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喈,老夫知道,这次要求是过分了些,不过别忘了,你这次能免去流放之行,却也是我卫家帮你从中周旋,如此待我等,不是待客之道。”卫宏冷冷的瞥了谢超一眼,转头对蔡邕道。
“休要多言,你辱我父女太甚,此次若非我贤侄在此,恐怕琰儿已经被尔等强掳了?至于情谊,今i之后,我陈留蔡氏和你河东卫家,一刀两断。”蔡邕冷哼一声,一挥袍袖,声音有些发寒,心中却是有些庆幸当初被迫来到东莱,陈留亦有卫姓,乃卫家旁支,若当初回了陈留,恐怕今i,蔡琰铁定被带走了。
一想到卫宏那虚伪无耻的话,心中就有一股邪火往上蹭,生平第一次,有提剑杀人的冲动。
“好好好!”卫宏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字,不过谢超站在身边,愣是放不出半句硬话,转头看向卫宁,眼中难得闪过一抹慈爱,沉声道:“仲道,我们走!”
“是,父亲。”卫宁终于松了口气,这里他是一刻都不敢呆了,连忙点头答应。
“那汉子。”正当三人准备离开时,谢超忽然出口叫住那名家将,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笑道:“可否留下姓名?”
家将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卫宏,却见卫宏脸se铁青,没有任何表示,拱了拱手道:“河内,方悦!”
“是条汉子,跟在这种人身边,可惜了。”谢超摇摇头,河内名将方悦,原著中在虎牢关下与吕布战了五合便被刺死,原本,谢超对这种龙套根本看不上眼,不过当进入争锋,并且真正见过吕布的勇武之后,对于那些能在吕布手中撑上三合不倒的,却是由衷的佩服。
如今的谢超,和当初刚进争锋相比,实力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即使这样,都没自信,能在吕布手下撑上三合。
刚才之所以能胜得方悦,完全是占了步战的便宜,若在马上,恐怕自己都不是方悦的对手。
“走!”
卫宏老脸上升起一抹chao红,怒哼一声,拂袖而走,方悦、卫宁连忙跟上。
卫家的家丁,正徘徊在蔡府门外,不知所措,家主在里面,但想要进去,看看那一个个虎视眈眈的雌虎,实在没这个胆子,但若不进去,家主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这辈子也算完了。
当卫宏三人出来时,一个个脸上都不由得出现喜se,上前见礼,只是看着这群家丁鼻青脸肿的惨样,卫宏面se就不由自主的发青,怒哼一声后,也不理他们,径直带着卫宁坐上车架,驱马离开。
之后三i,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蔡邕依旧钻研他的汉史以及字画,只是闲暇之余,却经常陪着蔡琰,或是指点一下徐庶的业。
有些东西,不是智力高就可以,如果论到老谋深算,如今的徐庶还没到演义中那种运筹帷幄的地步,还有很多东西,是要的。
第四i一早,谢超正准备进梁山副本去看看,陈到却匆匆过来,对谢超道:“主公,蔡翁他要离开,您快去看看。”
“什么?”谢超闻言一怔,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当即,也顾不上去副本了,带着陈到,往隔壁的蔡府行去。
蔡府门外,已经筹备了三辆马车,车里装的,都是这一年多来,蔡邕收集的古籍珍典,几名护卫正在忙进忙出的帮蔡邕整点行装。
“蔡翁,您这是何意?”谢超来到蔡邕身旁,不解的问道。
“贤侄,你来啦,本来打算待会儿再通知你的。”蔡邕见谢超过来,脸上浮起一抹祥和的笑容。
“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谢超看着装满书笺的马车,知道蔡邕是去意已定,不由出声问道。
“离家太久了,也是该回故土了,先前因为黄巾乱起,无奈暂居东莱,如今天下已定,再无理由再待下去了。”这个时代的人,对故土的观念看的极重,而且越是上了年纪,这故土的感情就越是深厚。
天下已定吗?谢超默然,现在黄巾兵是没了,但要说天下太平却也不见得,而且陈留卫姓不也是卫家的偏支吗?蔡邕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对了,元直这次也要跟我一起离开,好好求。”似乎想起了什么,蔡邕对谢超道。
“三弟?你……”谢超不解的看向徐庶,怎么连徐庶也要走?这可是自己手下唯一一名王级谋士啊,他走了,自己以后怎么办?
“大哥勿忧,这些天,小弟已拜入蔡师门下,深感之前所肤浅,如今蔡师肯收我入门,确需好好弥补业,待成之时,定会重回东莱,辅佐大哥成就一番伟业。”徐庶洒然道。
“只是陈留卫家……”谢超犹豫的看向蔡邕,刚刚气走卫宏,如果回了陈留,陈留卫家偏支找上门来怎么办?
“贤侄不必担心,他卫家虽强,但我蔡氏也未必见得弱他多少,不必为老夫担心。”蔡邕笑道。
不担心成吗?唯一的谋士都被你弄走了。
不过谢超也清楚,对人来说,业是很重要的,徐庶要出门深造,自己身为大哥,没理由阻止,只是心里有些难受。
“对了,大哥!”徐庶忽然道:“家母如今尚在颍川,并不知我如今之事,想请大哥派人前往颍川,接家母来东莱居住,她老人家年事已高,一个人生活……”
“说什么傻话,你我兄弟,你母亲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