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依旧在持续,但很多人的心,早已经飘到校场之内。所有人都知道,每一年的这一天,袁绍都会让军中众将比斗,彰显河北的强盛。
当然,也有很多知道内情的明白,袁绍此举,更多的是在为袁尚造势。历年以来,也总是袁尚的部将,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尽管有了袁谭的当众一哭,令袁绍对这个大儿子感觉到了愧疚,但废长立幼的决心已定,袁绍并不会半途而废,用过饭食,立刻宣布,即将前往中军校场。
这个邺城最大的校场,足以容纳数万军卒同时cao练军阵。此时的校场,已经站满了士卒,无数武将在磨拳擦装,神se透出兴奋。
他们不指望能够夺得军中第一,事实上,没有谁傻到去争抢第一,但是能够当着袁绍的面前展示自己的武艺,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吕义也穿着甲胄,站在众多武将之中。他依然骑着张辽的马王。这是一匹烈马,很是暴烈。
感受到校场弥漫的杀气,马儿非但没有烦躁,反倒是兴奋了起来,它摇头摆尾,驮着吕义,姿态优雅的穿行在众多武将中间。;
那些武将的战马,立刻惊叫着避让。都感受到了马王的威势,不敢与它并列。这让原本想要躲在后面低调的吕义,顿时叫苦不迭。
被迫站到了最前面。
“此人是谁,懂不懂规矩!”左右武将皆大怒,盯住吕义的眼神很不善。甚至有人冲动的拔出了刀剑,要当场与吕义斗一斗。
与以往不同,这一回,袁绍已经下令,所以比斗的武将,生死无论。这让很多人都震惊,继而兴奋,都认为是这将是一场惨烈的搏杀。与两军大战无异。
当然,奖励也很丰厚,取得最后胜利者,将会被直接袁绍拜为将军,成为河北军的嫡系部将。
很多自认为有本事的武将都闻讯赶来,想要参加。如今却被吕义抢了个风头,引发了众怒。
“不要动手,此人是并州军的吕义!”有人认出了吕义的身份,脸se古怪的拦住了发怒的同伴。
“他就是吕义,这回青州的倒霉鬼!”得知前面的是吕义,愤怒的众将,竟然渐渐的平静起来。只是这一次,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彻底森冷起来,犹如毒蛇,盯住了吕义的背。
吕义对杀气极其敏感。立即就感觉到了附近众将的神se不善。但他毫不在乎。今年青州过来的武将,只有他一个人参加比斗。
而在场的数十位战将,却大部分是冀州的战将,倾向于袁尚一系。得知他的身份,自然会有杀气。
尤其是这一次袁绍还允许使用真刀真枪,这群人,自然对自己更加的神se不善。透过余光,吕义已经看到有人开始密语,朝着自己指指点点。
“想要杀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杀谁!”吕义神se冷酷。眼神凌厉,既然低调不起来,那索xing高调一把!
他策马,命马王第一个进入校场的最z,随即站定,怀抱长刀,冷冷的盯着众人,沉声喝道:“待会儿,你们一起上!”
“什么!”
“不知死活!”
“一个降将,竟然小视我等!”
周围的武将原本还在偷偷摸摸,暗中串联,打算比武开始,就对吕义展开围攻。但谁也没有想到,吕义竟然如此张狂。竟然当众,以一人,要挑战他们所有人。
对武将来说,这就是一种最大的侮辱,很多人眼眸都露出杀机。再也不掩饰,也有人神se尴尬,打算被吕义当众说出,他们倒是有些犹豫,觉得再围攻吕义,似乎有些不道义。
“大哥,你的这个部将,还真是目中无人,竟然视我河北诸将如无物!”
吕义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放低音量,看台之上所有人都是听到一清二楚,很多se变。袁尚趁机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目光却是盯着袁绍的脸se。
果然,听了袁尚的话,袁绍脸seyin沉,怒道:“此子,却是太过狂妄,本事没有多少,倒是学了吕布的张扬跋扈!”
“父亲,话可不能这么说。但凡有才之人,皆是有些傲气,子诚如此做。就说明他大真的有如此本领,可以一人独占数十员战将!父亲,如此猛将,若入我河北军中,何愁不能横扫天下!”
袁谭开口,对吕义很有信心,他亲眼见识过吕义的武艺,知道吕义不会拿自己的xing命开玩笑。
袁绍一听,脸上又是狐疑。觉得袁谭的说的有理,脸se渐渐好转,道:“此人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虚名,现在一试便知!”
当即,袁绍命人传令,让众多武将开始比试。校场的千步之外,已经有人事先搭建好了一高台。
“台子上,堆满了块块黄金,还有大量的绸缎。只有最终杀到那里的人,才能得到上面的财物!”
有传令小卒跑来,扯开嗓子,大声的宣读规则。
吕义静静听着。在他看来,比武的规则其实很简单,就是乱阵厮杀,第一个冲到高台的人,就可以获得胜利,
“只是今天的规则,恐怕会有些不太一样。”吕义看了眼附近数十员拿着各se武器的战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知道,自己想要第一个冲到高台,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大开杀戒。想到这里,吕义马上爆喝,打断了小卒的话,高声问道:“大将军,我有话要问!”
“但说无妨!”看台上,传来了袁绍的声音。
“此战,若我失手,不小心杀了人,大将军可会怪罪!”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