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在。”声如其名,真的好似银铃般动听。
他居然连一分迟疑都没有就这样答应了!容忍他的五个妃夫人已是她的极限了,现在还敢给她再娶!夏天火往上撞,抿了抿嘴唇就要发作。
谁知袁龙翘比她的动作更快,竟起身走下丹阙,拉起银铃的手,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满意地道:“朕就封你为银妃可好?”
“银妃谢陛下。”
“小天!”他忽然又转回头,“朕就将银妃交给你了,你可要好生照顾,务必要与其他妃夫人一视同仁啊!”因背对着群臣,他还向夏天轻眨了眨眼。
夏天愣住,一转念又不免开心起来,落落大方的站起身,笑着应道:“是,臣妾遵旨,定会一视同仁,请陛下放心。”
夏阳放下手中的杯盏,紧蹙着眉头望着笑语晏晏的夏天。连司徒弼对她的反应都略感意外。唯有五位妃夫人闻言皆变了脸色。
络妃拿起案上的酒盏恨恨的仰头一饮而尽,淳妃看了她一眼,目光扫过一脸喜色的银铃公主落在夏天的脸上,手中的绢帕被揉成了一团,见夏天向她这边看来忙又扬起一抹温柔的笑颜。
口渴难耐,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夏天从睡梦中醒来却发现不知何时袁龙翘已不在身边。掀开床幔,烛光幽幽,她的房里即便是深夜也会留有一丝光亮。赤脚走下床榻,她倒了杯水润喉。忽然闻到一股异香,她用力的嗅了嗅,只觉得好似在哪里闻到过。
鸾仪宫的书房里袁龙翘与一名御林卫相对坐在桌案两侧,低声说着话。
“可有找到昭阳的下落?”
“没有,曾有人看到她在冷宫出现过,但之后就再没了踪影。”
“她可是去了袁龙纯的封地?”
“派出去的人传回消息,她并未去那里。”
袁龙翘沉默了一瞬,又问:“夏霜呢?”
“他应是逃向了边关,路上有打斗的痕迹,可惜我们每次都迟到一步。”
“哼,这并不奇怪。”
“难道……我们身边还有他们的奸细?”
“非但有,而且这个人应离我们极近。”
“会是谁呢?……他竟能做到滴水不漏,到现在也未露出丝毫痕迹。”
袁龙翘摇了摇头,“不会没有痕迹,只要……”
“陛下!”啪啪!房门被拍得山响,“陛下,大事不好了!”敲门声又密又急,周宋的声音更是惊慌得很。
那名御林卫立刻站起身,侧过脸笔直的站在一旁。
“进来。”袁龙翘亦坐正了身子。
周宋急惶惶的推门而入,连行礼都忘了,一叠声地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袁龙翘皱了皱眉,“何事如此惊慌?”
“陛……陛下!”周宋咽了下口水,艰难的道,“帝后娘娘她……疯了!”
“什么?”
“什么?”
那名御林卫猛地回过头,周宋下意识的朝他望去不禁吓了一跳。眼前的御林卫赫然正是早已该远赴封地的锦王袁龙鳞。
鸾仪宫的寝殿里一片狼藉,夏天披着发光着脚睡袍半褪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和大片嫩白的香肩。她手中握着一支小巧锋利的烛台,追着秀娘和宫女又刺又打。
秀娘等人怕伤了她,皆不敢反抗只能躲避,口中不停的呼唤着:“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但夏天却完全充耳不闻,就如失了魂一般。
袁龙翘与袁龙鳞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小天!住手!”袁龙翘上前抓住狂乱的夏天,扣着她的双肩想要看清她的眼睛,可她的眼神涣散,整个人浑浑噩噩,竟似认不得人的样子。他心中一沉,更大力的摇晃了她一下,叫道:“小天,你看着我!是我,你醒醒,清醒一些!”
夏天迷迷糊糊的扬着脸,忽然举起手中的烛台向他刺去。
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她的力气怎敌得过他。烛台虽未撒手,但她仍痛得低叫了一声。
袁龙翘哪里舍得她痛一下,立即松开了手。谁知夏天见刺他不得,竟转了手向自己的胸口刺来。
“小天!”袁龙翘大惊,抬手阻拦间身子向后一退背部正抵在月牙形的铜烛台上。这烛台因夏天喜欢是特意从凌王府中搬来的,因是夜里台上只稀疏的点了几只蜡烛。背上一阵灼痛,可为了不让她受伤他却不能放手闪躲。
“陛下!”
“陛下!”
众人皆吓得魂飞魄散,袁龙鳞冲上前朝着夏天的后颈就是一记手刀。
咣当!她手中的烛台掉落到地上,人也应声倒在了袁龙鳞的怀里。
袁龙翘的身后已灼烧了一片,秀娘、周宋忙上前帮他清理。
看了一眼昏倒的夏天,他的心里不禁涌起一阵不安,顾不得背上的疼痛,急命人去外五宫请青冥过来。
一进门青冥就闻到了一股极淡的香气,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转过,大声道:“把所有的门窗都打开。”
“怎么了?”袁龙鳞忍不住问。
青冥脸色凝重的侧耳转向袁龙鳞所在的方向,“七殿下,是你?”
众人的目光皆诧异的转向了那名御林卫的身上。
“都退下,今夜之事任何人不得外泄!”袁龙翘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话中的压迫感十足。青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里不免有些懊恼后悔。
“是。”周宋、秀娘何等眼色,见此情景忙带人打开门窗迅速退了出去。
“青冥,快来看看小天!”顾不得自己背上的伤,袁龙翘亲自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