事离开便是喝醉睡觉,年轻人们七嘴八舌把响水洞见闻说一通,老一辈们对响水洞多有感触,话题由此引伸到三线建设之初,艰苦岁月困难多多难以停口,晚上吃过宵夜,唐永洮睡在平平家中。
长话短叙,老一辈们从这一天开始,每天换一家招待,各家相请职工中川、沪、广各式菜肴高手掌刀,菜肴烹煮煎炸极尽花样,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