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龙倾寒已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恨,他浑身不停地发颤,双目空洞地望着凤璇阳,嘴唇动了半晌,却只落得一个字:“好。”
瞧着龙倾寒这般,凤璇阳心里也是阵阵哀苦,他偏过了头去,不忍直视:“我定会想法子让我们在一块的,子玥,你信我可好。”他攀上了龙倾寒的臂膀,满目祈求。
“好。”龙倾寒苦苦一笑,他除了说好,还能说什么。自己放下了责任,放下了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来寻他,结果,却得不到一点让步,心已凉透,如此再暖。
他轻轻地打开了凤璇阳的手,转身离去。
风中遗落了一句话,悲戚地敲砸在凤璇阳的心底。
“记着你今日说过的话,莫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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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这一日后,两人又是一阵冷战,虽说仍是同床共枕,可是却是没有再言语沟通,更遑论发生情,|事了。
两人便好比最熟悉的陌生人,知晓对方的所有,却是相顾无言。
那一日后,向芊双被血影暗中送出了九天教,在山下的城镇安顿,而因着这事,凤璇阳对血影已经不再委以重任,放他离教,让他先陪着向芊双,并养伤。
因着血影离去,暂时未寻着替代之人,这教务便落到了凤璇阳与离诉两人身上,因而这般下来,凤璇阳更是忙碌了。
龙倾寒虽说与凤璇阳争吵,但这心还是记挂在凤璇阳身上的,瞧着凤璇阳昼夜忙碌,这怨怼的心,都渐渐被关心溢满了。而凤璇阳似是不愿他劳累,有苦也不说,便是教务也不让他分担,他整日里便是无所事事,时而练练剑,时而四处走动,瞧瞧可会探听得到他双亲的消息,偶尔,凤璇阳也会派人给他捎来关于他爹消息的进展,可是这般的日子过下来,委实无趣。
他本想着,趁着两人还未因事而反目之前,同凤璇阳多相处一阵,哪知晓如今凤璇阳忙得不行,每日里都是匆匆见过,便离开了,反倒是他,像个闺中怨妇一般,整日待在房内,一脸幽怨地目送凤璇阳离开,又一脸埋怨地瞪着凤璇阳回房睡觉。
他原先想着凤璇阳能主动同他说话,来找他,结果不知是凤璇阳太忙,还是憋得住,一直都未主动,最后,他还是忍不住了,主动接近凤璇阳。
这天一早,方一打鸣,凤璇阳便急匆匆地起身了,龙倾寒还陷在困意里,起不来身,这些日子,他被养得太好了,这人也懒了几分,察觉到凤璇阳起来,他便不满地嘟囔了几声:“怎地起得如此之早,你如此累,歇息一日不成么。”
凤璇阳穿衣的动作立时顿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龙倾寒是在同自己说话,他欣喜地一转身,将龙倾寒半搂半抱地从被窝里抱了出来,摸了摸他的脸,又捏了几下,这才不敢相信地问道:“子玥,你是在同为夫说话么?”
龙倾寒不悦地努了努嘴,扯了扯自己的被子,犹带着困意的道:“屁话,不同你说,同鬼说呢。”
“子玥!”凤璇阳欣喜地搂着他,啃了好几口,喜悦地道,“本座尚以为你还生本座的气,不肯同本座说话呢,弄得本座都不敢扰你。”
“……”龙倾寒忍不住翻了翻眼皮,敢情这便是凤璇阳不肯主动与自己说话的原因?当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他不由得叹了口气,真不知凤璇阳还想让他主动到何时,他从被子里抽出手,扯着凤璇阳的衣袖道:“你累了许多日了,歇着罢,若是信我,便将教务交予我处理罢,不若,你累倒了咋办。”
听得这话,凤璇阳心花瞬时怒放了起来,他捧着龙倾寒的脸又是舔了几口,待得把龙倾寒脸上都沾上自己的唾沫星子时,他才满意地舔了舔唇。
龙倾寒还未从睡梦里走出,便被啃了满脸湿,当即便恼了,他推开了凤璇阳,嗔怨道:“你自个儿去处理教务罢,当我什么都未说。”
可是,既然龙倾寒提出了,凤璇阳岂会有再让他睡之理,他直接丢下了自己手里待穿的衣物,就扑了上去,一边逗弄龙倾寒的敏感处,一边趁机吃豆腐。
结果,吃着吃着,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息越发膨胀,久未经情,|欲的两人,都渐渐把持不住,直接帷帐一落,颠鸾倒凤去了。
待得旖旎的情,欲味道散去后,已是巳时刻,龙倾寒无力地轻吐喘|息,靠在凤璇阳的胸口道:“若是因此而耽误你的教务,我便罪过了。”
凤璇阳扬起一抹笑意,看了一眼龙倾寒手臂上的红莲印记,忍不住咬了一口上去。
“嘶,你是狗崽子不成,恁地会咬人……”然而,嗔怨的话,在看到凤璇阳的脸色时,戛然而止。
只见凤璇阳似被点穴一般,怵地定住了,脸色有些苍白,龙倾寒吓了一跳,立时捧着他的脸,关切地道:“璇阳,怎地了?”
凤璇阳身子一激,这才回醒过来,他看了龙倾寒一眼,强笑着摇了摇头:“没甚,只是这狗崽子,让我想起了幼时的回忆。”
龙倾寒一怔,歉疚地搂紧了他:“对不住。”他虽不知凤璇阳的过去,但也知这事定让凤璇阳不好受,不若他的脸色不会如此苍白。
凤璇阳轻轻拍了拍他,将自己过去娓娓道来:“当年我初到此处时,教主还看在……外祖的份上,对我不错,后来不知怎地,有一日他练功出了岔子,便开始发狂了,他厉声怒骂我是没爹没娘的狗崽子,还不停地打我泄气,言说他练功出岔,定是我这灾星带来晦气之故。那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