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吉哈麻听闻是两个异族人打伤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心知必是郑巴言纳荣一行人无疑了。一时心生恼怒,竟点起五千军马,由古烈赖带路,赶往儿子所处之地。及至赶到那里,却见波格尼丹与西赖嬷失魂落魄一般,呆坐于地上。而离波格尼丹不远处,却横七竖八躺倒着百八十号人,都在那痛苦地呻吟着。赖吉哈麻是个急xing子,见儿子神情恍惚,忙紧握儿子的双手问道:“刚才又发生了什么事?那几个异族人呢?”
西赖嬷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发出抽搐的声音道:“那两……两个搞……搞事的外……外族人,居……居然打倒了我……我的所有扈……扈从,然……然后还逼……逼我们给一个老头子叩……叩头赔罪。我已经无……无所谓了,但还让少……少城主如此,实在是奇……奇耻大……大辱!”
“什么?本城主好心为这些人让道,还设晚宴如此款待。现如今竟然如此羞辱我的家人与我的族人百姓。一定要给他们教训。这两个搞事的人一定回营区去了。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赖吉哈麻怒气冲冲,挥鞭驱马向郑巴言纳荣营区冲去。五千军马自然紧随其后。
王心武与郑淑静亦料定对方不会善罢甘休。回营区后即将所遇之事告诉郑巴言纳荣知晓。
郑巴言纳荣一听,亦勃然大怒道:“你们俩恐怕是前世冤孽投胎的吧?只要在一起,绝对会惹出惊天的麻烦来。来这里的路上,我一直提醒此地是探靳族的地盘,凡事需要小心谨慎。可你们……王心武,你这臭小子,不知你到底有哪点好?弄得我这个宝贝闺女跟着你一齐做傻事。”
王心武道:“王爷,多说无益。那城主爱子心切,必然会寻我们的麻烦。我们必须拔寨起行。”
“哎!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郑巴言纳荣深深叹了一口气,遂令全军拔寨,准备起行。
营帐刚刚收起,却见赖吉哈麻引军前来。郑巴言纳荣毕竟是见过许多世面的厉害人物,看着赖吉哈麻来势汹汹,仍可无丝毫慌张。
赖吉哈麻以马鞭指向郑巴言纳荣道:“请荣亲王将欺侮犬儿的两名属下交出来。不然,只怕我手下这些人就会与贵军在此会猎一番啦!”
郑巴言纳荣笑道:“完全是一场误会。我亦听那两个不懂事的下属提及,只是不慎让少城主跌下马背,暂无甚大伤。”
“哼!虽未伤着,但却让犬儿受到了侮辱。一个父亲见儿子受到侮辱,必然要讨个公道。就请王爷将搞事之人交给我。其他一切都好商量。”赖吉哈麻始终不依不饶。
郑淑静一时冲动,竟抢上前道:“是你那爱搞事的儿子先自在大路之上骑马比赛,险些伤着路人。一位老人差点死于你儿子马蹄之下。若不是我及早吹哨让马停蹄,只怕伤害到一条无辜xing命。说到侮辱,不过是让你儿子为老人赔礼道歉而已。”
赖吉哈麻心知理亏,但却一心为给爱子出气,竟耍赖道:“一派胡言!做错事无丝毫反省之意,那就让我给你们一些教训吧!”说完,将手一挥。五千探靳族士兵即冲向郑巴言纳荣他们。
郑巴言纳荣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唯有自卫以抵抗赖吉哈麻的攻击。激战之下,死伤在所难免。郑巴言纳荣指挥得当,又有下属家将作战勇猛,竟将赖吉哈麻五千军马击败。虽获胜,但郑巴言纳荣亦知见好就收的道理,没有对四散而逃的赖吉哈麻军队进行追击,反而引军继续前行,并离开此城。郑巴言纳荣军队一路行进,即将到达年羹尧的行辕却被一支探靳族军队拦住去路。
这支军队显然不是赖吉哈麻的手下兵马。为首一将名唤骨朵儿,正是此处驻防使,因遵土司之命,在此阻拦郑巴言纳荣一行。
郑巴言纳荣认识此人。两人曾一起参与抵抗沙俄的战争。因都相互救过对方xing命而结为安答。郑巴言纳荣年纪稍长,被称为大兄;骨朵儿稍幼,被称为大弟。
两结拜兄弟竟因王心武、郑淑静与城主赖吉哈麻的一点小误会而几yu刀兵相见。
骨朵儿念及兄弟之情,只是劝说郑巴言纳荣去向城主赖吉哈麻致歉,同时将王心武与郑淑静交出来。
郑巴言纳荣皱眉道:“大弟,大兄实难照办。若说向赖吉哈麻城主致歉,大兄完全可以接受。但说到,要我交出发生误会的两人,我实在难以……”
骨朵儿见郑巴言纳荣面有难se,忙道:“大兄,却是有甚难言之隐?看我能否从中斡旋。?”
郑巴言纳荣亦不再隐瞒,向骨朵儿介绍王心武与郑淑静就是赖吉哈麻所谓的“挑事之人”。而此两人却是郑巴言纳荣的女儿与准女婿。
骨朵儿一听,惊道:“那却是让大兄为难了。唯今之计,只能让年大人出面了。合乎尔土司与年大人一向合作甚欢,只要你肯修书一封于年大人,大弟还会让大兄的送信之人一路过去。只要年大人出面,此事可就此平息。”
若要让年羹尧出面为自己解决误会,只怕更会让年羹尧i后嚣张跋扈了。但此时少了年羹尧相助,只怕与合乎尔土司的军队难免一场鱼死网破的战斗。再说,让年羹尧出面调停,还可看出年羹尧与探靳族之关系。也好及早让朝廷知晓。想到这里,郑巴言纳荣挥笔写了一封书信,让心腹之人送往年羹尧行辕。骨朵儿亦为这名送信兵让开路去,而仍留郑巴言纳荣他们在此静待消息。
年羹尧在行辕见到郑巴言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