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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十分休闲,三人坐在石上,三支金竹自制鱼竿悬在水面,鱼竿中部,停着眼睛大大翅膀平伸可爱蜻蜓。
河水映着晚霞轻轻荡着涟漪,夜归的鸟儿横空飞过,空气中弥漫着谷香水蕴,斗娘娇羞嬉戏追逐的草丛间,昆虫轻轻鸣叫,唐世科偶然抬头观望,左面紧挨大寨田野满是石头的蛤蟆山已经开掘半边,裸露的陡壁山石层层叠叠,山脚烧制石灰的几个火窑飘飞着白烟,经过两次改造的东门桥下河水大坝,浪涛翻滚形如白练;对面龙岗山密集居民区,如今新式建筑雨后春笋般站立,与东倒西歪黑黢黢木质老房子形成鲜明对比,告示着时代变迁修文人民生活发生的变化;右面顺河望去,青青的河岸顺着河水,婀娜拐湾进入水面宽阔白马滩,可以看见石造北门桥上行人攒动,人民穿着整齐,再不是过去面黄肌瘦的样子。
相距不远顺河桥下,搬筝丰收惹起笑闹,是黄美琴和保韵秋的笑声,唐世科禁不住扭头关注,只见洮儿斜拉着搬筝指挥翔儿抓鱼,黄美琴和保韵秋紧急帮忙,情景好不热闹,看着笑靥如花的妻子,看着美丽妖娆青春靓丽的保韵秋,和已经长大的儿子们,不觉感慨:“真是岁月如梭,还没咋地却过去多少年。”
曹步清在旁边突然拍了靳明早一下叫道:“你想啥呢鱼吃钩了。”
靳明早端着鱼竿,眼睛看着路上两个散步的姑娘欣赏,猛吃一惊蹬腿间差点掉在水里,急忙调整身体,若不是情急手快将就鱼竿在水底戳一下,其实已经下河,提起鱼竿哪里还有鱼在,拿着尖端断裂的鱼竿只有空鱼钩。
靳明早愤懑说道:“曹步清啊曹步清,要么鱼上来,要么我下水,你看咋样!”
曹步清哈哈笑着说道:“这个容易,去路上问问两个花姑娘便知道了。”
靳明早放下鱼竿,争辩着冲过来伸手抓人:“胡编硬造胡弄人,我又不是故意看人,眼光不注意扫过去而已。”
曹步清跳上土坎道:“我说错了吗?等一会我告诉陈月娇。”
靳明早看看抓他不住:“曹步清,算你厉害行了吧,哥们要钓鱼再别捣乱。”
捡起曹步清的鱼竿说道:“我的杆子断了用你的。”
曹步清没有鱼竿土坎蹲着乱看闲话捣乱,天色渐暗,唐永洮斑筝收获不小,黄美琴和保韵秋向唐世科招手,打招呼后先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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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天色太暗无法再钓收杆,十几条唧鱼已经进兜,三人打手电筒察看懒钓,天色暗怕伤脚穿着鞋下水,有鱼的将鱼收进鱼篓,没鱼的收杆扛着,懒钓钩饵是大块的注酒牛肉,小鱼难以动口收获有限。
离大坝较近水下满是乱石水草的水急浅水区,坝水翻涌而下水声激荡,坝身以及周边河岸泉眼细水横流,一根懒钓竹竿特殊的晃动吸引三人快速靠近,三只电筒快速包围,只见流速很快的水下灰白色乱石上,一条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黑黢黢不停扭动身体打动水花,被电筒光刺激后挣扎更盛,偶尔身体翻出水面发出小儿啼哭声音。
定是娃娃鱼了,激动的三人三个小网围兜过去,要知道,修文河里的娃娃鱼建厂初期得一条仿佛不稀奇,近几年那里轻易得到,今日实在运气太好。
娃娃鱼被围堵,愤怒挥动有蹼四脚张开圆形扁嘴,瞪着朝天的小眼睛,扁身连动和六只大手全力战斗,最后实在打不过生气地一口咬住渔网,一声不吭被抱上河岸,三人一个娃娃鱼,心中装满高兴与愤怒迎着微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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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鱼放进大水盆给全家带来极大欢乐,曹步清和靳明早挺着胸膛都说娃娃鱼是自己抓住的,老唐只是协助,唐世科哪里与他们争辩,坐在沙发上笑着喝茶,围着水盆唐永洮高兴地伸手斗鱼,翔儿睁大好奇的眼睛躲在身后,黄美琴和保韵秋相挨着弯腰捂嘴惊讶关注,黄美琴见过几次娃娃鱼却不敢伸手,保韵秋换了一件红白条短衣更见明艳,弯腰看鱼笑靥如花显然害怕随时准备后退。
安静的娃娃鱼,突然一个翻身水花中出声喊叫,吓得大家惊叫后退,黄美琴的眼镜差一点掉在地上,将大盆罩住看着娃娃鱼安静下来大家随之靠上。
娃娃鱼学名大鲵,水里地上都能生活,生于山涧水好无人之处,身体扁平四肢短小,叫声如小儿啼哭,褐色光滑皮肤上有一坨坨黑色斑纹,传说此物大补。
这条娃娃鱼只有二十多斤还没有长大,唐世科在黔东南见过的大娃娃鱼,有一米多长四十多斤,贵阳黔灵公园黑黢黢水池子里也有此鱼供人观赏,只是光线太暗娃娃鱼一动不动难以看清身长体重。
心满意足坐下来,大家笑呵呵商量如何享受这条难得的娃娃鱼。
唐世科说道:“如今不像前些年,好好一条修文河,一些混蛋偷偷用炸药炸鱼,能活下来娃娃鱼实在不易,即使咱们心疼娃娃鱼放它进水,要不了几天还不是人家盘中餐,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吃了,大家看看用啥方法,把鱼给咱们美美地做来享受才是。”
曹步清说道:“这个容易,切成一块一块大锅里煮熟好吃得很。”
靳明早摇头道:“看来你真是管理后勤的材料,啥好东西到你手上全是大锅饭,我的办法是全部切成片,啥时候想吃炒一碗。”
黄美琴笑着说道:“好好的肉像这样做岂不是糟蹋了,新鲜的时候还可以,多放几日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