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吕义讲到梁祝在书院相遇,同住一房的时候,甄宓面红耳赤,感觉浑身都在滚烫,不经意的却是瞄了吕义一眼。
当吕义讲到梁祝迫于父母压力,不得不分开的时候,甄宓又是泪眼婆娑,几次忍不住低声抽泣。
讲着,讲着,就是吕义自己也是沉浸其中,似乎自己就是故事的主人公一般,同窗苦读的欢笑,被迫离别的忧伤。
最终,当吕义讲到梁山伯听闻祝英台嫁人,呕血而死,祝英台逃婚,与梁山伯双双殉情的场面之时,
甄宓终于是止不住,也是痛哭出声。
“夫子,你太可恶了,怎么就让他们死了呢!”小环也是哭哭啼啼,又见甄宓满脸的忧伤不由得责怪的挖了吕义一眼。
“这个….还有下文!”
眼看着两女哭得梨花带雨,吕义突然觉得有一种罪恶感。于是不在卖关子,把最后梁祝化蝶,双宿双栖的结局说了出来。
故事讲完,书房之内的气氛,却是显得有些情绪低落。很显然,甄宓还没有从梁祝身死的悲伤中回过神来。
小环在一旁不住的安慰,
这让吕义更加觉得不忍,不就是一个故事,至于吗?冬ri的夜se来的早,故事讲完,天空已经昏暗。
吕义还记得袁谭寻他有事,不敢再耽误下去,赶忙起身,大声道:“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这么快?”甄宓倏然一惊,这才察觉,时间已经是到了傍晚。她抬起泪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吕义,忽然想起了什么,觉得脸庞滚烫,再不看吕义一眼,飞速的跑出了书房。
“这是唱的哪出?”
眼看着甄宓招呼都是不打,已经是飞速离开,吕义莫名其妙。但是心中有事,也懒得深思,依然是小环领着,出了甄府,火速的朝着公子府跑去。
大公子府邸,
袁谭满脸都是焦急,正等在吕义的小院之中,几乎每过一个时辰,都是要询问身边的人,吕义哪里去了。
张辽等人却是直接摇头,都是一头雾水。倒是一群亲卫多少知道一点内幕,眼睛是不是的看着陆展,满脸都是古怪之se。
袁谭发现了狼骑兵的古怪,终于注意到了缩在角落里的陆展,眼神一愣,迟疑道:“这人似乎面熟的很!”
“不熟,还是生的!”
陆展大惊,慌忙瓮声瓮气的回答,更是赶忙指着院外,大声道:“估摸着吕将军该回来了!”
“谁在叫我!”
吕义跑回了公子府,立即听说袁谭在等着自己。于是赶忙过来,却是发现宽敞的小院,已经是显得拥挤非常。
不单单是袁谭,就是并州军众将,都是神情严肃的等在那里,心中不由一惊,赶紧上前。
“子诚,你总算是回来了,出大事了!”
见到吕义,袁谭神se一振,赶忙起身,拉住吕义坐下。脸上显得yin沉至极,寒声道:“子诚,父亲哪里,来了回信了!”
“哦,大将军怎么说?”
吕义的神情也严肃起来。黑山军出动,留守邺城的袁尚,几乎是立即给袁绍去了消息,询问对策。
算算时间,也就在这两ri,袁绍的军令也该过来了。想到这里,吕义的身体,突然一阵燥热,觉得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并州军的机会,终于来了!
相比于吕义的兴奋,袁谭的心情却只能用奇差无比来形容,他咬牙切齿,恨声道:“父亲发话了,邺城的事物,让三弟全权做主!所有在邺城的兵马,都要归他调遣!务必要坚守到公孙瓒灭亡!”
“这么说,大将军已经可以肯定,黑山军是要攻打邺城?”吕义一惊,他记得历史上,似乎没有提到黑山军进攻邺城。
而是直接前往幽州,救援被困的公孙瓒,希望对袁绍展开内外夹击。
很明显,因为并州军的出现,张燕的决策,有了很大的转变。首先,此人与并州军有仇,是不会放过寻找并州军报仇的机会的。
其次,恐怕是自己重金引诱匈奴人出兵,牵制了上党的高干,令的张燕能够完全腾出手来,以至于要直接直捣黄龙,端掉袁家的老巢。
理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吕义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该无奈。但是他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次黑山军的出动,肯定会比历史上的那一次,规模更大,战力更强!
而并州军,有什么呢。
不过是三千出头的兵马,内部还有河北派的疯狂打压!
一股庞大的压力,立即就是让吕义感觉喘不上气。“这,注定是一场硬仗啊!”
“是啊!把邺城附近所有兵马收拢,也不过两万出头!防守尚且吃力,更何况主动进攻,只是,我三弟如今掌握了邺城大权,我下令出战,谁也无法拒绝!”
袁谭很愁闷的说道。吕义是青州的唯一的大将,也是他与汝颖士人在军中最大依仗,他不能坐视袁尚出手而无动于衷。
只是,如今大权在握的袁尚,这让袁谭即使有心,也是无力,他此次过来,就是要吕义赶紧离开,趁早回去青州。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
吕义摇头,他还指望着北上招兵呢,目的没有达到,哪怕前面是十万大军,他也要过去闯一闯!
“大公子,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啊!若是你把握住,很有可能,一举压制三公子,在全河北,竖立你的威信啊!”
吕义耐心的劝说袁谭,他知道袁谭的秉xing,无力不起早,最希望的就是讨得袁绍的欢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