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小姐……”
猛的从梦魇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气,那种随时都有可能窒息掉的感受深切得让陆黎诗的视线久久无法聚焦。
“小姐!小姐!您快醒醒!姑爷家的二公子来了!”
闭上眼睛深呼吸,直到完全让自己平复下来才再次睁开眼睛,侧脸看到站在自己床边的信儿,微微皱眉,这丫头刚刚说什么?姑爷家的……二公子?什么姑爷?那二公子又是谁?
是了,她其实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人。上一世她被未婚夫毒杀,理由太搞笑,居然是怪她的锋芒压过了男人?笑话!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还要活在男人的臂膀之下?她那全国年度十大杰出青年的称呼可不是白得的!见他的姥姥的鬼去吧!渣男!
但更可笑的是等她再次睁眼竟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陌生的脸孔,陌生的穿着打扮,还有她胸前不知哪来的刀伤,这让她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阴曹地府之类的地方!也是过了四五天之后,胸前那强烈的疼痛感才让她明确的知道自己非但没死反还穿越了,还穿越到一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富商家的嫡女身上,而那女子的名字居然和她还是一字不差!
“小姐?您怎么了?可有听到奴婢的话?姑爷家的二公子真的来了!他此刻就在咱们院外呢!”
伴着信儿的催促陆黎诗才收回自己的思绪,但下一刻她的脑子便开始一片混乱,那些从未经历过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不停的出现在她的意世界里,却又非常模糊,她明白那是已故原主的记忆,同时她的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着,然她知道那不是畏惧,而是恨,极强烈的恨意!可是为什么呢?
陆黎诗想了会便捂着胸前的伤坐了起来,“替我更衣,咱们出去见客。”
待到换好衣服出来后,与院落中那面容姣好且笑得一脸fēng_liú倜傥的白衣公子四目相触后她便明白了原主为什么会那么恨这个人了,不由得冷哼一声,若不是拜这个叫袁泽玉的家伙所赐,如今她也不会以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小寡妇身份重生!
说到原主的记忆,因为她穿越来也没多久,与这身体的融合度还不是太好,虽然有意识到还保留着她的记忆,可也是时有时无的,所以只有在直观的看到人脸以后才会层层的涌现出来完整的画面来。
“前几日听闻嫂嫂身体抱恙,泽玉特来看望嫂嫂,不知嫂嫂如今恢复得如何了?”袁泽玉上下打量了下眼前这位脸色苍白的病美人,依旧笑得人畜无害的,自然也瞧不出他是来探病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陆黎诗假笑了一下,“托福,好得狠!不过请你收回‘嫂嫂’这个称呼,若有下一次,我不介意在你那虚伪的脸上留下几道醒目的五指印!”
都已经被休了,还嫂嫂个毛线啊?不过既然决定在这具身体上活下去,她也不排斥共享原主的记忆,不来惹她也就罢了,若来她真的不介意替原主雪耻。
袁泽玉闻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加深了嘴角的笑意,“是泽玉唐突了,还请……陆小姐原谅则个。”
“探病探完了?那就不送了,请走好!”陆黎诗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男人什么病?越不给脸还越笑得欢了?无意多说,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袁泽玉也不是个不识趣的,摸了摸鼻头就站起了身来,“如此,陆小姐还请多保重,泽玉告辞了!哦对了,泽玉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黎诗沉了口气,直视着袁泽玉的眼睛,也不说话,那意思就是叫他有话赶紧说,说完赶紧滚。
袁泽玉又笑,“泽玉知陆小姐心情不佳,但有些东西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所谓有舍才有得,兴许之后得到才是陆小姐真正需要的呢?”
陆黎诗听他讲完这似很有玄机的废话就起身回屋了,也不在乎是否有失礼数,她怕再多呆一刻就真会控制不住原主的情绪而赏他一巴掌。
然回屋后她又细细琢磨了下那混蛋的话,因为里面透露了一个讯息让她无法忽视,且不说他如何知道她会得到什么,即便知道又与他有何干系?莫非他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不知道是不是东西的东西?
而正在陆黎诗想问题的时候就感觉到眼前的光线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再抬头便对上了一双略显焦急的双眸。
微微皱眉,犹豫片刻才开口道:“阿爹,您怎么来了?”
“阿爹时辰不多了,你且仔细听着阿爹了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万不可说与旁人知晓!”
陆黎诗再次皱眉,继而点点头安静的等他说。
“阿黎你听好,这一把是我们陆家账房的钥匙,你一定要保管好!而这一枚戒指从前是你娘亲一直戴着的,如今……来不及了,你只要记着,这枚戒指极其重要,比那把钥匙更为要紧,你万万不可丢失!将来若是……总之你切记要贴身藏好,切记!”
陆黎诗看了看塞进自己手里的两样小物件,又看了看那被她称为“阿爹”的男人,信儿不是说他得了重病给病傻了吗?怎么还能说出这么有条理的话?转念又想起刚刚袁泽玉说的,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待再想发问,便从屋外传来了信儿说话的声音。
“奴婢给夫人请安!只是小姐她刚刚睡下,夫人这会来怕是……”
接收到信号,陆黎诗立刻沉着脸趟下了床,也同时将手攥紧掩到被褥里。
“我不是来找你家小姐的,我是来接老爷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