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什么?”白泽继续询问道。【92ks. 】鬼娘子面色庄重,不敢走丝毫嬉皮笑脸的回答道:“叫我们先去捣乱天下!此事暂缓。”
北原,天道山三派与邪教现场。
一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刘睿都清楚的听在了耳朵里,但就是不能睁开丝毫的眼睛,好像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了似的。马蹄声减缓,约摸十余骑,蹄声一时间稍显的有些凌乱,刘睿打过仗,他懂得,这些人是在组织阵行。
“何等天威以至如斯?去看看,这些人还活着呢吗?”一个中年人扬了扬马鞭指挥道,看他们这行人的服饰应当是一对军人。
策马过去的几个人很快的有策马回来了,几人出了个代表向前行了个军礼,报道:“伍长,这躺着的七人皆有气息。”
这个军官伍长,又越过禀报的几人向着躺在地上的刘睿几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长生天舍不得杀死还年轻的游人,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你们把他们驮上马,回军营。”几个骑兵应诺而出,将刘睿几人带着走回了军营。
“嚎、嚎!”几骑骑兵狂野的嘶喊着驱马号朝着救了刘睿他们的这对骑兵飞驰而来,到了近前先是爽朗的一笑,“多不吉,你这是从哪里迁回的羊羔啊?哈哈……”刚才那个伍长一本正经的嗔怪道:“大花,你被草原上像娘们一样的风沙眯瞎了眼了吗?这明明是几个大活人。”这个叫大花的长得一脸的粗糙,手摸了摸大胡子,也不介意多不吉的嗔怪。依旧笑呵呵的说道:“那我们今晚可就要学绵羊一样吃冬季的牧草了,哈哈!”多不吉向前驱了驱马。好让自己可以搂到大花的肩,而后低声说道:“放心我的兄弟。我这还藏着有酒。”大花一听,如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了,赶紧回搂了搂多不吉,两人一时间亲热的不行。
“哎,多不吉,将军让你去查看难澣河的那块过冬牧场,你怎么带回来了几个伤号呢?”归途中大花问道。
多不吉听得询问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先看了看正北方向,而后才说道:“难澣河遇到了千年不遇的天灾。如今整个河道都改道了,鱼儿跟虾儿都死了一地,整个河道两侧的牧场都毁了,估计今年的冬天又会异常难捱了。哎,这是长生天给我们的磨难啊!这几个人可能是经历过那场劫难的人,我看着还有气息,知道是长生天的意思,所以就给带回来了。”
大花扭头看了看被驮在马背上的这几人,脸上全无了刚才的嬉皮笑脸。肃穆的说道:“这么多年,长生天给的磨难太多了啊。”
水缓缓的睁开了一丝眼睑,久违的的光亮温暖的挤进了自己的视觉。“哎,她醒了。她醒了,真是长生天保佑啊。”一个可以形容为浑厚的女声,期待而又略显惊讶和欣慰的喊着。而后又招来了更多的女人的声音。大多都是祈祷。
水的视觉焦距因为陌生声音的刺激,而自觉的拉近了。以使她可以看清眼前人们的面目。“姑娘,你醒了?”一个满脸褶子堆砌出的慈祥老妇人。压低身子和蔼的看着水问道。
水的鼻子里又挤进了一股羊浓浓的膻味,和一股淡淡的牛粪的味道,虽然不香,可是却让人闻着有股莫名的温暖,想去亲近。“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老妇人一直拥有着和蔼的笑容,又为水掖了掖被子,此时又有几个脸颊红扑扑的年轻妇人挤进了水的视野。“这里是白仑牧场,你是被我儿子救回来的,他们发现你在难澣河受了重伤,所以就把你带了回来。你都昏睡了两天了,长生天保佑,终于还是让你醒过来了。”老妇人亲切的解释道。
水冲着她,和她身后的几个妇人轻轻的笑了笑,表示着感谢。“哎呀,这个姑娘真是漂亮,你看这笑起来就跟胭脂山上的仙子一样。”一个妇人由衷的赞道。水只好一笑感谢夸赞,可笑还没完就突然记起来一件事情,挣扎着要起身。老妇人当先按住了她,“你是不是想要找你的同伴?你放心,他们在我儿子军营的帐篷里,都没有大碍,长生天保佑了你,也不会遗弃他们的。”水微微的点了点头,舒然的向着老妇人笑了笑,表达着谢意。
确实,水醒后无离、小金、小木、小火、小土也相继醒了,其他几个因为伤的较重都还没有醒来。刘睿听着一个又一个生命的重新苏醒,他知道那是天道山来救他的人们,他的心里现在如明镜般清晰。每一个人的方位,每个人的气息、心跳,可是他就是看不到他们,眼前依旧是无边的黑暗,伸手好像也可以摸的尽头,又好像永触不到尽头。“我的眼睛怎么了?”没人能听到刘睿的询问,因为刘睿从没有张开过口,可是他却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声音。他使劲的想着动弹自己的身体,结果自己的身子竟然只是无动于衷。一个慌乱的念头自脑中闪过,李西妍的身影慢慢的浮现在了眼前。“我不会跟西妍姐姐一样了吧?”他慌乱的想要呼喊,可是却什么也喊不出来,直到许久之后,他终于放弃挣扎。无色的清泪自紧闭的眼眶滑落,他是在可悲自己的人生?还是终被这无尽的苦难压折的脊梁?谁又能知道?谁又能明白呢?!
空中的丛云之中,一个手执古朴玉玦的中年男子,与一个灰衣老者脚踏重云看向极远的地面。风景如油画,可是两人的神色显示他们并没有留意脚下的这片锦绣山河。“主子,我们走吧。”说话的正是灰衣老者玄武。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