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拜见师娘!好久不见!”
那女子闻言娇媚一笑,“死孩子,什么师娘,把人家都叫老了!来来来,让姐姐好好瞧瞧我们家小卿卿,真是越长越俊了呢!”
陆黎诗看着那女人不停的蹂躏着吴长卿的脸,嘴角一抽,调戏!这绝对是赤果果的调戏!
再看吴长卿,憋红着一张脸,想躲又不敢躲,那模样看起来萌怜萌怜的,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便伸手将他从魔掌下救了出来。
“在下陆黎,谢姑娘传信才得以解救长卿,在下无以为报!”
那女子闻言打量了陆黎诗一会才笑道:“哟,这小姑娘也标致的狠,姐姐我天生就喜欢漂亮的小东西,来让姐姐摸两把!”
陆黎诗一愣,虽知自己的易容骗骗一般人可行,但也证明这女人果然非一般人!
再抬头,就看到那柔若无骨的手像灵巧的蛇一样向她的脸袭来,也来不及反应,就见吴长卿想也没想就挡在两人之间,且主动的将脸伸了过去。
而这时,陆黎诗分明的看到那女人的手就势一番,一道黑光一闪而逝,而后才放肆的揉捏着吴长卿的脸。
“原来小卿卿这么喜欢被姐姐摸啊!那姐姐可不客气了!”
陆黎诗见此不由得瞳孔一缩,她虽不知道那黑光究竟是什么的,但她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也隐隐意识到要刚刚被她碰到估计会出大事!
“师……师娘,长……长卿谢师娘出手相救……”因着这是在大马路上,而那女子的穿着本就惹眼,这下就更是引人注目了,吴长卿尴尬得不行,只能委婉的转移了话题,并将纸条举到了她面前。
“谢我作甚?要谢就谢她!若她没办事你也出不来不是吗?真不错!”那女子不理,等摸够了才心满意足的收手,继而将目光移向了陆黎诗。
且在她说话的同时就接过了纸条,而后随着一记漂亮的手挽花,那道黑光再次出现,可这一次那黑光似有了生命似的快速侵染上纸条,与此同时,那纸条就这么同步的化为了乌有,且连渣都没留下!
这一变故惊得陆黎诗拉着吴长卿就连退了四步,并警惕的望着那女子。
那女子似见多了,不仅不恼反还咯咯的笑了起来,“真可爱!好了不逗你了!小卿卿,姐姐一听说这里出了个小神医便知是你,就特意找来了,说吧,你师父在哪呢?”
吴长卿闻言默默叹了口气,继而恭敬的答道:“回师娘,恩师不在此,长卿两月前看到恩师的留信,说让长卿暂时投靠他故交之女,所以长卿也不知恩师去哪了。”
“当真?你不会骗我吧?”那女子听到这话总算是不再笑了,但微微皱起的秀眉却显得更俏丽。
吴长卿苦笑,“师娘,长卿骗谁也不敢骗您啊!”
那女子又细细打量了会吴长卿,接着又看了看陆黎诗,最后摆摆手,“既然不在那我就走咯!啊对,你们是不是还有仇家?可需要姐姐帮忙?”
“不劳姑娘费心!在下能自行处理!姑娘慢走!不送!”见她望向自己,陆黎诗又警醒着拉着吴长卿退了一大步。
那女子见此就又笑了,“小丫头挺谨慎嘛!来来来,姐姐送你一样好东西,就当谢谢你照顾我们家小卿卿了!”
说着她就从手腕上取下一只银镯子套在陆黎诗手上,陆黎诗因一直对她有警惕,立刻抽回手,转头看吴长卿,竟看到他眼睛都在放光,还用力的点着头,于是她就再次伸过手让她套。
“谢姑娘赠礼!慢走!不送!”
也不怪她得了礼还刻意和人划清距离,谁碰到这么一个主都不会去屈膝长谈吧?她还没活够呢!
果然,一般高人都不按常理出牌,那女子见此笑得更欢,“姐姐真喜欢你,要不是姐姐还有事真想留下来陪你们玩几天!得,那姐姐就走咯?后会有期!”
陆黎诗望着那来去如风的女人一阵唏嘘,高人就是有魄力!
“这镯子很厉害?你那师娘究竟是什么来头?”等到那女人的身影完全消失,陆黎诗才举起镯子问道。
吴长卿望了望那镯子才说道:“凡是出自我师娘之手的都厉害。我师娘不是中原人,不知阿姐你可曾听过南疆中庆这个地方?”
陆黎诗想了想便点点头。
南疆这个称呼太笼统,要么就是新疆以南,要么就是云南,然中庆这个名词记得去昆明旅游的时候听过介绍,而中庆就是元朝时期对昆明的称呼。
吴长卿见此便接着说道:“其实在中庆更南端有个不归属云阳国的叫缅宁的地方,是个只有十万人口的小部落,却也是个惹不起的地方,因为那里的百姓善用蛊毒。云阳国开国君主曾派二十万大军收复缅宁,就因着他们的蛊毒险些全军覆没,可想而知是有多厉害了,而我师娘……不巧正是这一代的族长。”
“那这玩意儿岂不是很危险?”陆黎诗闻言大惊,甚至开始脱镯子,却被吴长卿给拦住了。
吴长卿笑着摇了摇头,“缅宁人虽性格有些……不同于中原人,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害人,阿姐无需多虑。这镯子里养着血蛊,当阿姐遇到歹人时只需划破手指让血滴在上面就会让蛊虫苏醒,接着立刻将它碰到那歹人身上,它们就会帮你对付那人了。”
“那我要是不小心划破了手而没注意,它们不就把我给杀了?或者误碰了你们,不也就害了你们?”此刻的陆黎诗真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了,咦,这该死的镯子怎么取不下来呀