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军此次出击在于出其不意,而当今敌早已知道明细,我看不如退兵?!”一个参将出来劝道。魏冉看看他,也未搭理,只是自顾的踱了两步,陷入了沉思。
此次出击魏皇将举国之精兵交付与他,本就欲让他可以此征重创北族,皇帝寄予的厚望自是不言自明。可是方今机事不密,还是泄了机密。突袭之事不成,万一真的碰到北族主力怎么办?可是话又说回来,这么多年魏冉又一直都有一个统帅的梦,想当年他的祖父是何等的威风?!为国家屡次立下赫赫战功,天下闻信侯之名都不得不侧目,这些不也是自己想要完成的吗?进,或胜或败,胜则功成名就,天下侧目;可是败了呢?难道只是殒了自己性命就可以了吗?可要是不进呢?不进就会永远被说成祖父第二,有祖父遗风,还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是胆小鬼,还有皇帝会不会也震怒延祸家族呢?
“你们怎么看?”魏冉向着下面的诸将询问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等了一会还是走出了一个将领,建议道:“将军,承如程参将之言,我军此次出击贵在一个出其不意上,如今机事已泄,便是优势全无,此行必有风险。可是如果再次退去又恐怕难向皇上交代还请将军定夺啊!”
好吧说了跟没说一样,“你们别人还有没有话要说?”魏冉的脸上已经显得有些怒意了。
“战!”只见一个将近九尺身高的大汉,威猛的走了出来。大声说道:“战!战他娘的!我军集结调度物资半年,如今已经奔袭了两天。难道就要被一封信吓退了吗?若是这样,你们自便退去。我自己去打北族那些狗娘养的!我用我的刀!我的命!去告诉天下人魏国的男儿没有死光!”说完这个大汉便把脖子一挺,歪着个脑袋谁也不看,一副要杀要剐你看着办的样子。
魏冉的怒意逐渐转成了欣赏般的坚定,是啊,我来了这里,我带着全国最优秀的战士来了这里我还怕什么?“我意已决,此番出征皇帝重托,宁可战死不能苟活!战!”魏冉这是在赌博,他压宝北族此次不过是虚张声势。因为他有他的理由。
“将军!你不能把两万多精兵的性命堵在一口气上啊!即已知敌有备,还要硬撼,你可想过万一输了怎么办?我们的身后还有五万后备军,他们能保全吗?他们要是也不能保全那国家怎么办?还如何在中原问鼎?将军三思啊!”最早进言的那个程参将又跑出来跪谏道。
“呵呵,你还真以为本将是为了赌一口气吗?”说着魏冉一脚踩在了他丢掉的信上,“你可知北族为何会写信告诉我们他知道了我们的进攻?你就不觉得蹊跷吗?”魏冉这一番话倒是真把这个程参将说懵了,愣愣的摇摇头,看来还真是没有反应过来。
“你先起来吧。”魏冉将他招起,继续说道:“如果他们真的有备。如何肯写信告诉我们?如果是你们领兵,你们会做这种傻事吗?全然无功啊!”
这时程参将的脸上也突然出现了些恍然,“你是说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
“不错!据精确情报推算,北族的入冬节已经过了。而每年北族人都会在入冬节这天派来几千精骑兵。如今对方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估计也一定晓得了我们的兵力,估计是故意想以此信吓得我军心不稳。使自己可以有撤离的时间。”魏冉分析道。
那个大汉此时又不甘寂寞了,大声说道:“那我们这就赶紧出击。好让他们没法逃脱。”
魏冉摇摇头,说道:“敌即已知我军行动。必然会让平民先走,自己主力殿后。届时如果我们追击了过去必然会碰到有备的敌军主力,虽说敌军主力必然不多,可是几千个以逸待劳的精锐骑兵,也是会让我们付出很大代价的,一场没有后继作用的攻击又会有什么用呢?方今之计唯有发动夜袭,就是趁他们不可能有防备的时候进攻。我们在这等到下午行军,估计敌军就是跑,以咱们的速度也会在黎明之前追上的。”
“哦,我终于明白了!”那个程参将兴奋的叫了起来,“将军真是英明盖世,您刚才是故意杀了敌军使者的,目的就是不能让北族知道我们的虚实。让他们也不能知道我们到底是追还是不追,因为在草原上,北族人过的都是游牧生活,如果逼得太紧他们化整为零跑了,咱们反而不好收功。而要是让对方不能等到使者返回,其必定心生疑虑,又会把主力部队在后面多防御一段时间,到时候就是我们追也好追上去。而我军再故意拖延多半日,敌军又必定会以为咱们不会追了,放松警惕,跟着撤退,也不会有化整为零的打算了。到时咱们黎明前追上,敌军又因为松懈,必定如虎入羊群啊!将军真是英明,末将拜服!”众将听得这一番说,也都恍然大悟,紧跟着也忙盛赞将军聪明神武,反正就是各种好话一大堆了。
魏冉也是很受用的一一接着,有了几分嘚瑟的对着程参将说道:“程参将,以后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啊!”
浒伦草场,北族军营中。
日头已经正中了,派出去执行命令的几个将领和伍长们纷纷回来复命了。刘睿闭目养神般的一一听取了这些人的回报。
“弟,我派出去的信使还没有回来啊!”刘牵面色有些焦急的说道。是啊,他的心中终究还是没底的,此次魏国发兵,必为报复而来,行动能做的如此精密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