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有回来了?”
河岸边,很多曹军都围拢过来,满脸不解的看着水面,在那里,数十艘大船如同离弦的箭,正飞速的朝着曹营靠近。
有曹军立刻跑去告诉了史涣。
“什么?”史涣也觉得很惊奇,那些战船,可是亲自下令,让他们返回南岸,“难道孟津出了什么事情?”
狂跳的眼皮,心中的悸动,都让史涣觉得坐立不安,他马上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提着宝剑,掀帐而出。
外面,所有人都在议论,留守的曹军纷纷涌出来,朝着水面指指点点。随后出来的史涣,也是三两步走到河岸边,沉着脸,盯住河面上越来越清晰的大船。
“去几个人,让他们先不要靠岸,问清楚情况再说!”
史涣越来越感觉不安,慌忙命士卒驾着小船,朝着对面的大船迎了过去。想要知道南岸发生的事。
忽然,大船之上,传来一阵惊天大吼,船桨如风般划动,船头的位置上,吕义昂首站立,挺拔如松,手中,一面黑se的苍狼战旗呼啦一下展开。
“杀啊!”
大船之上,陷阵士同声大呼,如狮吼虎啸,已经有人张开了弓箭,朝着河岸边飞速she来。
“不好,是并州军,该死,可恨!”
史涣震惊,手中宝剑都是掉落在地上。他完全没有料到,本该在she犬,与曹仁激战的并州军,竟然从河上面杀了过来。
这时,史涣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立即就是让他背脊发冷,全身都在轻颤。
周围的曹军,顿时哗然,并州军从河上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很多人都震惊,感觉不知所措。
“快,放箭!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靠近河岸!”也有曹将还算冷静,第一时间醒悟过来,大声招呼士卒,准备好弓箭。
船头,吕义满脸冷笑,此时放箭,不嫌太晚了吗?他战旗一抖,高高的举起,引得陷阵士又是一阵狂叫。
每一个人都是紧握船桨,肌肉鼓起,如同座座山丘,奋力的划动船桨。轰隆一声,冲的最快的大船,已经蛮横的撞开附近停靠的小船,停在了松软的河滩上。
“可恶,拦住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上岸!”
史涣双目喷火,脸上是一副惊骇无比的表情,并州军出现的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了。直到看到大船冲上了河岸,史涣才从震惊之中回神,急忙调集士卒,准备拼命抵抗。
“嗡!”
曹营之内,无数曹军蜂拥出来,拿着弓弩,不要命的朝着河上she出。箭矢如蝗,密布了天空,投she下无数的yin影。
箭雨太密集了,大船之上,马上就传出几声闷哼。十几个陷阵士躲闪不及,被飞she的箭矢she中。
若不是在孟津抢夺了一批曹军的铠甲,恐怕这一轮箭雨,就要有人丧命。
“举盾,随我杀!”
船头,吕义衣衫猎猎,面临如蝗箭矢,他急忙提起大盾,挡住飞she的箭矢,然后迅速跳到了河滩上,猫着腰前冲。
“吼!”
同伴受伤,这彻底激发了陷阵士的凶xing,一艘艘大船纷纷加快速度,全部冲到了河滩之上,随即,无数矫健的跳下大船,一面面大盾重叠在一起,迅速组成一面坚固的盾墙,不断朝着曹军逼近。
“勇士们,他们人数不多,都随我来,杀敌军,破敌营!”
陷阵士最前方,吕义脸se冰冷,双手举着一面巨大的铁盾,一边抵挡箭雨,一边命令附近的陷阵士向他靠近。
很快的,以吕义为中心,一面面盾牌重叠起来,占据住一大片的河滩,然后,这座巨大的盾墙缓缓移动,迅速朝着曹军靠近、
“放箭!放箭!”
史涣看的发狂,劈手夺过一名士卒手中的强弩,朝着盾墙就是she了过去!
当!
一阵巨大的爆响,弩箭she在铁盾之上,箭头瞬间变形,弯曲,然后嗖的一下被铁盾太弹飞,没有对陷阵士造成一丝的伤害。
而此时,靠着盾墙的掩护,吕义等人已经冲过了河滩,距离曹军不足五十步。
“主公,是时候了!”
盾阵之中,传来张辽的大吼。一群陷阵士同声狂呼,巨大的盾墙,忽然四分五裂,一个个陷阵士,狂吼着,狞笑着,从不同方向,朝着曹军冲了过去。
“杀啊!”
吕义同样在大吼,手中铁盾猛然掷出,把一个曹军当场砸的脑浆崩裂,随即拔出身上缳首刀,瞬间冲入了曹军之中,肆意砍杀。
“拦住他们!他们只有数百人!”
对面,史涣又惊又怒,但脸上还算沉着,立即指挥营中的曹军上前。希望能够挡住这一波攻击。
“将军说的没错,他们人数不多,杀了他们!”无数曹军大吼,弓箭无法奏效,很多人立即改为肉搏,许多人嗷嗷叫着,立即杀了上去。
“这是都是军功啊!”
又有曹军战将出面,安抚住慌张的士卒,大声咆哮,不断的激励士气,他们更是以身作则,拔刀舞剑,拖枪使刀,大呼而上。
河滩之上,喊杀震天,双方都在怒吼,战意极其高昂。
五十步的距离,转眼就到。很快的,第一波曹军已经冲了上来,陷阵士狂吼一声,毫不示弱,顶着盾牌,侧身就是撞了过去。
碰的一声,很多曹军的武器,立即就是被铁盾撞开,胸前空门打开,还不容他们在做反应,一柄柄钢枪,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把他们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