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出现的,是一群群的枪兵,枪兵的周围,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弓手,弩手,还有少量军马,在来往穿梭。
中军帅字旗升起,张任与杨怀等数十名益州的部将同时上来,神情冷漠的看着吕义。
吕义却是没有布置什么阵型,只是把并州军分成三部,中军是严整的步卒,左右两翼是成群的骑兵。
三千骑兵,排在了最前方,如同一道钢铁城墙一般,在阳光下闪烁着数的亮光。
看到三千重甲骑兵,益州军中,许多人都是发出惊呼,继而开始不安,蜀中少马,数百名骑兵,对于步卒都是噩梦,更何况是这种成群结队的恐怖重甲。
杨怀也是倒抽一口凉气,惊讶道:“人言并州军精锐,今日所见,名副其实,那么多战马,若是被我蜀中得到,都可以直接与陇右开战了!”
张任的眼神也微微有些诧异,脸上却是面表情,策马上前,钢枪一指前方,大喝道:“吕义,张任奉命来取汉中,并州军若是识趣,速速下马投降!我主定然厚待于你!”
吕义正在观看张任的兵马,冷不防听到张任如此说,不禁哈哈一笑,乌云驹上前几步,看向张任道:“张将军,刘璋暗弱,绝非明主!我看你是个豪杰,何不投降与我,本将虚位以待!”
“住口!我主乃是汉室宗亲,奉天子以牧益州,吕义,既然你冥顽不灵,我只能亲自擒住你,押回成都受审了!”
张任神情冷漠,手中枪尖颤抖,刷的一下,冲到了军阵的最前方。身后大军顿时动了起来,纷纷大吼,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并州军碾压过来。
吕义顿时有些吃惊,明知道自己这边骑兵精锐,这张任为何还敢进攻?
张绣却是怒了,策马横戟,走到吕义身边,沉声道:“主公,张任不知死活,竟敢以步卒冲我骑兵,我们不如纵骑兵冲杀,吃掉这些步卒!”
“主公,千万不可让骑兵上前!蜀中精于弓弩,张任此举,乃是以步卒为饵,然后埋伏弓弩于其中,却不能中计!”
王平唯恐吕义真的放纵骑兵进攻,赶忙出列,大声劝阻道。
王平的话,顿时让贾诩与刘晔眼睛一亮,看向王平的眼中,多了一丝惊诧的意思,吕义也是明白过来,不禁微微一笑,当即下令,让甘宁,臧霸,带兵步卒一万,朝着张任迎了上去。
对面的张任,脸色立刻一变,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被识破,不由大吼道:“弓弩手准备,给我狠狠射!”
“嗡!”几乎就在张任下令的同时,益州军大军之内,数箭簇暴雨一般射了出来,几乎要把天空都遮蔽。
并州军这边,甘宁与臧霸都是微微有些变色,不过两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下令用弓箭还击。
天空之中,顿时完全被箭矢覆盖了,一bō_bō箭雨疯狂的朝着并州军落了下来,但是却被将士身上的铠甲纷纷的落在地上。
只有极少部分的士卒死去,
随即,并州军中弓弩也开始发威,一蓬蓬箭雨狠狠的飞射出去,虽然不如益州兵来的迅猛,可是益州兵却是没有那么多精良的铠甲防护,顿时很多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张任的脸色立刻有铁青起来,知道对射讨不到好处,却是忽然带着兵马,朝着营中就撤。
益州军的举动,立刻让吕义警觉起来,他不认为这是张任胆怯了,毕竟能够成为蜀中名将,不可能如此不济。
唯一的解释就是,其中有诈!只是吕义正要下令让甘宁臧霸转回的时候,益州兵营寨靠山的位置上,甘宁已经仗着武艺高强,朝着张任发起了冲锋。
轰隆隆的战鼓声顿时响彻了战场。
原本撤退的张任,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冷笑,他忽然命人举起了一面令旗,顿时,原本靠近军营的山坡上,忽然就是出现数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嗡的一声,天空箭雨密布,真的如同暴雨一般。叮叮当当落入并州军中,尤其是这些弓弩手占据了地形的高处,弓箭威力更大,虽然那些穿着重甲的军卒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跟在后面的弓箭手中却是惨叫声一片。
吕义一看,目光顿时一沉,赶忙下令鸣金,让甘宁臧霸撤回来。张任也没有追击,只是站在远处,冷冷的喝道:“并州军,不外如此!”
“可恶!主公,末将愿意再去攻打张任的营寨!”听了张任的话,甘宁勃然大怒,就要整兵再战。
吕义却是赶忙阻止了甘宁,摇头道:“益州兵弓弩厉害,又占据了有利地形,再上去,也不过徒增伤亡罢了!”
“可是主公,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张任屯兵在这里吗?”臧霸有些不甘的看着远处的营寨。
吕义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不过今天的试探已经足够了,若是强攻,他虽然也能打下这座营寨,可是兵马肯定会损失惨重。
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当即,吕义看向刘晔贾诩两位谋臣,沉声问道:“两位军师,如今这张任屯兵固守,若不拔出,必为汉中心腹之患!两位可有办法,助我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